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亲的人?
谁,厉深吗?
“花延锦,你和花舞漾的把戏一定会被厉深识破的。”我淡定的吃着早饭,神情冷漠而笃定。
“是吗?”花延锦朝我讽刺的笑笑,他伸出手,诡异的敲了敲自己的大脑,“你相信吗,我可以让你忘记厉深。”
我手一顿,斜着眼睛,阴冷的看着他。
“哈哈哈……”他狂妄的大笑起来,“是不是怕了?”
我不语,看着他因为大笑而颤抖的喉结,恨不得……
“啊!”花延锦忽然发出一声闷哼,他用手捂着自己流血的脖颈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敢做吗?”我亮出手机的刀片,那是我刚才在房间里找了好久的“武器”。
他伸出手颤巍巍的指了指我,眼睛瞪得浑圆。
这时候,之前的那个司机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惊骇万分。
他拉着花延锦就要去医院。
花延锦却担心我会跑掉,而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然而花延锦的伤势很重,那个男人不得不送他去医院。
我站在原地,听着外面的车声越来越远,立刻去洗手,然后回到楼上把自己的衣服手机拿上。
临走的时候我去一楼的房间翻了翻,我以为花延锦会留下一些钱财,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又找到一个双肩包,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和吐司面包就往外跑。
才跑出去没多久,我就看见有人朝着别墅走去,估计是去找我的。
但是我无法判定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能继续往前走。
我身无分文,总是要想些办法弄到钱的。
而且花延锦他们没有给我充电器,我的手机一点电都没有。
走出很远,我找到一家小卖铺,店里只有一个大姐在收拾东西。
“大姐,我是来这里旅游的,我的手机忽然没电了,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充电器什么的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大姐抬起头,愣愣的看了我半晌,“你是……你是……”
“大姐,我真的有急用。”我有些焦急的说。
好怕花延锦他们会折回来,然后把我抓走。
大姐迟疑了一下,起身走到柜台前,把一个充电器递给我。
感谢上天,大姐给我的充电器带有三个插头,什么手机什么型号的都能用。
我给冲击充上电,过了三分钟,我打开手机。
我本想是给厉深打电话的,可是转念一想,他万一不记得我了,怎么办?
思前想后,我打给了贺筝。
嘟嘟两声之后,电话里传来贺筝焦急的声音,“夫人?!”
“贺筝,你来某某县找我,我就在路边一家叫好大姐的小卖铺里。”我急切的说。
“好!”贺筝点头。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贺筝,阿深他……”
“夫人,这边情况有些复杂,可能要你自己回来才能弄清楚。”贺筝为难的说。
我点点头,“那你快来接我吧。”
电话挂断以后,我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手机的震动一直就没停止过,都是短信。
我已经不想去看了,那些人发来的,都带着各自的揣测,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记得你了,你是那个演戏的。”大姐叫不出我的名字,却清楚的知道我的职业。
“大姐,我不是。”我淡淡的摇头,否认。
“你坐你坐。”大姐很热情,还给我搬来了小板凳。
“谢谢。”我一边道谢一边坐下来。
大姐和我聊了几句,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是那个明星,又说知道我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不怪我。
我在这边焦急的等待着,一边害怕花延锦他们来抓我,一边不知道贺筝他们什么时候来。
我从天亮等到天黑,却还不见贺筝的影子。
傍晚大姐的老公和孩子都回来了,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非常的热闹温馨。
“你也过来吃。”大姐拉着我的手,来到饭桌前,还给我盛了米饭。
“谢谢。”我淡淡的说。
“不要客气,都是粗茶淡饭。”大姐笑着说道。
其实我不饿。
相比被花延锦囚禁时候的淡然,现在的我却更加的心神不安。
看着一桌子简单的饭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勉勉强强吃了几口,刚放下饭碗,就听到外面有车的声音。
我跑过去一看,竟然是和花延锦一伙儿的男人!
