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妹脸色铁青的把儿子叫到面前:“你过来!你别以为事情传不到我这里就不是事!”
欧老夫人换鞋的动作一顿:“怎么了,刚回来就训孩子!小临到奶奶这来。”
简妹苦口婆心的说:“妈,你不能那么护着他!他这么小进赌场像什么话!而且还输钱!?”
欧老夫人一听为这事,立即的把孙子护到身后:“不就是进去吗,他已经这么大了有自己活动范围不行了,不是我说你,为了那么点钱你至于说孩子吗!”
欧临轻轻的拉拉奶奶的衣角小声说:“嘘,让妈妈骂完就没事了。”
欧老夫人不干,她的宝贝孙子可不是让当妈的随便骂的:“简妹,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现在是我欧家的太太,我欧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你既然进门了就改改你们家穷酸习性,不要为了一点钱就把气洒孩子身上,欧临是男孩,他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希望你不要没事就端着架子训他,我可不希望我的孙子将来染上什么吝啬、小气的毛病。”
简妹闻言脸色更差了,他们家历来如此招谁惹谁了,但看在对方是婆婆的面子上,简妹忍了:“妈,我没有不让欧临花钱的意思,我只是觉的钱应该花在有必要的地……”
欧临见状怕奶奶、妈妈吵起来赶紧站出来陪笑:“妈妈,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我再也不去了,奶奶,你也上楼好吗,你的乖孙子帮你按摩奶奶一定会舒舒服服的睡个午觉。”
欧老夫人眉开眼笑的看着孙子:“乖,还是宝贝贴心,将来一定继承你爷爷的衣钵。”
简妹气恼的看着婆婆儿子上楼,如果不是儿子道歉的手势她一定杀过去跟她婆婆理论,可简妹还没有莽撞到那个地步,婆婆就是婆婆,不对也是老人,何况还在她没觉得不对的前提下。
“我回来了。”欧阳跃换下鞋子,阿姨接过他的外衣和包包,他看到了坐在客厅一脸不服气的老婆:“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还是学校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简妹拨开他考过了的手,现在看到他们一家子就来气,婆婆惹不得总能欺负小的:“你天天就知道忙!也不管管你儿子成什么样子!”
欧阳跃不解,他儿子很好,活泼可爱对政治敏锐,他妈喜欢的不得了:“那小子闯祸了?好了,别为了孩子生气,我陪你去吃法国料理。”
简妹最讨厌他不痛不痒的态度:“你留着自己吃吧!你儿子进赌场的事你怎么处理!”
欧阳跃耸耸肩不置可否:“那件事啊?没事啊,已经处理好了,欧临只是心情不好,想纾解一下,至于是谁带他去他也不是很在意,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就别揪着不放!”
简妹闻言更火:“我揪着不放!你是不是也想说,为了那点钱我至于吗!我告诉你欧阳跃!你们欧家有钱想怎么教育孩子是你们的问题!但是我这里就不行!抱歉,你们自己吃吧,我回娘家住几天,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再来接我,想不通也无所谓!”简妹上楼收拾东西走人了。
欧阳跃不明所以的去拦,可哪拦着住人早跑了,欧阳跃皱着眉拍拍额头,烦人,已经忙了一天了,回家了为什么就不能清净点!“欧临!给我滚出来!”
晏令现在和那个叫张飞的干上了,暗的不行就来更暗的,就不信在伊忧的地盘上弄不死一个脑子没长心眼上的傻帽。
可‘行凶’多日,晏令不得不承认傻人有傻福,工作人员报备,他们在张飞约会的路上放玻璃,他的自行车不爆胎,从高楼上扔花盆,他竟然带雨具,轿车闯红灯想送他去医院,不是因为背后拥挤就是因为他突然不走了没撞上他,最主要的——此人没危险意识,高楼的夹板塌了他都敢站上去,最后在掉下来的过程过因为钢丝勾住衣服没有死!哎——
晏令猛然把资料砸在办公桌上,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上次派去揍他的人现在全部在医院,理由是中毒反应,这类毒物并不出现在国内,晏令有理由怀疑,它们陆地上不太平了,所以他找上了伊忧。
小帅哥晏令出现在武警学校时,顿时引起众人围观:“这孩子长的真漂亮,帅呆了。”
“你看他的车,改装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吧,他找谁呢?没听说咱们学校谁有这样的朋友。”
好奇的人若有若无都盯着他看,名车帅哥,就算不满他招摇的也会本能的多看帅哥一眼。
伊忧一瘸一拐的从楼梯上挪下来,蓬乱都头发、微红的双眼显示这位大爷还没睡醒:“有屁就放!”
