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盯着学校的大门,手里握着拿回来的胸针,脑子还想着森的气势,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梦,或嫉妒或羡慕的想为此努力,他猛然看向伊忧,神经兮兮的突然挡住伊忧的去路,高大的身体遮住半个太阳:“你掐我一下,我看我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靠!你有病啊!挡住老子的视线了!”伊忧一把挥开他!他的事待会再找他算账。
朝云掐自己一下,无比激动的踹向贺东风:“咱老大是任阳的儿子!简直TM的太变态了!”
贺东风嘴角抽噎了一下却扯不出一个笑容,伊忧的身份越高对他们越没有好处,森和那个男人就像一座攀不上的高山,而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如果不是跟伊忧认识,他们也没有资格叫他老大,贺东风看着前面一瘸一拐的身影,眼前模糊不清的恍惚。
朝云没贺东风那么神经质,老大身份太赞了,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大,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爸真是任阳?可你姓伊,你不会是在骗人吧!老大,这个玩笑会死人!”
“靠!我像那么没品的人吗!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谎话!老子神勇无敌!你TM的别总泄气!”
朝云还是表示怀疑,尽管刚才的场景看的他大气不敢喘,可面的好友他灵气瞬间激活:“你要是任家的少爷怎么跟我们读一所学校,任家啊!怎么看也养不出你这样的少主!”
伊忧拖着瘸腿按住他给了一拳:“靠!任阳家的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照样被退学,老子每年换三所学校,举凡你们知道老子都呆过,不过老子不是任阳的亲儿子,我爸是伊天南,伊天南知道吧,金宇集团的董事长,不过我妈真很凶!靠!天天把老子当沙包打!当老子是金光不坏体!”说到这里伊忧还心有余悸的揉揉屁股,胆小的四下看看有间谍吗。
两人再次被他震傻,几乎脑子眩晕没有方向:“你爸是伊天南!那你妈就是注明的丑小鸭简——”朝云立即闭嘴,胆小的看看天上飞过的苍蝇,不过又忍不住好奇:“你妈跟你爸吵架吗?”传说这两个人不离婚是没有婚姻生活,传说伊天南根本不举到底可不可信。
贺东风看着朝云猥琐的样子就踹了他一脚,靠!不举能生出下一代,但传言他们夫妻不和?
“你踢我干嘛!有病啊!是人都好奇,传说当年伊天南就是标准的男人祸水,很多女人为了她伤心落泪,他就独独看中你妈,是不是真的老大,老大任阳长的像不像男人!”
伊忧无趣的看他们一眼:“谁整天跟你们说这些没有的八卦,像个娘们式的乱造谣!不过我妈是长的不好看,不过看习惯了就那样,奇怪的就是她那烂脾气臭个性死心眼样还有人喜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别当着我爸的面说我妈长不好看,要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们!”
贺东风从伊忧的脸上轻易的解读出他的家庭关系很和睦,那么原来的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释了,虽然他没钱买早饭,但他从不节俭,传说他家里不支持计划生育现在也可以理解,伊天南生十个也养的起,伊忧从不怯场,无论是被指名进校长室还是叫家长他都应对自如,他可以不爽的指责身上的衣服像抹布,也可以很兴奋的吃兄弟们吃剩的东西,有雄厚背景的伊忧就是衣服倒着穿,身体半残疾也有强大的自信,这个自信来自他的家庭他的能力和他无可撼动的地位,贺东风也忍不住问道:“你是伊家几少爷。”
“四,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你们不是知道吗,干嘛!不服气呀!不服气让你们的妈生去!”
贺东风拦住想问是非的朝云,很谨慎的问了他最子在意的问题:“今天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伊忧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你说的是森,森是干爹的第一属下,干爹的左右手,靠!不得不承认干爹家的人就和他开的车一样上的档次,森跟了我干爹三十多年,出生入死不在话下,现在干爹不再时偶然会跟着我!简直是阴魂不散啊!前脚没死后脚他就能出来!靠!”
朝云突然道:“你有左右手吗!就是跟森一样磨的最锋利的韧器!”
