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现在很想发火,可又不愿意搭理伊天南,他既然长本事了就让他得瑟吧,一会自己就回娘家!让他自己带着孩子过!爱跟哪个女人胡来跟哪个女人胡来!
“简单。”伊天南等在浴室外,心里有些忐忑:“对不起,但真的没什么,我昨天和宋丽在一起,你可以问她我的去向,后来伊忧也在,我没有做任何事情也没想过什么,至于昨天的态度是我不对。”伊天南靠在浴室门边听着水流的声音心里还有一丝安慰:“对不起,不该对你发火,我就是那个,那个……见你哄不哄也没反应所以——”
浴室的门突然而开,简单火气只升不降:“你够了没有!对不起说多了不会死你就当不要钱吗!伊天南我警告你!你不是一次了!上次就你就没有给我打电话,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不会有下次!但是这次呢!这次算不算下次!你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哐——简单甩上浴室的门!当看不见烦心的人。
伊天南终于松口气,能发火就是好事:“我不该自己回房间,不该嫌你麻烦,以后随便你骂!”
“滚!让我骂我都不稀罕!你要是不愿意过了明说!愿意娶谁娶谁去!”
“我发誓我只娶你!我昨天脑子发傻,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女人的脾气越哄越大,可男人如果不哄,她嫌弃你不关心她,你哄了她,她就蹬鼻子上脸!
“你少事后道歉!我该天去找个牛郎然后告诉你我错了!你是不是就当没发生过!”
伊天南认真的道:“不会!我会以为吃了苍蝇,想剁了他分尸!或者直接弄死他”真的!
“老娘现在就想把你剁了分尸!滚开!挡住我道了!”
伊天南立即帮她把毛巾递过去擦头发:“别生气了,今天就咱们两个,我请你吃大餐!”
“不稀罕!”简单扔下他的毛巾,自己拿起一条自己擦!心里火气只涨不降!
伊天南捡起来搭自己肩上老实的跟过去,就是被炮轰也要忍着,等她不生气了再跟她讲道理:“给,吹风机!”说完帮简单插好打开,一本正经的送上!
简单看到他的表情就来气,恨不得夺过吹风机扔地上!可是又舍不得东西,只能自己拔了,又插好闷着火使用。
伊天南从镜子里安静的看着她生气的侧脸,结婚二十多年了,除了变的唠叨了点,简单和以前一样,吵架从不提等着他的禅让,无乱禅让给她多少虚荣,她也不会炫耀她的行情,伊天南知道,简单现在爱的是他,更知道简单为了家也在努力,他的妻子,他唯一的简单,那他昨天为什么跟他生气?虽然确实有些胆肥,但最主要的是,他开始自信简单给他的爱!
“看什么看!不上班你还有理了吗!出去!抱着你的衣服滚去公司住!要——”
伊天南突然抱住她,瞬间吻上简单的唇,无乱简单怎么踢打,他都倔强的不放……直到简单的反抗可以忽略,直到他又把她抱到床上,直到简单死死的掐着伊天南出完气,直到简单反搂住他的脖子,这次吵架至少算是天平了……
静天医院内,任阳拿着刀不确定的走来走去!不单为了伊默,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伊天南,伊天南现在不爽他,他必须想个绝顶聪明的办法让伊天南对他愧疚,一辈子都不敢赶他离开!
森站在门口,兴趣缺缺的看着主子,主子已经转了整个上午,至今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任阳突然停下来!严肃的看着森:“如果我自宫,伊天南会不会心里好受,伊默是不是不敢计较我的错误!”任阳认真的看着森,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想了一个上午此刻比谁都认真!
森震惊的看着主子,高大的身体有些颤抖,这么多年来,他首次被主子吓住了!
任阳猛然一拍桌子:“靠!你说话!你TM傻呀!老子决定就这么干!你支持一下!”
森怎么支持,就算任阳没有老婆,也不该这么——这么——森也找不到形容词的看着任阳!
任阳坐回椅子上,神色如释重负:“我决定了!就这么办,既能给伊默个交代也能让伊天南消气!还能让我长期住在伊家!你觉的怎么样!是不是一箭数雕!”
森闻言冷汗直冒!这种雕不要也罢!可看主子的样子又不像开玩笑:“您还是想想吧。”
有什么好想!他任阳办事从来不需要考虑:“靠!你是不是男人!你还指望我生个少主!?”
