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何翼送她的而已:“打扰你了,丢了就丢了,也许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该属于我。”叶司璇转向警察得体的一笑:“麻烦你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要先走了。”
“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叶司璇看着外面的天空,左手边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了就是没了,再找又有什么结果,每个人都有权在不断的寻找中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她也不过是成了别人的过客,怀念也好、想过也罢,毕竟不能把自己的认定强行套在别人的认知上,叶司璇松口气,嘴角露出释怀的笑意。
伊默看她一眼,出于同样的直觉他能猜到她并不简单,也许对别人来说丢了一条白金手链不管是不是自己拿的都会死缠不放,但她没有,人的态度有时候能说明很多问题,何况她身上的长裙是今年的新款,虽然爸爸看不上眼,更不会让伊人穿,可对于很多人来看这套衣服足以显示对方的身价:“有空吗,请你吃晚饭,当丢东西的补偿。”
叶司璇莞尔一笑,坦诚的看他一眼礼貌的回视:“该我说不好意思才对,我请你。”
伊默做了个请的手势,器宇轩昂的疏离感并没有卸下,可是请她吃饭的提态度是真诚的:“荣幸。”
叶司璇静静的笑了,如果是别人请,她或许会猜对方别有用意,可是眼前的人不会,他说话虽然没有情绪,可明显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何况他不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何必要多想。
伊默开着车看看时间,目的地是田园酒店,不可否认的长大了的伊人、伊默只会更难伺候而不是随波逐流,车子一定会开最好的,到不是刻意追求,只是习惯了无法适应其它车的颠簸,会进的饭店永远只有两个,田园或者王朝,如有意外可能是简单硬拉着两个孩子逛路边摊,但是结果他们永远不会碰需要吃的食物,在伊默看来这是一种习惯,而他的习惯,背后我足够的势力给予他支持。
叶司璇自然也不傻,车子开出来就知道限量版名车,这辆车她和何翼看过很久,可惜何伯伯没有买给他,赵司璇看眼他娴熟的驾车技术,不禁开始揣测他的身世,能给孩子买车玩的虽然很多,可是买如此好的却寥寥无几。
伊默窝着方向盘,从镜子里看到了她揣测的目光,他无所谓的一笑,笑容惯性的带着疏离:“这是我叔叔的车,他最近出国了,所以我偶然会用。”
叶司璇不好意思的看回前方:“抱歉,我只是想想,没有触犯你隐私的意思……车子很的稳定性很好,怪不得很多人喜欢,我记得当初汽车总行发行了二百辆,可惜我爸爸没有买到?”
“你爸爸姓赵?”在企业界,买不到这款车又有能力抢购的赵家恐怕只有一个:“国瑞连锁是你……”
叶司璇静静的笑了,抬手摸摸车的车顶,也不禁赞叹它的魅力:“是我爸爸的公司,你呢?你叔叔一定很有名气。”
“恩,但他最近不怎么出来,咱们这一辈的人很少认识他,对不起没有征求你意见,田园?不介意吧?”
赵司璇惊讶的看着眼前棕深色的大门,不可思议的看着伊默,田园?但随即赵司璇不落人面子的歉意道:“我想吃‘盼轩酒楼’不介意送我过去吧。”赵司璇微微的笑着,眼里带着不好意思的真诚,田园是提前约定制,上次父亲排队两个月也才买了一盘珍珠秀色,她没必要吃了人家辛辛苦苦定来的位置。
本想下车的伊默愣愣的收回脚,眼神不解的看着她?
赵司璇大方的微笑,习惯给予对方最大的尊重:“突然想吃‘盼轩’,麻烦绅士再送我一次吧。”
伊默收回脚,什么都没说的重新上车,他并不习惯被拒绝,但此刻也没太大反感,普通而已:“盼轩怎么走?”
赵司璇睁大眼睛感兴趣的看着他,很少有人没听说过‘盼轩’,‘盼轩’虽然没有田园和王朝的名气可也是很多贵客选择聚会和公会的地方:“绕过这条街左转第七家,你不常出来吃饭吗?”
“恩,平时都是爸爸、妈妈做,我爸爸很喜欢厨艺。”
一向聪明的赵司璇不解了,看着对反的样子非富即贵,可在商业圈能享受家庭温暖的不多,莫非是政客:“我还没做自我接受,我姓赵,赵司璇,你呢?”
