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没事人般的和森闲话道:“听到没,很大众化的名字,他刚才让人去叫那个刘孙子,估计就是看你不好对付想把那个刘爷弄来跟你叫板。”
虎子顿时浑身僵硬,他们会杀了自己吗!他确实动了小心思!他见事不好通知了刘爷!
森看眼伊忧很自然的挪开他看向自己的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道:“要杀他吗。”
伊忧不服气的挥开他的手,就是要看着他:“杀了就没意思了,不是我说你森,看你把我兄弟吓的,小心回去劈了你,东风!东风!靠!拿出你威风的样子来!别TM让老子的手下看起来想窝囊废!朝云!你TM也挺起胸!这些人不可怕!森他上厕所不洗手,没什么好稀罕的!还有,他有次在执行任务时跌了个狗吃屎,你TM怕他干嘛!”
森瞬间把他的脑袋转向豹子等人,脸色有那么点铁青:“正事要紧,你给我闭嘴!”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他跌掉,出任务时小忧突然捂着胸口不动了,吓的主子和他脸色苍白,哪还顾的上敌人,一窝蜂的向伊忧冲去,结果全部被摆了一道,恨的他们牙根痒痒,他却笑的没心没肺,那个时候主子和自己或者在场的所有人,谁也没有苛责他,只觉的他活着什么都值了,就是回到家后,被天南少爷叫进武道馆狠狠的揍了一顿,有时候想想少主子确实很欠揍!
贺东风哪能那么快振作,但是被伊忧一说心态也在渐渐的调和,可就是有什么堵住了心,异常的难受,贺东风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他至少不能输的太没面子。
虎子则低着头,心里诚惶诚恐,任何一个人面对死亡时都不可能大义凌然,他也是个俗人。
豹子也冷汗直冒:“朝同学,这件事我尽量给您个答复,您有什么指示我们都听,请您……别杀……”豹子擦擦汗,也不敢说怕死,怪只怪自己贪心:“我真不知道您……”
森最烦事后认错的敌人,跟厌恶请求原谅的对手,所以他们并不算是他的对手,只能说是一般的人:“少爷,你们回去上课,这里有我在,如果夫人知道你逃课了……”不言而喻。
伊忧苦涩的一笑却不受威胁的站起来:“我妈去姥姥家了,顾不上我,他们到了吗?”
“刘爷还有三分钟,咱们的人已经就位,少主,只要你一句话,全部的人都能交代在这里。”
豹哥等人一听,早已吓的腿软,这些人竟然敢对付刘爷,疯子!这次是死定了。
虎子也瞬间没了注意,他虽然没指望刘爷能帮上他们什么忙,但至少有说上话的可能,现在看来一切都完了,刘爷来了也不过是多个替死鬼,想不到以为能这样混到死,现在却这样。
周警官一直在想他们是谁,他隐约觉的他们不会杀他,不是因为不敢,而是不想和自己这身衣服较真,也就是说他们上面有人,至少是个大人物才能跟他们定下如此变态的契约。
有些人无缘无故的在家里坐着也会招来横祸,比如刘爷就是典型,他不过是收了小弟孝敬的礼物却被推来了是非之地,刘爷的一生是值得他骄傲的,小弟六十,手下上千兄弟,在本县很有名气,已经老了退休,场子有小弟搭理,被叫来这里他无疑是来充当和事老的。
可这次不一样,当他带着他最得意的几个门生和颜悦色进来时,后面同样跟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也一身黑衣,衣服做工却比所有人的精致,左胸口有个醒目的任子,他同样无声的走过来,在刘爷没有开口时,恭敬的站到森和伊忧的面前:“少主,森爷,人已经到齐了,属下刚跟当地警署协商完毕,只要动静别太大他们可以当没看见。”说完他站到了伊忧的左边,整个人没有任何特色,无声无息却又那么自然。
刘爷看着此等局面,心里顿时有谱了,这次豹子惹到大人物了,他毕竟混了六十多年,比所有的人都老辣的多,他直接取出胸针,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部摒除:“抱歉,人老了不知道得罪了哪路门神,如果我有什么教导属下不周,还请贵方多多担待。”
森看了陆一眼,他是任家内院组织第三分队的负责人,平时没什么攻击,主要的出没地史国内,森跟他不很熟悉,但也合作过几次:“主子呢?”
