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忧走过去拿起瓶水:“怎么谢法。”伊忧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身体骤然前倾,嘴角邪气的一笑手指在她面颊徘徊,这张脸他看了十多年,现在也恨不得掐死她:“令狐家主……”
令狐焉愣了片刻瞬间笑了:“难道想让我以身相许!我是没问题,看你确定对着我能睡着。”
伊忧放开她,好胜的伊忧相当不满意她在自己地盘隐藏了十年之久,想剥她皮绝对是真的:“如果你洗干净了等我,我不会嫌弃这份谢礼,当然,你也可以带上武器,不过会死的更惨!”
朝云出现了一下消失,意思是人到了。
伊忧把水放下,摘下皮手套:“我有点事,你可以在这里‘避难’先收谢礼。”伊忧猛然前倾。
令狐焉急速后退,修长的身形在空中滑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躲过伊忧的袭击:“你该去忙了”
伊忧松松肩,无所谓:“走了。”令狐焉?!他想整的就没有到不了手的!无论男人女人!
令狐焉看他消失在门口,微微的松口气,她不习惯当女人并不意味着不是,但……伊忧绝对不是真想吻她,即便她不躲他也不会吻上,当她是瞎子吗,他爱长亭时才是真心实意,可……伊忧也被玩火,如果她看上了一个男人也不会放手,因为他们都有得不到不罢休的能力。
伊忧没去见长亭,而是去了视听室,他刚回来,一次视屏会议不能避免:“开始。”
另一边,长亭呆在房间里翻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她不会自讨没趣的出去,就这样吧省事。
凌晨伊忧忙完了,他也没兴致了,他现在不和长亭一起睡,如果长亭在里屋他会在沙发上过夜,两年多了,开始的时候觉的这样做对不起长亭,一年后习惯,两年多了没感觉了,在哪睡不是睡,什么是都是一个过程,走着走着就觉的没什么,更没什么是放不下的。
第二天,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冷风呼呼的吹,枝干摩擦枝干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凉意。
长亭朦胧的睁开眼,过长的头发乱乱的披散在枕头上,长亭揉揉眼睛,心里嘀咕句老天的不是,为什么天又亮了,长亭裹着被子出来,她想去厨房喝点水有些口渴,她光着脚,纠结在一起的头发艺术性的乍起,她还没走两步疑惑的看像沙发,小声道:“在呀?”以为不在。
长亭慢慢的走过去,小心的坐在他旁边看着睡着的伊忧,长亭看了很久,然后悠悠的转开目光,本来想把身上的被子给他,但她自己裹了裹没有给,长亭站起来,刚想走,伊忧突然伸出书把她拉到怀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昨晚没办的事,现在办也是一样……
朝云站在外面不自在的看眼耽杀,发下耽杀直挺挺的站着时,他无望的收回目光,他怎么就忘了那可是耽杀,耽杀怎么可能理解主子想什么?长亭想什么?朝云收回思绪尽责的执勤。
简恩从小到大只有有限的几套衣服,老妈买的被他快卖完了,二十好几的人了发现抽屉里连副像样的收拾都没有:“见鬼!妈,你的钻石项链借我,学校有该死的交流会。”
谢雨打量女儿一眼,发白的牛仔裤,羽绒服不知道从哪个批发市场买的,围巾估计挂脖子里能勒死人:“你这样要什么项链,戴不戴都不是真的,你们学校什么交流会。”
简恩讨好的抱住妈妈的手臂:“很重要的交流会。”在豆街学校时简恩可没心思打扮什么,可现在在信德不一样,那种感觉有时候让人肃然起敬,绝对不穿着得体大方会亵渎了某个演讲神圣的同学,虽然说攀比不好,但是当你眼前站着一位美丽、大方、聪慧的女人时,没人愿意被比下去,尤其简恩有不被比下去的实力:“不管你给我一套。”
谢雨推开她:“自己买去。”女儿有的是钱,没道理让自己买:“顺便买套衣服,难看死了。”
简恩闻言纠结的掰着手指,她想参加交流会,可如果交流会让她花钱,她其实……简恩跺跺脚不去了!名誉什么的和金钱比简直是可以丢弃的东西,反正她考了第一证明自己了!
