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莫要生气,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如画悲切的哭着,慌乱不已,就怕盛宁一个不高兴不要她了。
“你知错了?”盛宁冷哼一声,目光骤然冰冷,直看得如画心间发颤,只得连忙点头,泪眼婆娑的紧咬着嘴唇道:“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既是知错,便下去受罚吧!将冬笋叫来伺候本宫,你且去盛世阁伺候白奕去。”盛宁瞪了如画一眼,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便疾步向着内间走去。
“是,公主,奴婢领命。”如画闻言心里揪得难受,抽抽搭搭的抹了一把泪水,站起身便跟着盛宁进屋,本想要伺候着盛宁睡下,却被盛宁白了一眼说道:“你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去将冬笋给本宫叫来,你且下去吧!本宫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是,奴婢这就去将冬笋叫来。”如画闻言,垂眉敛目好不伤怀,暗自吸了吸鼻子,悄悄的瞧了盛宁一眼,见盛宁当真没有留下她的打算,这才转身慢吞吞的走了。
盛宁见着如画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心里实在气得很。
困意袭来,打了个呵欠,她便只好移至床榻前,将外面套着的薄衫脱下,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觉,一睡到夜幕。
醒来之时,盛宁只觉得身子骨都睡得软了些,有气无力的,刚想习惯性的唤来如画,抬眼便见冬笋快速的行至眼前,行礼道:“公主,您醒了,可要用膳吗?”
“用吧!”盛宁眼眸一闪抿唇点头,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习惯,更甚生了些许不悦。
冬笋闻言便急急忙忙的退下了,盛宁心中的不悦更甚,想着若是如画在,想必定要先为她更衣的。
无奈,盛宁只好自己找出一见轻薄的衣衫穿上,动手将一头青丝很是随意的挽了起来,便抬脚向着外间走去。
只见,此时的烛光闪耀,透过窗户还能看着倒挂在天上那弯明月明亮耀眼,璀璨的星光点点围绕在明月周围,虽夺目,却平添了几许苍凉。
盛宁眼眸微沉,突然想起似乎今日未曾去看望过白奕,便抬脚向着外面走,传膳回来的冬笋见着盛宁往外走,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参见公主殿下,公主万安。”盛世阁外扬起了响亮的行礼声。
白奕紧闭着的眼帘抖动了下,便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正向着他走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盛宁清脆温柔的声音:“驸马可是歇下了?”
“回公主,驸马爷方才喝过药老先生的药,才歇下不久。”如画闻言,便急忙凑到盛宁的身前低声道。
盛宁的眼眸闪了闪,却不答话,只是轻点了下头,便走到了床榻前站定。
一低头便见白奕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的躺在床榻上,气色却是好了许多的。
盛宁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来了,见白奕无事,刚想要转身,手腕却突然一紧。
“涴涴,既然来了,便陪我坐坐吧!”身后传来白奕清绝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沙哑。
不知何故,盛宁定住了身子,也不回头,却也不拒绝,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抖动着。
“你们都下去吧!”白奕见着屋子里还有一群碍事的人,眼神一冷,淡淡的视线向着众人扫去,一屋子伺候的人被吓得低垂着脑袋不敢吱声,只是怯怯的看了盛宁一眼,见盛宁并无异议才纷纷领命退下了。
“涴涴,我手腕还疼着,你可否过来一些?”白奕见盛宁连身子都不愿意转过来,心下黯然,低声问道。
盛宁一听,转身,看向白奕,抿了抿唇,沉吟片刻,终究是走了过去,坐在白奕的床边,垂眸看着白奕始终拉着她的大手,低声道:“你手腕疼,便收回去吧!”
“方才疼,此时却是不怎么疼了。”白奕听盛宁如此说,眼睛直视着盛宁很是认真的开口道。
盛宁的眉头一挑,细细的打量了白奕片刻,便知白奕方才所言不能当真,心中虽有气恼,却也不想与白奕一般见识,以免失了风度。
故,端着身子,腰板一挺,盛宁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问道:“如此,驸马可还有事吗?”
“嗯,有事。”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日闵王与他说的话,眉头跳动了几下,自以为很是和谐的扯了扯嘴角,咧嘴对着盛宁笑了一下。
盛宁的脸色立马变得怪异起来,眨巴着眼睛认真的端详了一会,才忍不住出声问道:“白奕,你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为何你的表情如此怪异?”
“怪......怪异吗?”白奕闻言眼角狠狠的一抽,手握成拳低着下颚处轻咳了一声,耳根透着丝丝绯红,如此,盛宁看他的眼神越发诡异了。
“怪异。”盛宁毫不犹豫的出声道。
白奕有些泄气的轻叹一声,脸上的表情瞬间跨了下来,厚实的手掌暗戳戳的向着盛宁伸去,盛宁一时不察,竟被白奕一把拉进了怀中。
“唔......白奕,你这是在做什么?”盛宁低呼一声,烦躁的蹙起眉头,刚想挣扎着起来,白奕的手腕便又紧了几分。
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涴涴,我想你了。”
白奕的声音虽清冷,却带着丝丝暧昧不清的味道。
盛宁的心头一跳,温热的呼吸便扑撒在脖颈间,白奕轻哼声便随之而来:“涴涴,我想要你了,今晚别回去了可好?”
白奕的声音很是轻柔,就如同轻风拂过,一吹便散,却还是将盛宁的心给吹热了几分。
柔软火热的唇瓣紧贴在盛宁的肌肤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层层渗透到血脉里,酥酥麻麻的很是难耐。
那种被深埋在骨血中的意念瞬间被白奕勾了出来。
“白奕,不可!”虽头脑有些不听使唤了,盛宁却还难得的记着白奕的伤。
“为何不可,我身子有伤,由你来动便是!”白奕说着,粗·喘之声响起,拥着盛宁便往着榻上一倒。
他记得萧匿闵说过,没有在床榻之上滋润不了的女人,只有不努力耕耘的懦夫,这等说辞,他虽不敢苟同,但是为了能接近盛宁,他倒不介意试上一试。
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唔......白奕,你不可如此!”盛宁的话音刚落,娇艳的红唇瞬间被攻陷,白奕火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下,指尖似乎还轻柔的停留在她的敏感点上肆意挑拨。
盛宁算是明白了,白奕这是有意勾引她的,但是究竟为何呢?
盛宁还来不及深究,她轻挽着的松松垮垮的秀发便像是海藻一般,刷的一下全都散落在肩上,柔顺黑亮透着丝丝沁人心脾的香气。
白奕,被眼前的美景看得顿住了身子,温热的唇瓣已从盛宁娇艳的红唇上移开,抬头见着盛宁眼眸不定,迷离茫然看着他。
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光明透亮,红唇微肿晶莹剔透,挂着丝丝银线。
盛宁的衣衫被他弄得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隐隐可见半露的香肩,翘如蝶翼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微蹙的眉头显露了她不耐烦的情绪。
见此,白奕刚要出声,盛宁娇嗔带怒的声音便从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中传出来:“白奕,你为何如此盯着本宫看?”
“涴涴好看。”白奕火热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盛宁,直盯得盛宁红了脸,他低沉轻浅的声音才从喉间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