森赶紧摇摇头,伊忧少爷就行了,不用换!但就算不用换也不用自宫!很那个——
“你TM给个痛快话!算了!老子不指望你,手术自己做去!”任阳说完就要出去!
森立即拦住他,他的举动是无意识的!从他跟了主子起,他从未干涉过主子的决定,可今天他觉的不妥,非常不妥,至少主子不该为了天南少爷牺牲到这种地步!这种事——森叹口气,事关男人的尊严!就算没用,长的也是好事!“再想想。”
任阳瞬间挣开他:“你有病!有什么好想的!老子现在觉的这个办法有用试了再说!”
一滴冷汗华丽丽的从森额角滑落,这种事能试吗?难道主子还想不管用了接回来!不靠谱!
伊忧越想越不对,老爸、老妈很少不给他们做饭,除非两个人吵架,难道真吵了?昨晚爸爸的脸色也不好,干爹也好像不对劲,莫非吵的很严重,伊忧觉的有问题瞬间站了起来。
讲台上的老师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但还不想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扶上墙的烂泥坏了一节课,所以他就当没看见,依然激情澎湃的讲解他的方程式,就当某个人是空气!无色的空气!
伊忧走到长亭身边,借了她手机,从后门溜了出去!
倪长亭不好意思的对上全班探寻的目光,随后拘谨的垂下头,她不习惯受人关注,会不安!
众人叹口气,随后摇摇头,觉的长亭真可怜,自从分配到伊忧组,总是被他们欺负,可众人也不禁庆幸被欺负的不是自己!只有一小部分继续长亭和伊忧过于亲近的关系。
伊忧打给伊诺:“哥,你觉不觉咱们昨天太过分了,妈今天早上都没有起床,是不是在生我的气!爸爸,昨天很晚才和干爹分开,好像除了什么大事,可我问森,森没有回答。”
伊诺看眼老师,不好意思的示意了他一下从后们溜了出去:“你搞什么!我在上课!”
“靠!你上课有老子重要吗!”又怕三哥挂他电话自己放软了语气:“哥,我是不是不该说谎,我昨天其实跟爸爸在一起玩,虽然有几个阿姨,可他真找电话想打个妈妈了!”
伊诺看眼空旷的走廊,还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道:“我想妈妈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爸爸吵,就算吵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是问问森有没有别的事,别疑神疑鬼!”
伊忧强词夺理道:“我这是敏感!具有举一反三的头脑!哪像你,只知道研究氢氧化钠!”
伊诺瞬间挂机,顺便关机,以老四的习惯正事说完,他就会口没遮拦,可直接忽视!
伊忧挠挠自己打结的头发,心想或许真是自己太聪明了什么事都喜欢乱想!“靠!鄙视!”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伊人,也许是双胞胎的缘故,也许两人从小就比较亲近,她觉的伊默整个上午都不正常,这种不正常绝对不会是小事,中午时,伊人支开慕容天,独自去了实验室。
此时,伊默一个人正对着他的模型发呆,地上洒落着他昨天做好的参赛作品,昨天中午他还嘴角含笑的向自己展示他的骄傲现在竟然摔在地上,伊人关上门,直觉反应发生了什么。
伊默见她进来脸色立即变的平静,目光放回模型上重新起构架:“吃完了吗?”
伊人站到他身侧,按住他‘忙碌’的手:“你的镊子拿反了,说吧,发生什么事了!别告诉我没什么,你偏偏别人还行,没必要跟我说谎!是不是爸爸、妈妈的事?”
伊默把镊子正回来,不想让妹妹知道:“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精神不集中!”
“是吗?不集中到把你的参赛作品摔了。”伊人蹲下身小心的捡起来,飞机是哥哥的最爱,他从小在这一方面都很努力,从不会让情绪跟着他进实验室:“是不是因为爸爸和禅叔叔?”
伊默很烦的皱眉:“你出去!我现在很烦,你让我静一静!”任阳的话在他脑海里响过一遍又一遍,连他自己都开始质疑他弄这么多像禅让的东西在身边,是不是会勾起爸爸的不快!
伊人没有动!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她把散乱的模型放回桌子上!能让他或者说他们都动摇的只有一件事,这件事至今没人提,她试探性的道:“谁说了?禅让还是任阳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