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在需要的时候,忽然不见了。那可怎么办?还是要努力啊。——余热
奶奶奇怪地看了寸断一眼,说:“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亲近了?你跟我的感情不是比他好吗?”
这个......
“奶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找他真有急事。”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
寸断的父亲刚好回来,提着一篓子鱼丢给他的女儿了。
“你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去帮忙做饭?下课了就只会聊天吗?”父亲有些不开心地责备着。
本来寸断想要反驳他的,但是一看到他的手指上尽是划伤的伤疤,都触目惊心,她就把话咽下去了。
“好好,我马上就去。”
寸断不死心,尤其是她的奶奶还没有答复她,或许是她心里跟他有结,所以她才会这么谨慎而不肯放松。
她在洗鱼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看着她就说:“你跟奶奶说啥事呢?”
“没什么。你知道奶奶跟李老爷爷的故事吗?”寸断还是耐不住性子,问他。如果不问他,就这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还是做不到。
她的父亲抓着手里的沾着泥土的韭菜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再放到菜篓上。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听到她说过一点点。不过好像不是很开心的说,你不是经常听到她给你讲的故事吗?你以为都是假的吗?很多都是真的。她不是个会想象的人啊。”
甘父对她说的话,让她更加地疑惑了。为什么她的记忆里,她的奶奶跟那个爷爷的感情似乎很好?但是在他和她的口中却变得似乎有些说不清理还乱的痛苦?
那她还要不要继续了。
是迷惑,还有难受。
“你要走在路上,然后抱着一个温暖的熊,或许它在别人的眼里是暴戾凶残的,但是或许不会伤害你。”
她忽然想起这句话,似乎是谁跟她说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找不到的人,还在脑海里喧哗、撕扯。
而抓着她不放的人还在继续喊着她的名字,让她停下来,回过头,看看站在她的身后的,是人,还是熊。
“洗条鱼还像是给鱼按摩一样,你偷懒是不是?”甘父拿着菜刀切着韭菜就停下来,拿起菜刀对着她抱怨地说。
被他这样一说,吓得她都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谁说的男人只要戴上围裙就性感的?在她的眼里,拿起刀的人难道不是恐怖的人吗?
太吓人了。
“啊啊啊,我就要切了鱼给你吃。”寸断急得手忙脚乱地给鱼去鳞、剖腹......
一不小心就流血了。
当她的血跟鱼混在一起的时候,她忽然间就变得有气无力。
是什么东西把她的力气都夺走了,就好像是她嗅到了什么的腥味。是鱼的腥气?
滴答、滴答。
好像是时钟静止的声音,又好像是某人走过来的脚步伴随着什么乐器的声音。
她看到了她的父亲忽然定住了,连她手里的血都定住了。
一个男人的脚出现在她的眼前,她顺着他的脚往上看。
看她脑海里的人影重叠的那瞬间,她差点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