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令还是开出了伊家,看着后车镜里转身回屋的身影,晏令压下心里的不适,慢慢的开车上路,但是离开了伊家大宅,晏令的不适还是显露了出来,精神明细不集中,车子险些和转弯的车辆相碰,晏令说了句对不起,重新上路,在下一个路口,他因为思想混乱撞到了位小女儿,晏令按章把车停下,心里却丝毫没有感觉,他的身份让他对人命就在意不起来,他冷静的坐着,等着有人找他处理事故,或者被敲竹杠。
但是小女儿突然自己站起来,向着茫茫车流跑去,后面一位老妇人,瞬间抱住她往后拉。
两个身影在十字路口一拉一拽的争执,瞬间交通阻塞,路警问话,当然也包括撞人的晏令。
白秀荷抱着女儿哭的泣不成声:“妈妈求你了,你清醒一点!我是妈妈,是妈妈!”
苏心茫然,头上手上脚上都是擦伤的痕迹,却在傻笑:“车,心心可以坐车!”
白秀荷伸出黝黑的手把女儿拉回人行路:“行,咱们坐车!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妈妈求你。”
苏心似乎听懂了,一点点挪了回来,眼神却不正常的望着川流:“车——”
晏令走下车,看着对方的伤痕直接打开车门:“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赔偿一分不会少,警察可以走了。”说完面无表情的想着自己的事,看都没看对方第二眼。
苏心第一坐了上去,她想坐车,开心的直拍手;白秀荷无奈只能跟着上去,何况女儿确实需要治疗,而她没有钱。
或许是天意,或许冥冥之中就该发生,苏心因此认识了晏令,晏令因此救了苏心,未来海域多了颗耀眼的传说,晏令身边有了除伊人以外的第二个女人……
新婚总是充满了新鲜,张飞很紧张,他除了设计房子其实还是会设计房子脱女人衣服这种事他还要斟酌再三,张飞的脸很红,从胆怯到激动再到失控,全程他的脸都可以煎鸡蛋,但他还是完成了他的新婚之夜,跨进作为男人的第一步……
第二天一大早,伊人含笑的看着自己的老公,送出自己的第一句话:“我不想去公司。”
“我帮你!”某个没长脑子的热血男儿大男子主子的装了酷,殊不知他躲了八辈子的麻烦事,因为妻子做出了让步,张飞也正式告别玩乐,开始担起妻子的生活重任……
伊忧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入学校,见鬼,昨天又没有喝酒怎么这么头疼:“哈欠——”
郝仓追上伊忧的脚步,揽住他的肩:“嗨,你又回家了,想不到你这么大了还这么恋家,是不是一天不见妈就浑身不舒服!小子!还是二十四孝子!”
伊忧看他一眼及不赞成他的论调:“我宁愿十年不见他!昨天怎么样,老教授没有放屁吧!”
“别提了,你是跑了,我们就倒霉了把我们当天才操练了六个小时。”
警局内,翻天覆地的忙碌充斥在喧闹的刑警大厅:“让你们快点!你们都死了吗!给我快点!”
“大队长,办公室有你的电话,霍警官,把上次的材料案给我。”
“三组,建设路有案子,带着你的人看一下,顺便把最近的结案做出了。”
角落里的的文思妙闻言,率先跳起来:“我去,我去!我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让我去!”
“你不能!”对方好不客气的把他推一边:“没人愿意跟你一组,你就算是破案天才现在也得给我老实呆着,直到有人愿意再次跟你卖命为止,靠!老子就没见过追小偷还敢开枪的刑警,我算明白你为什么破案神速就是没警局敢要!上次的案子我们单报告就打了六百次,全部奖金泡汤!现在我们这么忙还不是因为你不长脑子!给我呆着!”
文思妙可怜兮兮的指指自己,怪他吗,有本事别当小偷,只是打成了瘸子又不是没命了,干吗不依不饶!不就是找个人跟他合作吗!多的是人愿意跟他卖命!文思妙贼笑的四下看一眼。
周围的人瞬间低下头当没看见,他破案十一起,可件件都有人受伤,每次都不等起诉自己当了法官,谁像他那么命好有人罩着,他们可是平头百姓。
文思妙摸摸鼻子,拽了申请档案走人,就不信逮不着一个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刑警大队大队部,文思妙的总队长,苦哈哈的求老大让那个祖宗赶紧转部门。
局长却喝着茶看着报纸不做声,当初谁也不明白没人要的烫手山芋他怎么就接收了,现在这些人更不明白,局长竟然还敢让文思妙带枪上街,他就不怕自己局长的位置因为文思妙不保!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文思妙选中的合作搭档竟然会是伊忧,其实也不是文思妙愿意找瘸子,而是他打便了所有人的电话只有伊忧点头了,虽然伊忧还没毕业,虽然伊忧的档案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文思妙选中了,并且很坚定的就要!