贺东风忍不住有些紧张,想听也不想听,那个位置无疑是让人垂怜的,谁不想站在强者的身后、巨人的肩膀,可同样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有个好的侍奉者。
伊忧瞬间豪情万丈:“有!你和东风!一左一右两大护法!将来我们闯荡江湖天下无敌!哈哈!老子也要开创自己的神话!将来被立个牌子,上书——吃水不忘挖井人!酷毕了!”
朝云和贺东风闻言面色顿时古怪,他们怎么能跟森那样的人比肩,不要说杀人,他们连刀都不会用,想起刚才的场景还会浑身打颤,如果不是伊忧恐怕朝云有去无回,性格冲动没有能力,他们凭什么让伊忧说那样的话,就算森不笑死他们,他们也会自扇耳光,可伊忧的话又同样让他们垂怜,任家第四代家主的左右手那将是多大的气派,同样也需要强大的能力,他们有吗?很显然没有,两人垂下头,两个人有了各自的心事。
“靠!干嘛一副死人脸,老子的属下豪情万丈!将来定能笑傲国际,干掉任阳。”
两人顿时汗颜,干掉他们才小意思:“老大,听说任家家门森严,你怎么可以天天……”朝云看了眼衣衫不整的伊忧:“这幅德行,没人管你吗?你妈不喜欢你?还是你爸讨厌你?”
伊忧一只胳膊瞬间揽住朝云的脖子使劲勒:“你妈才不喜欢你!不过,你妈确实不喜欢你!”
朝云立即黑下脸倔强的道:“她才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我才不稀罕她喜欢我!哼!”
伊忧冷笑的拍拍他的肩,此刻想来他确实太嫩了,不要说自己的左右手就是看大门森也会觉的他不够资格,伊忧半认真半玩笑的道:“朝云,你这人就是太冲动,如果我不在,今天死的就是你,我不是说你报仇不对,总之方法不对,下次多学着点,很多事不是冲动能解决的。”
朝云不服气的站出来,性格冲动的他做事从不计较后果,高大的身体满含扈气:“老子——”
贺东风赶紧揽住他,心想他们确实太嫩了,朝云现在也不懂收敛,怎么跟任家相提并论,伊忧说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镜中花月怎么可能实现:“走吧,我们该去上课了。”着才是他们该走的路,没有和伊忧比肩的能力,只能在大众的基础上有所作为,是甘心还是不甘心?
伊忧耸耸肩,看着心事重重的贺东风觉的他过于敏感,不过,敏感就敏感也许对他不是坏事。
倪长亭看到他们回来后,莫名的不安再次恢复最初的平静,她安静的听着老师激情四射的讲经,纠结的不知道辅助线和抛物线之间的关系,脑子在公式里一片混沌。
伊忧坐回座位首先看了眼角落的长亭,她还是一样的头发梳着简单的马尾,干净的侧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眼睛始终盯着老师表情却懵懂无知,伊忧好笑的看着她,心情顿时开朗……
贺东风盯着课本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老师吐沫横飞的解说让他心里烦躁,不经意的偷看眼伊忧,他正甜蜜的对着他心中的女神傻笑,贺东风不禁失望的揉揉额头,怎么看伊忧都不像任家少主,可他偏偏就是,恐怕肆无忌惮的他这辈子都没考虑过收敛吧,那么长亭呢?长亭能接受他的家室吗?贺东风看着长亭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他们将来的爱情……
信德大学内,气派的教学楼,十几年如一日的口碑,一流的学生队伍,顶尖的教授全体,这里是经济强权说话的学校,也许有人说它不公平,也许你有人说这里有阶级歧视,但不管如何有一点是事实,那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学生能力卓绝、忠孝仁义,虽然也有失败品但不影响信德这么多年的信誉,学生以能进入信德为荣,信德因学生矗立,仅是一个平台而已。
伊默调出了所有他想看的资料,他不想对妹妹的感情指手画脚,可是慕容天的态度确实有问题,虽然慕容天没真正的犯错,可是一定程度上他确实侧目,他不想揣测慕容天接触周小艺的心理,可站在同性的立场他不可能不知道,伊默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
“哥,你在看什么?”
伊默吓的赶紧关了电视,伊人已经推开房门抱怨的看着他:“哥,你很过分耶,把我们扔在会议室等你,你却不见了,你是不是单记得和司璇姐约会,忘了你今天还有工作?”
伊默坦然自若的取出光盘放回抽屉里,口气正常的道:“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