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重新拿起筷子,一个吃的坦然自若,一个吃的莫名其妙,只剩两个可怜的歹徒抱着闪亮的砍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抢来的包已经被勇敢的受害者夺走。
四颗子弹,一条腿一个,时间把握的刚刚好,让他们两趴下的姿势都一样,周围怕乱想跑的人见安静了,又继续坐下来吃,最主要的是开枪的警察还吃面呢,他们跑哥屁,何况歹徒一副没反抗能力的样子没什么可怕的,甚至有人偷偷往抢匪身上泼油水,说他们欺软怕硬也对,毕竟他们打不过有凶器的歹徒,趴下的就可以,谁管你防卫是否过当,这年头坏人就该有几个惨痛的教训才能不让他们猖狂!
十分钟后,伊忧剔着牙,拽着两个白痴上了警车,伊忧上车后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术刀打算取出他的子弹。
文思妙瞬间按住他:“你找死,这里没有医疗设施,他们如果死了,就算你是对的我也保不了你。”文思妙似乎很累的道:“回了警局就说我开的枪,你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跟我抢功?!你有没有公德心!人是我抓住的!”说完看都不看文思妙一眼,手术刀直接刺入抢匪的肉里!惨叫声顿时盖过了所有喧嚣,血喷了伊忧一身:“幸好老子的衣服该扔了。”
文思妙彻底的被淹没所有的理智,他当警察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比他还不是东西的。
人到了警局直接送进了医院,但大队长训斥的声音还没有开始,就受到医生啧啧称奇的赞叹:“四颗子弹分毫不差的打在腿部同一个位置,手术虽然没有麻醉,但是处理的相当熟练,就算是多年的骨科专家也不敢说能把手术做的如此漂亮!不知你们请的哪位医生,此人的能力恐怕在全世界也能挤进前三甲,如此漂亮刀法和缝合术,恐怕不亚于康德永远的院长,病人没有大碍,后期恢复用点心不会留下任何后患,精彩的手术啊,太精彩了!”
大队长愣了:“你说每个子弹都打在同一个位置!?”懵的吧!?
主治医生惊叹真艺术,大队长关心子弹怎么可能打在同一个位置,疯了!不疯才怪!
警局内,文思妙紧紧的盯着对面翘腿喝茶的少年,凭借多年的经验,文思妙肯定伊忧不是第一次开枪,再加上刚才医院传回的信息和大队长问他的话,一个恐怖的信息在他脑海里渐渐成形:“伊忧看着我!”
伊忧抬起头。
文思妙眼神凌厉的盯着他:“伊天南是你什么人!?你和任阳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卧底!?”
伊忧以为什么事,至于吗:“伊天南是我爸,任阳是我干爹!靠!老子需要当卧底吗!老子跟你们又没仇,我是武警学校的学生,志向是当警察不行吗!”
文思妙整个人颤了一下,突然拽上伊忧向射击室走入:“三把枪,十八发子弹如果你赢了我就信你!”信他才有鬼!伊家老四可是任家少主!那是人做的位置吗!一个两岁玩抢、三岁开枪、十岁就干下轰动大案的人会是一个看起来没长熟的瘸子!
嘭!嘭!嘭!
在当思妙装第三把枪的子弹时,伊忧已经转着空枪看着他:“你输了!”
文思妙不相信的拉近伊忧的墙体,颗颗子弹从一个位置穿过,丝毫没有偏差!文思妙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张狂如文思妙也只剩无语。
伊忧放下枪,不置可否:“在任家,从三院毕业要求百发一孔,错一毫米就会有人会拿着枪直接爆你头,因为躲的不够快死了的人很多,你以为我们只吃饭!玩命的不单是你们!”
有种人他的能力早已超越身份凌驾在单纯的实力之上:“你为什么当刑警。”
伊忧把剩下的子弹装进强钾,这些老旧枪种在战场会死人:“没人不让老子当,考上了就进来!如此简单,何况老子是公民,这跟我爸爸和我干爹有关系吗,还是说我有案底、我爸爸不交税不能让老子当警察,文思妙!别把人想扁了,老子也是国人!”
大队长立即找上了局长:“怎么办,这次真TM来了位瘟神!伊忧!他干脆叫任忧直接给我把犯人打死算了!就以这次事件为借口开除组织!想到他干爹我都命短!”
