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阳烦躁的看着这个小屁孩!他这辈子估计看什么都不顺眼,看这个小家伙更窝火!
简单正在厨房里忙碌晚餐,因为伊天南古怪的脾气,只能让她委曲求全的下厨。
简万看着手里的报纸,对禅让占据的小部分版面表示了一丝惊讶,他疑惑的看眼大姐,她知道吗!?简万沉默的收起报纸不喜欢大姐过多的关注别人的事,不管怎么样大姐已经结婚了,姐夫为人也不错,这就够了。
简单看眼自己的几个弟弟,在瞅瞅摇篮上的两个孩子,无奈的笑笑继续在厨房里忙碌,她喜欢这种感觉,一家人住在一起,和乐融融的气氛,这也是她喜欢的生活,每个人都为了生存在平和的努力,不会有太多的负担,不会有很深的矛盾,只是平平安安的生活一辈子:“简百,收拾餐桌准备吃饭。”
简百看眼始终不理他的然样,对这厨房的方向道:“哦!”简百转变去自己的房间和其他人的房间拿自己的吃饭工具,顺便也帮任阳拿了出来,虽然在这里吃个饭和在家里有些微小的不一样,但是这样很好啊,姐夫沉默大姐忙碌,而且姐夫虽然不笑但是对他们很好啊,前天还给他买了一套新的学习用品,而且姐夫人也不错,他挺喜欢这个姐夫的,希望大姐能这样一直过下去,也让他们不至于太过担心。
简万看了任阳一眼,礼貌的没有入座,虽然不是什么特殊的理解但是身为对医者的尊重他还不至于敢先于任阳用饭。
而任阳很自觉的坐着,他在等伊天南回来,已经快四十八小时了,那人又不是他亲兄弟守着干嘛有病啊!别跟他说什么商业情深,切!
简千打开方面刚从舞蹈班回来,他一直很努力,努力让自己在某一方面很有成就,让自己面对梦影时不至于太孩子气,他很感谢大姐夫给他出国学习的机会,他会好好努力让梦影知道他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大哥,二姐来信了,她说让我们发几张宝宝的照片给她。”
“恩。”
简单把菜饭端上来,看眼装傻的太爷凶道:“任阳!你给我自觉点!过来吃饭!”
任阳看她一眼,影响食欲的皱皱眉,他知道简单做的饭不难吃,否则也养不出一个禅让那样的米虫,但是他对做饭的人很有意见!于是他忍不住的站起来,用他高人一等的身材走到简单面前很诚恳的问:“你说,他们会不会掐起来?”说完后很虔诚的眼巴巴瞅着简单,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最想知道的是两人会不会打架,如果真打起来了会不会抓的满脸都是伤,还是说两人会很没素质的骂人。
简单瞪他一眼兴趣缺缺的道:“你很闲吗,如果很闲就来吃饭!”
任阳很委屈的解释:“真的!我是问问!真的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我发誓,我就是纯属无聊的想八卦。”
“那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快点吃饭!”
任阳脑筋猛然一亮就是啊,他傻啊,他可以去看看,如果真打起来了他可以拍两证照片给老爷子,让老爷子见识下他说的稳重的男人!哈哈!
简单恶心的看他一眼,无奈的翻翻白眼:“任阳,你笑的不要那么猥琐行不行!”不知道是这人的前科太烂还是人品原因看了就讨厌!
任阳很干脆道:“行啊,你把眼珠子挖了!”
简万、简千、简百一致不悦的看向任阳。
任阳很真诚的耸耸肩:“不要企图证明人多力量大!”
简单闻言差点要用筷子敲他脑袋:“不准威胁我弟!”不过说起禅让她还真有写担心,只是这种担心不存在以前的感情,但这不影响她想知道他怎么样的事实!“快点吃,吃完我出去一下。”
任阳突然凑近道:“我可不可以也去!”
