寸断最喜欢的人出现了,那就是白染。
跟记忆中的人有几分相似,但是比那个人要更阳光一点。
就像是穿过了所有的痛苦,还保持着善心,才来到她的身边的一样。
“我是白染,你就是鬼王新娘吗?”他说。
如果不是时间都被他静止了,寸断一定不会用那种类似畏惧的眼神瞅着他。本应更加帅气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而这次好像刚好踩到了她害怕的那个点上。
“你不要过来......”寸断向后退着。
她想她以后一定要改名炼川什么的,要火辣辣的热,去驱逐一切的阴霾和冰冷。
他本来想要走近她的,但是看到她这样说,他就停下来了。
她的手在发抖,她的眼里看着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连她砧板上的溅起来的血珠都静止停在了半空。
为什么不回来?
寸断好像听到了六个字,却不太明白。
“那我走了,我以后还会来的。希望你不要等那么久。”他就往门外走去,消失了。
时间就像是被别人按了暂定键,又按了播放键,停了又走了。
“女儿,你还发什么呆,鱼怎么还没切好?”甘父生气地问。
寸断转过神来,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刚才不是不能动吗?”、
“你说什么梦话呐,去去去,你走开。鱼我切。等你切好,我都煮好了。”甘父嫌弃地赶着她出去。
她一出去,就看到了奶奶在沙发上睡觉了。
“妈妈,奶奶怎么了?”寸断担心地问。该不会是昏倒了吧?都一大把年纪的了。
“你想多了,她说很困就去睡了。你要这么有空,就帮忙去楼顶把衣服收一收,顺便把晾的瓜干和地瓜干都给我收进罐子里去。快过年了,要好好保存着,没钱买,就得去学着做,知道么?”母亲剥着花生说。
寸断当然知道她种花生都是为了去榨油。
如果不种花生,要去买花生油,那得花钱。而他们家除了钱之外,什么都不缺,全家人想要吃什么就种什么,想要凳子就自觉去做凳子。
“好好好。”寸断连忙往一层楼的楼顶走。
把衣服都收好了,分类,谁的衣服就放到谁的床上去。她最好奇的就是她的母亲当年是怎么就跟着她的父亲,她好歹也是村花,而他什么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想起来她越来越憔悴的模样,也只有她这个当闺女的人心疼了。
男人就算是心疼自己的老婆,却没有能力,那好像是不能改变什么的吧,一样还是要让她去吃苦。
寸断看电视剧最常看到的穷男人的表白就是:“你只要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会让你吃苦。”
这句话让寸断笑半天了,哪有可能嫁了人还翘着二郎腿看着她自己的老公吃苦,她就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去种田,然后再吃着他做的饭?
那得多没良心多懒惰多没自知之明的人才能做得到?她可能就做不到。
如果一个人像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去生活,一定会被她的家婆给嫌弃的。因为本质上,坐收其成的儿媳妇,家婆得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