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妈,你说什么?你认识欧临的父母?”
哐当——果盘瞬间砸魏言头上:“别提那个贱人生的孩子!我不单认识他们!他们全家都欠我!当年华夏并购鸿飞!哈哈!什么屁并购他们是抢,他们活生生的抢走了你姥爷送我的公司,逼死你姥爷害你出生就不是千金小姐!都是他们家都是他们家害的!你该报仇!你该给妈妈报仇!如果不是他们你就是鸿飞的小姐,上最好的学校,坐最名贵的车,交最棒的男朋友,可现在呢?你看看你自己多恶心!因为买不起钢琴被老师除名!你记得吗!记得吗!”
魏言茫然,她不想听的缩在角落里,耳朵旁却传来不不甘心的吼叫。
突然一声巨响,魏中拉住推暖瓶的钱世静,瓶子在魏言旁边炸开,魏忠抱住钱世静一点点的安慰:“世静,冷静点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生活的很好,过去了!”
钱世静使劲挣扎:“好个屁!这是好吗!我们要把属于我们的抢回来!抢回来你知道吗!”
魏中连忙安慰:“是,抢回来一定抢回来,属于你的就是你的,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魏言站起来看着没脾气的父亲和无理取闹的妈妈,她母亲经常如此,不高兴了就和发疯一样乱摔东西,她不工作家庭的重担都在爸爸身上,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小姐架子,她宁愿母亲是平凡的母亲,曾经辉煌又如何过去了不是吗?既然过去了为什么不让它过去!
魏中看眼女儿,歉意的把钱世静带到卧室:“小言,把瓶子扫了,你去上药,别在意你妈说了什么。”如果他当初不听世静的主意,执意赞同华夏的并购,钱世静也不会如此。
魏言点点头,手指在她愣神的时候被笤帚上的铁丝扎到,她含着手指,想起欧临让她走的决然,欧临当然有资格赶她走,她算什么就是给欧临做小,欧临走不要的女人!
过了一会,魏中从房间里出来,他接过女儿手里的消毒水帮女儿擦药:“你妈她……”
魏言淡淡的一笑:“不是故意的。”二十多年爸爸只会说这一句:“妈妈不赞成我追欧临。”
魏中的手抖了一下,随机回复稳定:“他喜欢你吗?如果你们彼此喜欢不用在意你妈说什么。”
魏言摇摇头:“可能我不够漂亮,他做不成你的女婿了,爸爸,你爱妈妈吗?”
魏中捏捏女儿的脸颊:“傻丫头,不爱怎么会有你,不管你妈妈怎么样,她也最爱你。”
魏言看着父亲,突然间有种苍凉之感,看着爸爸头上的白发,魏言想,欧临的妈妈真喜欢过爸爸吗,爸爸那点比的过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或许曾经,只不过是他们的幻想而已,魏言垂下头,就像她和欧临,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她想休学了,那份毕业证对她没有用了,她想快点开始工作,帮爸爸分担一些家务……
车水马龙中,冻结的地面渐渐的融化,上个月的雪早没了踪迹,稻草盖住的地方竟然有绿色植物,孩子们修完双休时间已经到了一月月底,但不过年就意外着还没走完。
一大早起来,长亭觉的很恶心,吐的胃都痛了也止不住反胃的感觉,长亭靠在洗涑台前脸色发黄的打开水龙头冲洗,长亭看着流水眉头皱了一下,随机好笑的摇摇头:“怎么可能?”