老局长看兄弟一眼,却不这么看:“你没看他的档案?他进局子的时候就写了他老子是伊天南!再说,有什么可惊讶,他不办案还是玩忽职守了,凭什么开除组织!你以为一个不长脑子的小屁孩能当上任家的第四代家主,他脑子里不比你少想事情!把那些陈年老案让个那两个头疼的人查去,以前我们不敢抓的人,都给了他们,让他们去得罪!忍那些人很久了!”
大队长碰了一鼻子灰的回去,但说的容易,真面对一个头号恐怖分子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但让大队长甘愿妥协的也是伊忧代表的势力,干他们这一行有时候迫于压力不能动的人很多,如果有他打头阵一切都不样了,大队长不禁心想,要不要把剿灭黑社会的重任交给他!不行不行!万一发展成火拼!他的位置就别想做了!要命!又多了一个大头疼!
伊诺可以说是伊家最和气的下一代,因为从小生病,他并不喜欢太激烈的运动,虽然控制住了病情可毕竟是娘胎里带的不容易根治,所以伊诺相对喜欢静的东西,比如小动物或者植物,爱好不多最容易打法,何况他还有一张天使般的面孔,天然的保养伊家当然给的起。
伊诺穿着饲养服,闲适的在后山喂猴子,偶然一只落他脖子上免不了一番打闹,小熊猫窝在他脚边抱着竹子啃的不亦乐乎,被猴子抢走后,它不去夺从地上换一支继续嚼。
“三少爷,有您的访客。”赵叔闪开一点,一位年龄与少爷相仿的男孩拘谨的站在伊诺面前。
伊诺看到来人,面色没有变化的放下手里的花生:“有事?”他站起来比眼前的的人高出一头,本该相似的面容找不到一点共同的痕迹,单是穿着就是天壤之别。
杨记有些不自然,估计谁看到伊家的后院也自然不起来:“我……我想……求你件事……”杨记垂着头,从小胆怯的他在这里只会更觉的渺小,他甚至不敢用鞋踩他们家庞大的草坪。
伊诺不理解杨记的不安,毕竟伊诺没有因为买不起校服被同学嘲笑,也没有因为母亲是疯子被人看笑话,伊诺不可能懂杨记眼里的闪躲是自卑,也不知道弟弟的胆怯来自身份的差异。
伊诺抱起小熊猫走出猴林,即便是饲养服也比杨记全身上下加起来值钱:“你说,我听着。”
赵叔站在一边,忍不住瞄了眼两个孩子,虽然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可差距明显摆在这里,他们三少帅气斯文、百亿身价在那放着,不要所熊猫了,就是天上的星星,三少想摸也只是瞪宇宙飞船的问题,再看看杨记,哎,没法说,脸上的皮肤因为长年冻伤变成了暗紫色,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可明显洗了几百遍,刚才还看到他鞋底似乎漏了,赵叔再次叹口气,不能比啊!
杨记的头垂得很低,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开口,可他也只能想到伊诺能救他,并不是他想来,只是他不想丢了这个月的工资:“我……在一户人家里当家教……她家女主人少了一对金耳环,就说是我偷的不给我工资,我……没有偷……”杨记说完,头已经快垂到地面了,他怕给伊诺丢人,怕尹诺因为跟这样的人有血缘关系可耻,但是他真的没有拿,虽然他可以平白受了这样的侮辱不干,可他有事用钱,苏心还在医院里……
“多少?你工资多少?”伊诺问着,人已经向主宅走去,看不出他什么情绪,可能就没感觉。
赵叔赶紧跟上,工作人员见少爷走了锁上了猴林的栅栏。
杨记也跟上,他跟上的位置却和赵叔一样和伊诺保持一臂的距离:“一千。”
一千是什么概念,伊诺很模糊,可能不够他怀里的小家伙吃一顿饭:“是不是证明我没偷就行?”但伊诺为难了,他想帮杨记可怎么证明他没偷东西,除非那户人家安装了闭路电视。
赵叔是人精,跟了少爷这么多年,少爷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少爷什么意思,不管杨记偷没偷,恐怕少爷已经认定杨记没偷了,可见少爷并不讨厌杨记,何况自从杨家的江纯疯了之后,虽然很少来往,但是有过走动:“少爷,你不需要怎么样,你只要去那户人家跟他们说杨记不可能偷他们的耳环,们就信了,当然,你还可以抱着你的阿猫,这样更有说服力。”赵叔说完好笑的看少爷,他也很无奈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杨记说破嘴皮子不管用的事,他们少爷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相信,杨记来找少爷不就是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