“大姐,你家有后门吗?”我紧张的说道。
大姐似乎发现了什么,说道:“你去后院,后院还有屋子,是我们睡觉的地方,没人敢进去。”
我点点头。
“娇娇,去,带着姐姐去!”大姐指使着自己的女儿。
我拿上自己的手机,跟着那个小女孩去了后面。
过了好久,我也不知道前面的情况。
那个小女孩静静地看着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和微笑。
我一点都不能放松,紧张的看着外面。
就在这时候,那个大姐从前面走出来,一脸欢喜的看着我,说道:“姑娘,姑娘,是你对象来接你了。”
不可能!
我打开门就要往外跑,看来这个大姐不是被骗了就是被收买了。
我在院子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可以出去的门,心一下子就更慌张了。
此时,跟在大姐身后的确实不是和花延锦一伙儿的男人,竟然是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
难道是贺筝派来的?
他为什么没有亲自来?
“夫人。”男人淡淡的叫了我一声。
我长舒一口气,“谁派你来的?”
“贺特助。”男人回答。
我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给贺筝打电话,可是打过去却没有人接听。
“你用你的手机给贺筝打电话。”我深沉道。
男人看了看我,“贺特助就在外面。”
什么?
贺筝在外面?
我眯起眼睛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
“夫人,你可以亲自去看看。”男人淡淡的说。
我想了想,提起一口气,迈步往前面走去。
穿过小卖铺来到外面,我看到了好几辆车。
有我熟悉的,也有我不认识的。
我熟悉的是那辆大货车还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迈巴赫是厉深的,他来了吗?
这时候,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男人被从里面推了出来。
那个男人浑身是血,竟然是贺筝。
“贺筝?!”我诧异,他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接着,迈巴赫的车门打开,让我失望的是走下来的不是厉深,是花舞漾。
她神采得意的看着我,冷笑:“怎么样,拍了吗?”
我冷然的看着她,然后迈步走向贺筝。
“你没事吧?”我关心的问道。
“没事,夫人,对不起……”贺筝的呼吸虚弱了很多,看来被打得不轻。
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或许我应该联系你的,对不起。”
“夫人,快别这么说,我想厉总总有一天会……”贺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轻笑,“他不会忘记我的。”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花舞漾,你不用来我面前炫耀什么。”我回头冷淡的看着花舞漾,“我安涴也是一步步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你以为这点刺激就能打败我吗?”
花舞漾眯了眯眼睛,“安涴,我弟都说你这个女人很可怕,确实够冷静,也够狠,不过你看看这个。”
说着,花舞漾一份文件扔给我,说道:“这是离婚协议书,阿深已经签了字,你也痛痛快快的签字吧。”
我没有去拿,“告诉他,要离婚亲自来找我谈。”
“安涴,别仗着你肚子里有孩子就可以控制阿深,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你控制的阿深了,别做梦了。”花舞漾冷笑着说。
我沉然,“我不会签字,你也永远做不了厉太太。”
“冥顽不灵,想想你爸妈,还有家人,我就要不相信你会不顾他们不肯离婚。”花舞漾不屑的说道。
“花舞漾,我这个人很容易走极端,你们胆敢伤害我的家人,我就会鱼死网破。你才跟了厉深多久,信不信我会杀了你,让你和他人鬼相隔。”我盛气凌人的看着花舞漾,黑眸泛着冷芒。
“不签字,别想离开这里。”花舞漾冷冷的说。
此时,一束大灯从远处照来,一辆黑色的轿车越开越近。
然后停在我们面前,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人温弘阳,一个……厉深。
他还是来了。
眼神确实够冷锐,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温弘阳看到我和贺筝一愣。
“谁打的你?”温弘阳冷冷的问道。
贺筝苦涩的一笑,虚弱的说,“老子好久没被人打了。”
温弘阳皱了皱眉,“嫂子,你没事吧?”
我淡淡的摇头,然后看向厉深。
他没有看我,眼睛里只有花舞漾。
温弘阳皱了皱眉,“嫂子,先跟我上车,我带你们离开。”
“好。”我去搀扶贺筝,让他站起来。
可是贺筝有点重。
温弘阳伸出手来帮我。
他们走在前面,而我走在后面。
走过厉深身边的时候,我脚步停顿了一下,我静静的看着厉深。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冷漠的收回视线。
所以这次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是吗?
我心脏有些疼,不想看到他们,所以朝着车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