陆恭敬的弯腰,对森是绝对服从:“主子嫌弃这里闷热决定在外面等少主,请少主出去找他。”
伊忧没有理陆和森,直接上前把胸针取回,一枚小小的胸针而已,他三哥之多不少,这般人也就这点价值:“什么都不说,你们带头的几个自杀,还是让我的人杀光你们全家,任选一样!”伊忧说着把胸针给了朝云:“毕竟打了我的人,我要对他们负责。”
刘老爷子皱皱眉,对方未免诚意不足,明显是想反目:“敢问您是……”
伊忧很乐意告诉他:“我叫伊忧,就读于新开中学二年级,当然了,你肯定跟我不熟,但你应该听说过我爸,我爸叫任阳,国际知名脑壳权威,任家第三代家住。”
刘老爷子和在场的众人顿时石化!任阳!?任家!?他们竟然偷拿任小公子的收拾?!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跟任家对上!根本是必死无疑!
虎子震惊了但也片刻后释然,能培养出如此气势恐怕只有任家,但也同样慎人!原来这边是任家即便一个护卫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无怪乎任家一家独大。
朝云和贺东风出气都省了的盯着伊忧,这个连早饭也买不起的人竟然是任阳的儿子,两人顿时恍惚,被雷劈了也没他们如此傻眼,比中了十几亿的彩票还不可思议!
伊忧看着刘老爷子,眼睛诙谐的笑着:“怎么样,死全家还是死你一个,至于其他人你就不用看了,他们恨不得你死全家,只有我心好仁善,即便死一个就能解决问题。”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老刘一定认为他们是疯子,但任家不同他们有如此说的资本,而且说到做到!刘爷望着眼前的孩子,难以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任家少爷,任家就是一个传说,这个传说在第一代主人时建立,第二代主人时弘扬,到了第三代任阳基本已经变的诡异:“还有几其它的选择吗?”刘爷郑重的望着他,希望他给条活路。
“有。”伊忧慢慢的退到森的身边,握着森的手把枪口指向老刘:“就是我现在杀了你。”
老刘瞬间瘫软在地,豹子吓的双腿发颤,屋里所有人的人想往外跑时,四十多种不同型号的枪,堵在门口指着每个人行动的方向,任家内院第十三分队队长陆,是这次的总指挥。
屋内全部的人没了动作,伊忧看着他们,却扣动了森手里的扳机,他的行动就好似一枚信号弹,四十多把枪横扫了屋内所有的人,也许有无辜的也许有第一天跟了豹哥的,也许有家里有老有小的,除了伊忧他们和站着的虎子,这里所有的人都倒下了,不管对错不管是非不问理由,伊忧就是再心慈手软他也是任阳带大的,总有一天他将树立自己的敌人,他有自己的是非,现在他才刚刚开始,他放下手对森无害的一笑:“疼吗?刚才不慎走火。”
森收回手把抢放进口袋,对伊忧那张笑的认真的脸本能的反感,他习惯的把他的脑袋转到另一边:“还行,总体过关,但是你没派人盯着着你的兄弟是事实,如果他们出了意外没人给你后悔药吃。”森转向陆:“收了,处理完现场写三份报告上来,其他的善后你自己处理。”
“是。”陆又无声不息的走,地上尸体和血液在慢慢的消退,坏了桌椅和墙上的痕迹在消退。
虎子孤零零的站在中间,他不知道为什么独独没有自己,他不知道此刻心里该想些什么,他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大难不死的庆幸,他现在满脑空白,如冰一样透彻。
伊忧自然会留下他,他带着贺东风走过去,俨然一副小混混的口气:“豹子和刘爷的兄弟就看你的了,小兄弟好好看,打我兄弟的账,我兄弟自然知道怎么跟你算,剩下的你该知道自己有什么用处。”伊忧圆满的伸伸懒腰,结束了,干好赶上最后一节颗:“走了,走了。”
满室的血腥还没有消散,朝东和东风的神经还没有恢复,眼前似乎还充斥着子弹划破耳膜的声音,可他们已经走出了金色酒吧,走在恢复了喧闹的路上。
森也默默的钻进了车里,金色酒吧外写着暂停修业的牌子,车里滑进车道,眼光不经意的撇想窗内的身影时,森面无表情的走了,他当然知道伊忧留下虎子的意思,这也是任家无形的规矩,虎子将来或许会报复,或许会跟了任家,但不管是什么虎子都将安抚此刻骚动不安的人们,无论是他铲除这些人向任家示好还是勾结这些人进攻任家,任家都不愿意对付单个报复因为麻烦,他们宁愿一次扫荡,虎子的做东则是聚集这些找死的人,或者把找死的扼杀在萌芽了,不管事什么虎子都必须存在,森看着前面,路过主子和两个少年的身边时,车子呼啸而过,曾几时起,他们真的老了,曾经像他们一样大时他和主子和天南少爷还在为了生存拼命,如今他们可爱的少主已经可以和自己的兄弟,生长在这片湛蓝的天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