不可思议的是,局长批了,这位谁也琢磨不透的局长,二话不说的同意了文思妙的要求,弄的文思妙呆愣了两秒钟直掐自己是不是做梦!
从此文思妙有了新搭档,伊忧破格当了刑警,是福是祸,恐怕只有落到他们手里的才知道。
武警学院内,伊忧兴奋的拿着他的警员证在长亭身边走来走去,他怕长亭看不见,整个人趴在长亭面前让长亭欣赏上面的威严的国徽。
长亭见此,只能无奈的看一遍,不情愿的惊讶:“竟然是刑警,恭喜,好好做。”说完拨开他挡事的脑袋,继续抄手里的笔记,可她发现眼前依然是对赌墙:“有事?”
伊忧闻言赶紧坐长亭身边,抵着下巴看着她:“你高兴吗?我有工作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长亭,我想要你第一个分享我的高兴。”
倪长亭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陌生的脸,还有他脸上不真实的笑容,脑海里突然想到昨天他站在王朝大厅严厉冰冷的话语,他是伊忧吗?是学校里的他,还是身为任家少主的他,长亭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他打卷的头发,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他怎么可以变的这么快,这头发原本也可以黑的柔顺、黑的慎人。
伊忧歪着脑袋,看着帮自己捋头发的长亭,笑容慢慢的变的柔和,他喜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长亭:“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我晚上洗头了是不是还是沾了彩纸屑。”
长亭赶紧收回手,不自在的掩饰自己的失误:“没,恭喜你当刑警,晚餐我请你吃龙虾。”
“真的?!谢谢!”伊忧听完想听的话,高兴的跳回座位臭显去了!
长亭转回身,却怎么也无法安定心神,伊忧做了刑警自己呢?以她的成绩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长亭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无奈的叹口气,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不行就是不行,长亭合上笔记本突然想出去走走,安静一下突然冒出来的多余情绪。
长亭拿了一本书,一个人向操场走去,她知道伊忧不会跟来,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如此多感,她不是早就知道伊忧是伊家的四少爷吗?也知道他退去顽劣是怎样的认真,长亭走在路上很肯定自己被吓到了,长亭无奈的苦笑,她需要自己平复这份心情。
唐络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你是长亭吗?我叫唐络儿,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方便吗?”
长亭立即回头,唐络儿,她认识武警学院的才女,但她似乎不认识对方:“有事?”
唐络儿笑了,她打听到伊忧有个女朋友,只是没料到如此大众化:“你是伊忧的女朋友?”
长亭点点头,这个问题在高中时她每个被问一百遍,那个时候她不懂那些富家小姐眼里的质疑是什么意思,经过昨天她理解,因为她现在就算是韩宫恐怕都不适合站在那样的伊忧身后:“是。”现在的她确实可以如此说,只是长亭明白不在坚定。
唐络儿看了长亭一眼没说什么:“你知道伊忧在哪里学散打吗?他的师父是谁?他和晏令什么关系?他知道晏令的身份吗?抱歉,我知道我问的唐突,但我很想知道请你告诉我好吗?”
如果是昨天以前长亭肯定不会说,但,现在她会,因为她很确定眼前的女孩抢不走伊忧,恐怕自己的小聪明在伊忧眼里都变得可笑,如果他想变心也不会等到今天:“他在家里学散打,师父是他干爹,他和晏令认识很久了,晏令十二岁来到他们家,你说他知道晏令的身份吗!”
唐络儿微微皱眉,突然震惊的看着长亭:“他是伊天南的儿子!?任家第四代少主!?”
倪长亭越过惊讶的唐络儿独自向操场走去,他的这个身份,确实有让这里每个人震惊的地步。
长亭坐在看台上,凉风吹过耳畔传来阵阵秋意,他们已经不小了,感情还没有转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