简单受不了的叹口气,随便!无聊的男人,说他是医生吧,他几乎不去医院,说他是黑社会吧,他有时候纯洁的比别人都像白社会,唉……
伊天南优雅的把粥品剥开,看眼病床上的禅让,他没什么歧视性的一点点把食物倒进小碗里:“吃点东西,总是输液也不是事。”
禅让看他一眼,突然很自觉的让他喂,柔和的表象下天真的无助,纯美的眼睛写着最低的请求,整个人如一株被雨水冲刷的文竹娇弱的承受不了太多的温情,他听话的让伊天南扶起来,乖顺的靠着床头坐着,无害的表情和惨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那么的弱小,如一只别人养不大的小兔子,漂亮如斯胆怯如斯,他听话的张嘴,听话的吃饭,听话的靠着,意思是说他让伊天南喂喂,伊天南要让简单来看他。
伊天南手指发颤的看着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自己平时冷脸冷惯了,还是觉得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他怎么觉得这样禅让更慎人!冷汗不自觉的在他额角凝聚,发颤的手指真不想喂这个绝代柔情的男人!
禅让乖巧的吃着,他家简单喂他的时候他都这个样子,在他眼里简单对他太好了,所以他要见简单,但是想见简单就要听话,所以他听话,他乖乖的吃饭,乖乖的吃药,总有一天他也会很甘愿的让简单乖乖的领走,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的面色越来越柔和,表情越来越朦胧,眼光越来越和顺,整个人如笼罩在月光下的珍珠,朦胧的醉人,甜腻的柔美。
伊天南受不来的放下饭走人,不行他必须要透透气,否则肯定一拳打那张欠扁的脸上,太恐怖了!受不了!
禅让无言的看着他离开,然后痴痴的望着桌上饭,他很想吃,如果换个人喂更好……
伊天南发泄的踹阳台一脚,死的心都有!如果将来要比这种表情的话,他宁愿去自杀,最好现在就让他从这里跳下去!
可这对禅让来说没什么,他一直到都这个样子,他的生活圈子铸就了他这个样子,小的时候就一直受虐的表情,长大了也没得到过什么好的待遇,好不容易遇到了简单,他当然全心的依赖,他可以强盛,但他更喜欢弱小,他喜欢简单保护他,喜欢让简单守着他……
伊天南平静了好一会才让禅让的表情从他脑海里删出去,他努力吸口气,说服自己他现在没人照顾,他就当照顾伊默一样的照顾这个男人就行了,于是伊天南沉了沉自己的脾气后很平静的走了出来:“再吃点。”
禅让突然抬头看向他,无害的脸无害的表情,柔弱的身姿,和几乎接近祈求的目光,如此虔诚的望向他,却坚定的道:“我想见简单!”
伊天南顿时有点懵!算不算杀他个措手不及!
禅让很真诚的要求着,他真的想见简单,抛弃任何功利性不谈他也想见,因为他已经一年没看懂他的简单了不是吗?让他看看怎么了!
伊天南在心里叹口气装没听见道:“你再吃点东西。”
禅让强硬的无力道:“不,我要见简单。”
伊天南冷淡的放下东西,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没必要求着你吃,于是伊天南很儒雅的放下碗筷,更儒雅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装消失,反正饿着的又不是!病着的人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何必天操心!
但是某人不会趁了他的意,他既然说了,就会一直说下去,而且结果必须是对方回答他。
“我要见简单。”禅让平静的重复着,苍白的脸上有着忧伤的恳求。
伊天南眉头皱的更紧了,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你的要求很过分。”
禅让表情凝重的看着他,似有心又似无心道:“你跟她在一起就不过分!”
伊天南立即武装好自己,他拒绝承受不该有的指责:“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
禅让垂下头,密黑的头发遮住他略显暗淡的眼睛:“我爱她,你把她还给我。”
伊天南在心里冷哼一声,他曾经也爱简单,怎么不见禅让把简单还给他,这个要求几近荒谬:“不可能,何况没什么还不还的,她有选择的权利。”
禅让瞬间看向他:“如果他选择了我呢。”
伊天南同样自信的回视:“你认为有可能吗?”他既然敢娶,就有娶的价值,何况简单的人品他一向信的过,他相信简单不是容易被骗的女人。
“为什么没可能。”禅让说的很慢,却说的很有力,这么多年了简单都是他的,以后当然也是他的,禅让忧伤的望着窗外,很小心的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天天活在我的阴影里。”
伊天南顿时烦躁,因为他说话的口气,也因为他确实有那样的影响力,更因为他此刻无害的样子中透露的坚定信念,伊天南并不怕他大闹,但是就烦禅让沉默的抵抗,如果禅让那么做了恐怕他就要被蚊子烦死了:“你已经和简单分手了,你感觉你这样纠缠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