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有眼无珠!”咬牙切齿的瞪着林若南,靳清玲猛然抬头,爱恨交加的目光中,掺杂着诸多无奈的痛楚。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手,楚流光必死而疑!而对于她的怨毒,林若南仿佛不觉,只是讪讪一笑,扭身走开。靳清玲忽然便绝望了
无论她怎么做,他的眼中,便永远只有她!哪怕她失踪了数十年之久,但是,他的心里依然只有她!可是她呢?她靳清玲呢?这些年来没日没夜的跟着他,他又把她放在哪里了?
“记住!若再敢有下次,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耳边传来他最后这么一句警告,林若南满脸笑意的走到摇光跟着,道:“我来帮你挖坑吧!”
“好啊!使劲挖,要挖深点!我家夫人交待的事,我是一定要做好的!”摇光抹汗,大声的说着,示威的意思很明显。接受了他同行,可并不代表能忍受他讨好夫人!
“当然……要做好!”林若南嘴角一抽,随之轻笑一声,很卖力的接过摇光手里的小刀,一点一点的挖起来。
楚流光一眼望过,顿时满脑门的黑线:“喂!你们两个……就不能放下那根牙签,想想别的办法?”照这样的速度挖下去,得挖到猴年马月啊!
“啊!好!想办法!马上就想办法!”林若南立时笑弯了腰,顺手把牙签似的小刀一把扔给了摇光,“拿回你的破刀!美人儿都说了,这都一废柴似的牙签,还用来挖坑?丢人!看我给你找个好的来!”只要美人肯跟他说话,好听不好听的他都喜欢。
后者一个气结,气乎乎的朝着他走远的背影挥拳咬牙:“牙签你也用了这么长时间了,干嘛不早扔?”
可惜,林若南早跑远了,摇光这一嗓子喊出去,就像一坨屎打在墙上一样,没砸着那该砸的,却又把自己臭了个半死。索性一转身,质疑的目光气鼓鼓的瞪向楚流光,严重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这个小王爷一不留神的给勾搭了去?
“去死!成天你丫就没个正形,胡思乱想的!还不赶快的给我挖坑!告诉你,要是胆敢挖慢了,或者应付了事,那救人的事,你自己一人搞定!”楚流光几乎跳脚的威胁着,有点心虚的直喘粗气。
老娘魅力四射行不行啊?
丫个小屁孩一天到晚闲着没别的事干了,除了心心念念的想着救少爷就是死死的盯着她!瞧他那什么眼神啊,好像她真是个什么荡夫似的,见个男人就想上了!
他爷爷个呸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翻了天了!
“记住!正午之前给我挖好了!否则,救人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吼了一顿还是不解气,干脆又规定了时间!摇光立时抬头望天,彻底抓狂:“不行不行!这不公平!那太阳眼看就到正头顶了……”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看着办!”终于出口憋气的楚流光得意的找了个空地坐下,双腿一翘,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丫,让你再监视老娘,哇卡卡卡卡!爽啊!
……
远远的,靳清玲冷冷的看着这边,一双红唇咬得死紧:“表哥……你既无情,我又何必有意?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豆大的泪珠忽然滚落,如画的娇颜满是刻骨的痛意,刹那,却又被一抹歇斯底里的疯狂所取代!
日过正午的时候,方少轩也终于赶了回来,一切准备妥当。楚流光满意的看着眼前一人深的大坑,赞赏的点点头:“好好好!不错不错!来呀!把这个家伙给我扔进去……嗯,千万要把脑袋留出来!想知道什么叫拨萝卜吗?嗯,先把土给我填平了!”
鄙视!
摇光几人齐齐摇头,令行禁止,眨眼间便填平了那个土坑,只留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强作镇定的四下张望着!忽然梗着脖子叫道:“哇哈哈哈!玩活埋吗?告诉你们!爷不怕!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点的!还有你们,一群的大老爷们,别他妈老跟在娘们儿的屁股后面转,给咱爷们丢人!”
楚流光一张脸立时阴了下来,冷道:“你说什么?就你这德性也配叫爷们?老娘今天就看看,你这个爷们是怎么痛哭流涕的求饶的!”
半蹲在地上,用力的拍着他的脸,啪啪作响:“还有,希望你能给老娘一个奇迹!可以坚持得更久一些。否则……岂不平白辱没了你爷们的名头?”
“你……”男人极具羞辱的咬牙,楚流光却长笑而起,一脚踩在他的头顶,旁若无人的踏过,侃侃而谈:“所谓拨萝卜,其实是一个很形像的比喻。就是将一个人,以种萝卜的方式,种到地里,然后填平了土,这样,如果没有人救的话,他是不可能会自己出来的。”
“可是,就这样子种种种的,他一时半会又死不了,怎么会告诉我们少爷的下落?”摇光看了看那个大萝卜脑袋,理论联系实际的问。
其实不止他有这个疑问,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个正在当萝卜的可怜家伙,也存了同样的疑问。
“嗯,这个问题简单!”楚流光满意的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首先,你要把他的头发都剃光了……哎!对对对,就这样!”极为兴奋的指点着林若南这个自报奋勇的临时剃头师,那反着金光的弯刀,怎么看怎么眼熟。
豪华的手柄处镶着一些碎钻,闪闪发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用来当作剃头的刀,却是可惜了。
“接下来呢?”眨眼间,林若南剃光了萝卜的满头头发,停了手问。
“接下来,就是在他的头顶上划个十字出来!嗯,一定要皮肉分离喔!这是很关键的!”楚流光嘻嘻一笑的说。林若南打个寒战,声音发颤的叫:“什……么?划个十……字?还要皮肉分离?”
这个十字,怎么像极了传说中的那个最最残忍的剥皮之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