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厮听到女子的话,却动也未动,只互相看看,就连管家也额头冒汗。
那林嬷嬷可最得公主的喜欢,他们长了十个胆也不敢真的下手。
“哼!。”林嬷嬷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姐,公主今日就要回来了,我还忙着给公主做饭那,可没空陪小姐玩闹。”
“死丫头,以后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那林嬷嬷由不解气,朝着刚刚爬起来的小丫鬟又是一脚,把小丫鬟又踹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女子突然大笑,那笑声激昂如剑,也的确是剑。
她早就听说大爷裴廉娶得那位公主刁蛮任性,几位小妾都死在她的手里,今日她到见识了,一个贴身的奴才就敢这么仗势欺人。
那林嬷嬷刚想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人,却感觉脸颊一痛,也不知道女子身形怎么如此之快,刚刚还在台阶的女子,竟然眨眼站在了林嬷嬷的面前,那手中竟是多了一把匕首,紧紧的贴在林嬷嬷的脸颊上。
那匕首竟是不留情面的,平这已经进了皮肉。
那林嬷嬷立即痛的像杀猪般嚎叫。
那女子目光带笑,手却一丝不软,那匕首缓缓挪动,那血就顺着匕首不断的流下。
“很好玩,管家你说那?。”
女子笑媚如花,眸光流转。
管家一生阵势见过无数,却从未见过眼前的景象。
这女子笑容灿烂,手里却在做着最残忍的事情。
管家目瞪口呆。
林嬷嬷痛的扑通一声到底,卷缩在地上嚎叫,女子拿着从林嬷嬷脸上割下的皮肉,扔给旁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小厮,冷声道:“拿去喂狗,以后每日给我割一块,我看还有谁敢这样和我说话。”
小厮手里捧着那块肉,浑身一顿哆嗦,眼睛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女子冷哼一声,甩动身上的披风,又缓步上了台阶,站定,笑道:“管家,还用我吩咐吗?是不是你也活腻了,也想让我送你上路,我是不介意的,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了。”
这女子的心狠手辣让一辈子伺候刁钻主子的管家也惊呆了,哪里还敢违抗,忙吩咐小厮按住林嬷嬷一顿板子。
那林嬷嬷嚎叫如猪,也没有人敢出口求饶。
这个时辰自然是惊动了众人,就连刚刚下朝的裴丞相也被惊动了,各方的小妾夫人们。
女子冷着眸站在台阶上,看着众人。
雪白的云纱披风在风中冷冽的抖动,她一身容光,君临天下般扫视着众人,那眸眼冷冽的让人不敢碰戳,如寒冰利剑。
那林嬷嬷被打的皮开肉绽,又加上脸上被活生生的割了一块,只痛的死去活来。
裴湛也赶了过来,女子的目光沉沉的看向他,唇角噙笑。
“你……你……”裴丞相痛彻心扉,他没想到这女子不但丑陋,还如此心狠手辣,如何母仪天下。
“丞相怎么了?你不觉得我很像裴家的人吗?哈哈哈……哈哈哈……”女子哈哈大笑,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一脸的坦然。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还有谁敢动这个小丫鬟一根手指头的,别怪我把她剥了皮,拿肉喂了狗,你们给我听好了吗?。”那女子眸眼冷冽,让人感觉寒风凛凛。
管家和众小厮丫鬟此时哪里还敢说个不在。
“还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走,把这猪也给我扔出去,以后别让我见到她。”众人听到女子的话都惊得心惊肉跳,谁还敢停留,但老爷在,他们不敢妄动,不然早就夺门而出了。
裴丞相手扶着自己的胸口,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女子缓步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小丫鬟面前,手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但声音却是冷冽的:“以后你只准在我面前流泪,以后,不管是任何人哪怕是有人把刀放在你的脖子上都不许再给我落一滴泪,你明白吗?。”
小丫鬟抬头看着自家的小姐,她不明白,但小姐说的话她愿意听,她点点头,感觉她的一生都要和眼前的这位小姐纠缠了。
女子笑了,那样的笑温润如春天,和刚才的她判若两人。
“裴丞相,没事,你就出去吧!本姑娘累了要休息。”
女子牵着小丫鬟的手缓步上了台阶,竟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裴丞相只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声何曾怕过人,就是当今的皇上,也敢当面斥责,可这女子他却丝毫没有办法。
众人从女子的院落里出来,裴丞相被管家搀扶着,不住的咳嗽,只觉得裴家做了什么孽,一代不如一代,自己百年之后可如何去见裴家的列祖列宗。
众人刚刚转过回廊,就迎面碰到了裴廉,众人皆是一愣。
这位大爷十几年来每日都是醉醺醺的,衣衫不整,邋里邋遢,今日却是怪了,衣衫整洁,就连满脸的胡子都收拾干净了,脸上也和平日不同,容光焕发,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看到众人也是一愣,很不情愿的过来给裴丞相请安。
“父亲安好。”
裴丞相拿眼浑身打量了一下裴廉,冷哼一声,领着管家走了。
几位小妾看到裴廉,两眼放光,刚想走过来,裴廉却理也不理,擦身走了,直奔后院。
女子在屋子里正给小丫鬟上药,她的手很轻,连眉宇都是轻柔的,但却绝对没有怜悯和呵护。
“好了。”包裹完后,女子又恢复了清冷,站起身,洗干净手,聊衣上床,闭上眸子,静静的打坐。
女子像迷,让小丫鬟此时觉得自己像在梦里。
小姐怎么如此不同,和任何人家的小姐都不一样,刚才自己也着实的吓坏了,只觉得小姐怎么可以眼不眨心不跳的割林嬷嬷的肉,好吓人,可小姐对自己又是那么好,小姐是好人还是坏人那?
小丫鬟正在收拾包扎的布条,就听到有敲门声,小丫鬟吓得浑身一哆嗦,唯恐又有什么人来找麻烦。
女子睁开眼,从床上下来,示意小丫鬟去开门。
门打开,裴廉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扭捏着手,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脸红脖子粗的,他刚才在门口徘徊了半天,才敢过来敲门,但心里却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和恐惧,就连少时上战场,也没这么难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