晏令把手里的病例交给他,顺便在他眼前晃了一张相片:“查过没,你的地盘你看着办。”
伊忧靠在车子上点点头:“查过一点,遇到铁板了!哈哈就说你跟我姐没戏,你还是早点放弃吧,我看张飞不错,起码名字很怀旧,你还是赶紧和你爸找的女人相亲相爱去吧!”
晏令四下看一眼,本省最垃圾的一所武警学校亏他好意思考进来,但也该理解谁让他女朋友考不上好的:“话已经带到了,我先回去。”
“不送。”伊忧转身上楼,晏令上车走人,两人都不废话也不寒暄。
唐络儿站在绿**上看着渐渐分开的两人,脸色露出不解的神色,身为武警部队大队长的女儿,她不会没见过晏令的资料,自然也知道这位海上小霸王的实力,但他为什么来找伊忧?
贺东风见老大回来,直接拿过老大手里的资料,看了一眼后,直接拨通了康德医院毒物系办公室的电话:“你们留心点,如果有需要让伊诺少爷帮一下忙,他经常与野生动植物打交道应该知道什么动植物能提炼此种毒素……恩……谢谢……”
朝云不解的看向贺东风:“你怎么不用任家的毒物研究组,不会又……”两人交换个落寞的眼神无奈的叹口气,肯定打输了呗,他们两个竟然连毒物室的人都没打赢!天理何在!
前面的同学顺手超过了东风手里的资料,以为是学籍翻了开来:“……这些是什么,五个人被不明毒物感染,出现麻痹、呕吐、昏迷反应,其中一个伴有幻觉产生……这是什么!”好同学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未来的警官栋梁还能看出这是份中毒按,说不定有人投毒、或者危害祖国安全!?郝同学越想越不对的着急说:“报警!赶紧报警!”
朝云不屑的瞟他一眼:“报警抓谁?晏令殴打他人在先,对方报复投毒再后,都不是正当防卫手段,难道一起抓了让警局闹翻天吗?再说又不是我投毒我可不管,别拽我!”
郝仑看着他们再看眼档案袋:“你说晏令?海上霸主的儿子晏令!?开玩笑吧?!”郝仑突然扔了手里的档案:“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一想又觉的不对根本不可能:“我知道了,你们骗我的,是不是教授给你们的案件资料,放心,我不会对其他同学说的。”
谁理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贺东风拿起资料看向伊忧:“跟不跟,毕竟在我们的地盘上。”
郝仑慢慢的扭回头缓缓避开三个人的视线,他没听见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假的?!
伊忧点点头:“不用太在意,晏令胜利了这么多年让他吃点苦头,长亭呢?长亭!长亭!”
长亭从座位上迷惘的看过去:“怎了么?”哎,不用都看着她,慢慢就习惯了。
临近中午,菜市场挤满了买菜的大爷大妈,简单早年就是人群中的一员,从忙碌到现在的家庭主妇她的人生也度过了最精彩的时节,现在反而安于平淡的生活。
任阳提着手提袋陪着简单出来买菜:“猪,中午吃螃蟹行否,看起来很新鲜。”
简单看着一旁的青鱼挑了条小点的让老板称:“吃你自己吧,你就是一只新鲜的大螃蟹。”简单付了钱,小贩直接把鱼给了任阳让任阳拎着。
任阳磨磨唧唧的跟在后面,看哪都新鲜的踩来踩去:“喂!这里有股蔬菜腐烂的味道你闻不到!”任阳突然看到什么眼睛一亮:“猪!吃蛤蟆!老子决定中午吃蛤蟆给老子买蛤蟆!”
张飞把全部热情都献给了工作,他目前最伟大理想是一手设计的摩天大楼能屹立在这座城市的中央,为此他已经废寝忘食,看小梁都模糊不清:“你说什么?罢工!”张飞猛然惊醒:“不能罢工,跟我去赞美每一个勤奋劳动的人,一定不能让他们罢工!”
小梁缩回头让他老大扑空:“有人给他们多一倍的工资去了其它工地,我们是不是涨到两倍。”
张飞闻言纠结的挠挠头发:“两倍?”岂不是很不划算:“不用,我们重新换人。”
偌大的医院除了工作上的同事竟然没人去看周小艺一眼,周小艺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眼睛呆滞的望着门口,或许她在期盼某人的一丝同情,或者她在等待一个她能解脱的借口,可是整整五天了,她在乎的人一个都没来,她早该习惯的不是吗,从小到大她本该就是如此的命运,是她硬闯进了不属于她的生活,她该恨的是妈妈的死是她追求到最后一无所得付出!一滴眼泪划过周小艺的嘴角,到头来她已经真的只剩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