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半信半疑的看着弟弟。
伊忧根本无解他们哭哭啼啼的反应,但隐约也知道是因为他肚子上吐出来的肉肉,所以他调皮的掀起来,瞬间去吓他的哥哥。
哇!——伊诺瞬间大哭,毫无准备的看到一条条狰狞的伤痕,小伊诺顿时被吓哭了。
伊天南顿时变脸!抬手就给了伊忧一巴掌:“不像话!谁让你动的!看你把你哥吓的!”
简单立即抱住伊忧,指责的看向伊天南:“你再打他一下试试!你还让不让人好了!”
伊天南不满意的看了他们一眼,抱着还在哭的伊诺出去。
简单揽着儿子心疼的抱着他哭。
哭的伊忧也想哭了,气氛和良好的哭的环境下,伊忧也忍不住流了两滴眼泪,后又觉的无聊,开始撕他母亲的衣服玩。
伊天南抱着伊诺坐在书房里,耐心的帮他讲解弟弟还是弟弟并不讨厌的道理:“伊诺不哭,弟弟不是故意的。”
伊诺抱着伊天南的脖子,眼泪沾湿了伊天南的颈项,无论伊天南说什么他都不抬起头。
伊天南拍拍小家伙:“他也很痛和伊诺住白色房间的时候一样痛,弟弟不想诺诺一个人疼,所以也痛,伊诺不生弟弟的气行不行。”
伊诺偷偷的翻转脸:“疼?”
“对,所以诺诺不哭,弟弟也不哭以后都不疼。”
伊人、伊默从书房出来,刚好看到新姨把伊诺的学步车拿到儿童房:“新姨,是不是伊忧回来了。”
新姨停下来叹口气:“少爷,快去看看四少爷吧,歹命啊,本来就……现在又……”她没有说完的拿着东西向儿童房走去。
伊人被说的莫名其妙跟着哥哥一起去妈妈的房间,两人看到弟弟时,对他的埋怨一哄而散。
伊默赶紧跑过去,看看他身上的痕迹,随即小脸一皱异常严肃的道:“怎么了,谁打的你,哥哥给你打回来!”
伊人也心疼的摸摸他胳膊上的凸起,突然觉得向来调皮的弟弟也如此脆弱:“疼不疼。”
伊忧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他嘻嘻的对哥哥姐姐,很久没有见到熟悉的脸,让他显的很兴奋。
伊人转向妈妈,捡起地上的手绢给她:“别哭了,弟弟都不哭,已经不疼了。”
伊忧也跟着念:“不疼——不疼——”
“傻小子!”简单从地上站起来:“过来,妈妈给你换件衣服。”
伊忧一听换衣服,瘸着小短腿就往外跑,简单就这么看着他,发现他爬的比以前慢了。
伊人、伊默跟了出去,身为哥哥、姐姐的责任感,让他们此刻对伊忧也对了愧疚。
伊家的晚饭吃的很诡异,除了简单外其他闹的很欢,伊诺套着他的学步车追着伊忧摸虫虫,伊人拿着碗跟在伊忧身后要喂他吃饭,伊忧永不闲着的从沙发后面跑的前面,又钻进了电视柜,打翻了桌上的茶叶,也弄坏了新买的台灯,总之噼里啪啦的声音混杂着伊人的幼哄还有伊默以老大身份的吆喝在客厅嘈杂的响起。
简单没心情吃的推开饭碗,看到儿子一瘸一拐的走路谁什么都吃不下!
伊天南把餐巾纸递给她:“都过去,怨不到任阳,伊忧在家里出的事,任阳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急救了三天,养伤三个月闲着基本没事了,等拆了线就好了。”
简单把餐巾纸挥在地上,不买他的帐:“他的脚呢!”
伊天南也不计较,看着依然活蹦乱跳的儿女就行了:“任阳说不太可能。”
哐——简单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什么是不太可能,也就是说伊忧以后都这个样子!”
伊忧听到妈妈说他的名字,从高大的柱子上滑下来咧着嘴笑:“妈妈——”
简单看的胆战心惊,赶紧走过去护在下面:“快下来!”