谢雨见女儿表情纠结的上楼后,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还没有开窍,她宝贝女儿什么时候也为悦己者容一下,明明长得非常漂亮却不梳洗打扮,还没长大哦。
简法天天穿的很得体,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就连手表都是名牌货,他小子不用花钱什么都有。
简恩和简法走在街上,简恩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指指简法的装备:“你卖了给我买一套如何?反正有那么多千金小姐愿意为你付账!你也不差这一件啦。”
简法闻言面色凄苦:“我就剩一套了,前两天卖了,你可以让那些王孙公子给你买。”
“说你傻你就真傻!如果我是男人我早那么干了还有你什么事!借我三万块。”
“没有,姐,做人要节约,忍忍吧,什么都会从眼前过去的,要不然你就去偷伊诺几盆花。”
卓可梦看到街对面走过两个时愣住,手脚瞬间冰凉,身体忍不住颤抖。
她身边的朋友立即扶起她:“怎么了?很冷吗?我们进去,咖啡厅里不冷,走啊,你怎么了?”
卓可梦呆愣的看着两个消失在挂角,才敢大口的呼吸,她竟然看到那个女人了?深藏在记忆中的画面被抽取,触目的恶心让她突然想吐,满地的血和骨头被敲碎的声音,以及刀子划开——卓可梦紧紧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分钟后突然昏了过去。
等她在病房里醒来,看到爸爸妈妈担心的眼神时,疲惫的一笑:“我没事。”然后劳累的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昏倒前的一幕,简法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而且他在笑,卓可梦突然觉的很难受,说不上的苦涩,似乎有什么人隔开了她的眼逼着她去看不想看的东西。
卓爸爸见女儿醒了送了口气,医生说是惊吓过度,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夫妻两人直觉认为和五年前的那件事有关,那个时候女儿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可梦,可梦,如果醒了睁开眼看看爸爸。”
卓可梦收起心神,勉强的笑笑:“我没事,可能天气太冷了,爸爸去忙吧,有妈妈在就行了。”卓可梦现在很想给简法打电话,但她担心会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毕竟简法为了钱不止她一个客户,却不曾想两个一样的姓有什么暗含的意思,大概因为她与卓楠同姓,也没关系的缘故。
卓爸爸心疼替女儿擦擦:“好好休息,医生说你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别担心。”
长亭睡到中午才起床,屋内充足的暖气与外面的寒冷形成对比,长亭打开灯,室内瞬间亮了,长亭腰部酸疼的坐起立,身上痕迹很少但不是没有,长亭皱皱眉下床,她披了睡袍打开厚重的窗帘,亭台楼榭的建筑盖上厚厚的积雪妖娆万分,当长亭打算转身的时候,看到伊忧和令狐耀在许多人的拥簇下走入了打猎区,长亭笑了一下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长亭收拾完毕离开,同样是朝云送她按原路返回:“他最近一直在国内吗?”
朝云恩了一声,他送长亭其实很尴尬,两人是同一个地方冒出来的,现在的处境都很微妙,怪不得有人背地说他这个工作是为他量身制作:“嗯……你……”
长亭抵着下巴看着他,路过黑雾边缘时她想起了贺东风进去的那一天:“怎么了?说吧。”
朝云也想到了那一天,他从哪一样认清自己,朝云突然道:“令狐耀是女人!”
沉默……很长时间的安静……朝云似乎听到了长亭沉重的呼吸声,直到送长亭下车,长亭也没有说话,朝云想说点什么但似乎没什么说服力:“或许他们没什么……”朝云说完走了。
长亭按下电梯时一直想,这个没什么是什么,如果没什么,朝云有必要说嘛?
钱世静听说女儿追欧临时把女儿往死里打,她几乎发疯的宣泄,骂的十分难听:“你竟然追过那种女人生的贱货!你想气死我是吗!她算什么东西!简妹不过是卖笑的跳舞女,如果不是依仗她姐姐勾搭上欧阳跃!就凭她那副嘴脸谁会看的上她!”钱世静拿起桌上的杯子向女儿砸去:“丢人现眼!我钱世静就算死也不会向她摇尾乞怜!更不会让他儿子糟蹋我女儿!”
魏言惶恐的躲着她,她已经大了妈妈打她她会反击,所以她身上的淤青并不多。
钱世静眼神迷离,似乎想起来了二十年前的她是如何的威风:“鸿飞集团是我的!我才是鸿飞的董事长!都是因为简妹那个烂货!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还想抢走你爸爸!她凭什么跟我抢你爸爸,她不过是你爸爸为了保住鸿飞才勉强接受的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