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含笑不语。
刘建桥神秘兮兮的拉近两人的距离,八卦的道:“你看到里面穿黑衣服的吗?”刘建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都是这一行的,他们伊家的小儿子也一样,任阳的接班人,你想吧。”
长亭应付的点点头,心想小时候怎么就入了他的眼,现在想想也挺慎人。
刘建桥继续八卦:“这种场合,没有几年的训练能谈笑自如?只有宴会的女主人简单是个例外,那是这正的破罐子破摔的人,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即便是简单现在也看起来贵气十足,不过说来也怪,简单就从不认为她嫁给伊天南占了便宜,还总嫌弃伊天南不够好,你知道心里学家怎么说简单这种现象吗?”
长亭好奇的探出头:“怎么说。”
刘建桥放下蛋糕,绘声绘色的道:“心里学家说,简单就是穷疯了早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对生活唯一追求就是温饱的人是想不到卑微怎么写的,简单就连结婚后都在抢钱,其实我觉的不是,我觉的就是简单钻对了伊天南的空位,换句话说伊天南太爱她,她捡了个便宜。”
长亭茫然,她没怎么听伊忧说起过他父母,但隐约知道他妈妈很厉害经常打他!初中的时候见的那一次很匆忙,但是仅有的印象是她真的很能打伊忧!
刘建桥拿起蛋糕:“这些事咱们自己瞎想想娱乐一下就行了,给咱们十条命也不能调……”
伊忧声音突然出现在门边:“长亭!我说怎么见你,过来跟我爸妈打招呼。”
刘建桥惊讶地看着门边上的人,手里的蛋糕掉在地上也没发觉——伊家太子!
长亭尴尬的站起来,希望刘建桥不后悔跟她说了这么多伊家八卦:“我过去一下,你慢慢吃。”长亭说完不好意思的走了,她不是故意让他说的,只是他似乎很想说,自己没有制止而已。
刘建桥看着太子揽着长亭的腰进去,吓得咽口唾沫立马放下蛋糕跑了!
伊忧瞄眼刘建桥消失的方向,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们认识?刚才聊的似乎很不错。”
长亭没有太在意:“不是很熟,以前见过刚才偶然碰见的,伊忧,伯父、伯母在忙我们一会再过去吧,免得打扰他们。”其实就是不想过去。
伊忧推着她继续走:“没事,我爸刚才还说很久没见了让你过去呢,你……”
“伊忧,好久不见,长高了,你干爹可没少夸你,现在一见真是人中龙凤,河西的案子办的精彩,来,这是我儿子,过来跟伊少爷打声招呼,我家犬子有劳伊少多多照顾。”
伊忧伸出手交握,免不了又是几句寒暄,尤其今天是伊人的婚礼,老妈警告要和蔼和亲。
“这位是?”来人不解的看着伊忧身边的人,没听说伊家有两个女儿。
长亭闻言赶紧微笑,就算心里不安她也不能表现,何况她刚才已经很用力拽伊忧想走,但是伊忧没有理她的意思,所以她只能强撑着微笑。
伊忧高兴了,他最讨厌寒暄,但是喜欢介绍自己的女朋友:“她是长亭我女朋友。”
女朋友,对方明显惊讶了一下,还有微微的不信任:“伊先生的女朋友,很漂亮很般配。”
长亭很肯定对方口是心非,但无所谓,基本这里的人都不会把实话说出来:“您好。”
另一边,赵司璇累了的坐在角落喝茶,伊家的宴会要命啊,一圈转下来口都干了,赵司璇的目光从不安的长亭身上经过,了然的无奈,她第一次参加伊家的宴会时也很不适应,更何况是从未在聚会上出现过的长亭,再加上不会体贴女友的伊忧,长亭那丫头有的熬了。
伊默走过来与她并作:“看什么呢?”