长亭抱着一丝希望,或是给自己的也许是给未来,下班后她去了妇科。
那位老妇女戴着眼镜,头都没有抬的冷哼道:“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收缩,注意调理就行……”老妇女突然抬起头:“怎么还不走!想吃药吗!受不了现在的女人减肥减的命都不要了。”
长亭恍然的苦笑,说了声抱歉走了,出了妇产科的门,长亭想了想又笑了,她在想什么!以为怀孕能改变什么吗?脑子有问题!长亭悄悄自己不开窍脑袋随机释然了。
从三楼下来的伊诺刚好看到拿着检查单从妇产科走出来傻笑的长亭,伊诺脑了轰的炸开,他快速冲向长亭,表情比长亭还开心:“你怀孕了吗?伊忧要当爹了吗!哈哈真想不出他当爹是什么样子,那小子平时张狂的很,连伊宝都不抱,他肯定能吓傻掉。”
长亭看着自说自话伊诺,发现他想差了:“没有,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伊诺立即打断她:“不用隐瞒了,你都从妇产科出来了,是不是想对我保密第一个告诉伊忧,不要这么小气,不如你先告诉我,如果你亲口对我说,我考虑把金宇集团送给孩子怎么样。”
长亭看着伊诺,看来他不单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长亭把单子给他:“妇产科里面还有个妇科,这是药单只是胃不舒服而已,不信你可以去查,这是你家的医院。”
伊诺有点失望,但不好意思在长亭面前表现,他不好意思的看看四周,找了个安全的话题说:“吃饭了吗?我请你,我知道一家排骨管不错。”
长亭好笑的摇摇头,伊诺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的失望:“三哥,想叹息就叹吧,其实我也想。”
伊诺瞬间不好意思:“有那么明显吗?……对不起,在这个时候影响你心情……我请你吃法。”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伊诺事后让医院调出了长亭的探病记录,也找到了帮长亭搭脉的老中医,确定长亭真不是怀孕后才回家,他也够无聊的,不知道在折腾什么,最后伊诺都自己笑自己了,发神经!
二月份,长亭提交了一份申请,参与为期一年的香港交流年,这项活动没有好处,回来后也不升值也不加薪,所以没人申请,上面收到长亭的申请时,直觉的打给了刑警大队。
刑警转告大队长,大队长转告文思妙,文思妙打给了朝云,现任伊忧秘书,很古怪的身份,伊忧竟然需要秘书?秘书通常是不需要什么能力能统筹接洽就行:“长亭申请去香港。”
拐了七八个弯,伊忧知道了,挥着高尔夫球杆的伊忧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这种事需要向我汇报吗?”伊忧的杆挥出去,球因为承受的力道太大,偏离了应有的轨道。
令狐焉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眼朝云,任家的家务事她就当没听见,令狐焉接过属下递上的球杆,站起来向打击区走去:“如果你现在认输,我可以让你输的精彩点。”
伊忧站在一旁,看着这位喜欢女扮男装的令狐家主:“你可以考虑现在退出,我不介意。”
两人相视一笑,新一局开始了。
朝云讨了个没趣,一个人走了。
新年的时候,长亭走了,飞往香港,长亭很庆幸自己有读英语的习惯,不至于遇到不会说汉语的倒霉,虽然遇到这样的事很渺茫但是对一点防身谁也不介意。
长亭的脚踩上香港的土地时,突然觉的天可以那么蓝,笑容可以如此和善,长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嘴角荡起一抹舒心的笑意,让所有的一切在渐渐的平淡中遗忘吧,生活还有更广阔的天在等着她,不是吗?
经过一个月的调养,长亭早已身体健康,当初只是乍然听到朝云给她消息的惊讶,伤心过后她怎么会亏待自己呢,现在的她又活蹦乱跳了,没有伊忧这里将会是什么样呢。
同一时间,薛怀古背着行李走出香港国际机场,他受邀请参加一场展览,比预计时间早到了两天,现在并没有接他的人,薛怀古笑了,这样他能自由一段时间,正好他有点材料要买。
长亭与薛怀古擦肩而过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彼此谁也没注意对方,在茫茫人海中走过……
关于长亭的离开,一直为此事关注伊忧反应的不是朝云也不是东风,而是伊天南,虽然临近过年,伊天南还是把大部分时候用在儿子身上,只要伊忧出现思念、不甘的情绪,他会亲自把长亭请回来,一个星期过去了,伊忧没什么过激反应,伊天南猜测,莫非是放开了。
任阳叼着棒棒糖站到伊天南身后:“看也没有用,伊忧没意识。”
伊天南关上电脑,内敛气质浑厚深泽,五十多年的光阴,积淀着他雄壮的赞歌:“为什么?”
任阳推推眼镜,昔日容光焕发的脸上有一丝病体:“伊忧根本不知道长亭为什么离开,或许小优认为长亭想上进就去交流了,何况长亭就是伊忧的人,他没事自哀自怜什么?”
伊天南隐隐皱眉:“不尽然,小优想放手就一定会放手,不管长亭怎么想,在这段感情里她都不可能是决策者,如果小优没让她离开,她以后还是少出去为妙!”
任阳赞同的点头,他家就一个儿子,外面却有千千万万的女人,这样一算当然他家小优金贵:“什么都别猜,伊忧怎么想他心里清楚,大不了不满意了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