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军事仿真与作战模拟的实际运用,为高技术局部战争特别是信息战提供了试验平台。对它的研究工作可追溯到“二战”初期。当时,美军就开始了模拟水雷战的研究,实战中,日军损失惨重,被水雷毁伤的日军舰只达670艘。在著名的“大西洋潜艇战”中,美国人运用军事运筹学方法,通过作战模拟,设计出针对德国人“狼群战术”的一整套护航技术,有效地保护了美国船队对欧洲战场的支援。战后,仿真与模拟扩展到经济、工业、科学试验等许多领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海湾战争的爆发前,美国人的作战模拟系统就模拟推演过战争的形式和发展。由美军中央总部牵头进行的代号为“内窥90”的作战模拟演习,其作战想定描述:伊拉克军队已向科威特边境集结。突然,伊军越过边界向科威特进攻并占领了它,且有继续向前推进的迹象。这个想定与一个月后发生的事实具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件事本身就向世人宣告:
军事作战模拟不是游戏!由于这次作战模拟提前解决了许多海湾战争中必须解决的问题,如多国部队组成的战争系统各部分之间相互关系的协调;作战信息流程的理顺;至关重要的情报数据库的建立;一些可能的关键作战变数的确立——空中打击的重要性、伊拉克飞毛腿导弹的潜在作用和气候条件的影响等,为美国在海湾危机发生之后立即制定出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提供了重要依据。在“沙漠盾牌”和“沙漠风暴”行动(全称DS2)期间,美军中央总部的战斗分析组继续使用“战术作战模型”对多种行动方案进行快速分析、修正,使后续作战行动万无一失。另外,陆军概念分析局也使用了“概念评估模型”,联合作战中心使用了“地面机动作战模拟系统模型”,参谋长联席会使用了“战区分析模型”,这些作战模拟试验,无疑对多国部队把握DS2进程并取得预想的结果,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前苏联解体后,欧洲两极对峙局面结束,美国人的作战模拟目标迅速从欧洲转向全球。他们的作战模拟清单上的四个目标——欧洲、中东、北朝鲜和南中国海。为了应对新一轮军事革命,美国兰德公司又不失时机地模拟了未来信息战中美国易受攻击的计算机系统各个薄弱环节,从而对其信息战的准备工作予以科学的指导。美国海军某学院则模拟了未来台湾地区战役级的海战,结果美航母被中国潜艇击沉,一时舆论哗然。
我国中央军委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的确立,为人民解放军做好打赢未来高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的准备提供了依据。
其军事斗争准备的关键就是要把敌情、我情和战场环境等“三个搞透”,要在战法、训练上下功夫,在以劣胜优上有突破。然而,当我们备尝艰辛地搞出一套或几套自认为是科学的作战预案时,这些预案在执行时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当我们获得这一问题的答案后,这些答案的置信度又如何?为了解决这两个必须解决的基本问题,军事仿真和作战模拟正是我们有力的助手。不通过作战模拟验证上述两个问题,我们的作战预案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战争中的“押宝”:在未来战争中我们可能大获全胜,也可能功败垂成。
当前,我国仿真与模拟技术已在某些部门或领域获得成功应用,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航天、海军装备论证、战略导弹研究、陆军战役作战等方面都有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