赵司璇笑道:“你弟,我在想小忧什么时候能注意到他的宝贝女朋友已经手脚在哆嗦了。”
伊默顺着赵司璇的目光看过去:“不用想了他不会注意到小忧从小就没有为人想的细胞,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怎么了。”
赵司璇先一步按住他:“别去,这事不是你说了他就能体会的,让他自己发现。”
伊默摇摇头:“他不会发现,就算长亭虚脱了他也会认为长亭是不是缺氧,甚至会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人想对他亲爱的女朋友不利,等着我去看看。”
赵司璇看着离开的伊默总算明白小忧为什么什么都不顾了,有这些哥哥姐姐帮他收拾残局还有什么值的担心的,就是不知道长亭能忍他多久,可是……赵司璇看着人群的伊忧,他或许永远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即便是腿脚不好的伊忧,依然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赵司璇担心的看向长亭,希望她能自我调试过来,谁让她们喜欢的是伊家的男人。
楼上的伊诺轻松多了,上有哥哥应付下有弟弟倒霉,他只要抱着他的小熊猫在上下晃晃就行,但也有不让他好的,伊家三少爷,注定的金宇集团董事长,想邀请他跳舞的小女士大有人在。
“您好,你的小熊猫很漂亮,我可以摸摸它的头吗?”一位少女含笑的看着电梯内的伊诺。
伊诺笑了,发扬自家老妈教育的和善精神:“恩,它很和气,你可以和它握手。”
一个握了不要紧,后面瞬间排了一排要和小熊猫合影的,伊诺瞬间苦了脸,但是逼不得已还得发扬精神,可怜的小熊猫怪只怪你倒霉,伊诺把宠物扔下自己跑了,谁爱抱谁抱!
欧临、周锦、周笑、简法、简恩、都有出息,只是不在曝光的人没出示身份,何况参加这场婚姻不报名的很多,他们并不显得突兀,也没人过多干涉他们的环境。
欧临站在简法身边闪过来来往往的人问:“我妈怎么样,火气消了没有,目光我们去接她。”
简法喝口果汁:“有难度,三姨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跟你全家杠上她肯定有疙瘩。”
欧临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这我奶奶还不高兴呢,在我奶奶眼里钱只是一种装饰,无所谓它装饰在哪里,但是我妈不同,我妈眼里钱就是命,不知道谁把我的事说给了我妈。”
简法赶紧摇头:“不是我。”简法能理解欧临玩牌,毕竟以欧临的生活环境,赌,只是一种消遣,当时简法看不惯才赢了回来,如果换成被伊人、伊忧碰到绝对不会过问:“多哄哄三姨。”
“我知道。”欧临和简法举杯:“你们费心了,我想想办法尽量把我妈接回来,姐来了。”
张飞的酒席丝毫不减奢华,但是有个奇怪的现象,SYP的人看着新郎直哭,每个老年人眼里都噙着莹莹的水花,总说自己对不起祖宗,竟然把少爷嫁了出去。
张飞感同身受,认为自己真要嫁出去了,委屈的跟着老人家一起伤心,结婚礼堂变成了送别女儿的宴会,男方家显得楚楚可怜,女方倒像是娶走了男方的心肝宝贝。
不管是奢华的婚礼还是普通的酒席,时间到了都会陆陆续续散去,带着所有人的议论,夹杂着茶余饭后的闲话或者祝福伊人的结婚仪式也落下帷幕,徒留人们对这场盛大婚礼的揣测。
伊人的新房在伊家,重新装修的二楼房间,打通了原来的客房,改成了浴室、卧室、书房、小客厅并存的格局,隔壁是伊诺伊忧的房间,三楼是通用的书房、玩具室、和散打场地、客房、现在又多了婴儿房。
晚餐是在家里吃的,也是张飞第一次和伊天南、任阳、伊忧同桌吃饭。
张飞频频看任阳,他一直觉的任阳已经得到成仙根本不用吃饭,尤其是看习惯了拿枪的任阳,如今见他拿筷子总觉的莫名奇妙,张飞小心的夹着菜,尽量不沾染三大恐怖分子吃过的食物。
简单不解的看向张飞:“不喜欢吗?想吃什么跟幼姨说一声,下次让她去买。”而不是简单买,因为简单只伺候儿子女儿不伺候姑爷媳妇,如果有意见就去起诉,她决定如此。
张飞赶紧摇头,伊家最恐怖的是妈,他怎么敢对简单做的菜不满意:“妈,饭菜很好吃。”
简单看眼伊人:“别只顾自己吃,给小飞夹一点,小飞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
晏令放下碗筷擦擦嘴;“我吃饱了,晚上有课先走了,晚上不回来睡觉,在另一边睡。”
伊人闻言放下筷子站起来:“等一下,我给你拿床被子,我以为你在家住所以把那边的被子拿回来了,我上去给你拿,你去开车,一会字外面等我。”
晏令没看伊人,只是恩了一声,像往常一样的出门,整个过程也像平时一样普通,仿佛以前没有爱过一样自然,他是晏令,除了爱情他现在更应该长大:“伊人,帮我拿双旅游鞋下来。”
“恩。”伊人对晏令的东西了如指掌,从晏令来到伊家就一直和伊人在一起,说句不夸张的话,晏令的每个小动作她一清二楚,穿着和饭食平时也是伊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