伊默停好车,欣赏眼颇有格调的正门装潢,没有抵触情绪:“我看过你的钱包,我叫伊默,目前是学生。”
“伊默……?很熟悉的名字……”赵司璇跟在他身后进去。
伊默也很无奈:“熟悉很正常,上次陪我小弟去写检讨,犯错的就有位张默和于子墨,要吃什么?”
他并没有说谎,他的名字确实常见,再加上他也不在商业界活动,两位不会考虑过多的是是非非,这家餐厅的一楼保持了欧洲古朴风格,老旧的欧式家具,充满异国情调的台布、灯光,墙上的黑白蒸汽车相片,仿佛正见证着人类科技开发的年带,舒缓的音乐播放着宗教的低音,安静的就餐环境颇受人们的好评。
“牛排怎么样?它们的牛排套餐和不错,保证你尝过后不去第二家,服务员,两份牛排全餐。”
“两位请稍等。”
伊默看着她带笑的表情,眼睛里闪耀着想吃的期盼:“你常来吗?”
赵司璇摇摇,可是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这里很贵的,我每个月会只和……”赵司璇不自觉的跳过:“虽然每个月来一次,不过我最喜欢牛排前的开胃点,入口丝滑,酱汁浓郁,带着酸酸的果酱香,虽然上面软温下面却有冰冻层,保证你吃过肯定喜欢。”
“你说的是‘蟹皇晁日’,上次和我叔叔去德国吃过一回,我比较喜欢他们处理蟹肉的方式,轻薄慢熬,上面淋一层淡淡的面包蟹,增加蟹肉的香脆感,店内提供了特色酱汁也不错入口甘醇。”
“好可惜我没有去过,不过你去德国,有没有去德国的艺术殿堂?”赵司璇期盼的望着他,似乎那一片圣土。
“柏林音乐厅。”伊默嘴角也挂了笑意,交响乐是他的业余爱好:“听过一场柏林交响乐团的演奏,家里有他们的演奏会的磁带,个人比较喜欢勃兰登堡协奏曲。”
赵司璇露出期盼的表情:“可以给我听吗?我保证不弄坏,柏林交响乐团是我的最爱,他们的演奏被誉为‘高雅与严谨的相融’可惜我没买到正版的。”
“好,想不到你也喜欢交响乐,现在很少有人会喜欢沉闷的艺术。”
“不会啊。”赵司璇眼睛期许的望着他:“我最喜欢柏林交响乐,特别是从巴罗克时代到古典主义时代,这是人类音乐史最为辉煌的时期,留下最多不朽音乐篇章,巴赫、亨德尔、贝多芬、舒曼、勃拉姆斯……许许多多不朽的音乐名子都来自那里,我之所以喜欢交响乐就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带我去听,很震撼所以就慢慢的喜欢上了。”
伊默微微一笑:“又时间我们去听交响乐。”
“好啊。”说完又觉的不对的笑了:“对不起,说到交响乐有些逾越。”
“不会。”伊默切了块牛排放再嘴里,随后又把刀叉放下。
赵司璇不好意思的笑笑,拿起刀叉开始品尝眼前的美食,她吃东西的时候很优雅,可是却不拘束,她似乎很喜欢吃开胃蟹,放入嘴里时,会露出甜甜的微笑,她吃的很小心,并不顾及形象,而是珍惜她眼前的食物,她的食指很漂亮,虽不纤细可却展示了女性的质柔,她握刀叉的姿势很特别,即又西式的肆意又有中式的庄重,她的目光全在眼前的食物上,无论是什么她都吃的很小心。
伊默看着她微微露出疑惑的表情,很好吃吗?他刚才吃了一口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美味,可是此刻看着她,似乎又有些动摇,于是他拿起刀叉又吃了一口,为了平复疑惑,他吃的和司璇相同的地方,可是入口后他又把刀叉放下:“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赵司璇满脑子都是她的食物,习惯性的摆摆手垂怜的享受她的美食。
伊默无语的把食物吐进水槽里,咽不下去的簌簌口,心里不禁自嘲笑了,他竟然会受外人的影响怀疑最初的评定,伊默笑着摇摇头,放下毛巾出去。
赵司璇并不介意他的离位,她自得其乐的吃着,每一份都吃的很小心,没有剩余但也不显得小气,餐巾上留着她嘴角的酱汁,长长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在上下移动。
伊默看着她,右手边放着他喝了一半的白水,他并不讨厌这里的环境,听着悠扬的小提琴声看看着古朴的欧美科技腾飞,也别有一番情调。
“你不吃吗?”
“我不饿。”
赵司璇看眼没动过的牛排,纳闷的看着他:“你不喜欢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