伊天南也跟了过去,小忧现在并不习惯一只脚用力,动作幅度太大会让他磕到。
伊忧不让他们的碰的在楼梯上跟姐姐躲猫猫,伊人很有耐心的一边追一边喂他吃饭,小伊诺最笨,他行动不快,很多时候哥哥姐姐已经换了三个地方,他还在一个小范围挪动。
伊天南让幼姨跟上,想拉着简单回来吃饭。
简单挥开伊天南的手不让他碰:“我明天辞职,以后再家里照顾伊诺、伊忧,还有以后不准伊忧跟着任阳去不该去的地方,至于他那些事,他爱找谁玩找谁玩去。”
伊天南严肃的放下碗筷:“我不赞成,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一味的否定所有的事。”
“那你什么意思,指望我以后竭诚欢迎任阳把我儿子送上他的老路,抱歉,我没你那么伟大!”
伊天南冷静的道:“你先别想的那么悲观,任阳这么多年不是也没事,任老爷子现在还活着。”
“他们命大,你怎么只看活着的,你怎么不看看死了的,你就能无动于衷的看着任阳把你儿子带走,第二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带回来!”
伊天南难得坚持的看向她:“那又如何,如果任家交到别人手上,你根本不用看了,咱家谁也别想回来。”
简单瞬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伊天南看眼气的跳脚的大儿子不自觉的笑了:“任阳得罪的人很多,包括任家,也不是每个人都看的惯他的作风,当然也看不顺眼他庇护的我们家,你也知道很多时候金钱是解决不了不问题,再说我们也没有回头路,伊忧是我的儿子,最不济我还对他的未来具有参与权,我的态度是不反对他跟着任阳。”
简单——嘭——的拍在桌子上:“见鬼的坚持!我不同意!”
伊默看她们一眼,伊诺也停止蠕动,只有伊忧——哗啦——医生把酒吧里的玻璃打碎了,清扫人员赶紧抱开伊忧,把玻璃碎片清理干净。
简单示意他们继续玩,窝火的坐回凳子上:“如果我不同意呢。”
伊天南镇定的敲着桌子,此时的态度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我说过,不是你我说不同意就能照搬的。”
“他任家就没有孩子们,或者任阳从他养的打手中选一个!”
伊天南抬头看她一眼,希望得到简单的谅解:“你信得过他们?孩子是自家的,而你不是只有一个孩子,我不想为了伊忧的今天,将来在医院看到伊人、伊默,我们都享受过任阳光环下的平静,那么我们同样要承担意外的风险,没有谁规定一切都是无条件的明白吗?”
简单咬咬牙,根本不听他那套:“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你让他去干!”简单说完扔下他们转身回房!
伊天南当没听见,简单比谁都现实,等她消气了,让她自己想想吧。
伊忧一个不稳从吧台上滚到地上,伊天南的心提了一下,并没有扶他。
伊忧也不记疼的又提上破旧的裤子继续在那里折腾,其实孩子打他骂他,他并没有多少反应,前提是偶然就该打他们让他们适应被打了不用觉的委屈,那只是现象。
简单辞职的消息在整栋大楼没引起一点反映,在众人眼里似乎以她的身份在家里休息更符合她的形象。
这些对简单也没什么意义,只是突然之间不上班了心里空落落的,简单抱着伊忧拎了齐玉心出来散心:“你天天在家做什么。”
齐玉心摸摸伊忧的小脑袋有心惋惜但总算没有大碍:“能干什么,做家务呗,偶尔闲了陪邻居们打打麻将上街买买菜,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伊忧拍掉她的手,呲牙裂嘴的不让她摸、
齐玉心就要摸的又来了一下。
伊忧立即嘟着嘴,不知道从哪撤了条布条使劲往齐玉心身上甩:“坏阿姨!坏阿姨!”
“小活该,就摸就摸!”
简单赶紧按他,但他在怀里一蹦一跳的根本抱不住:“别动了!听话,别动了!”
伊忧如果会听话,他就不会沦落到现在的样子,所以他不受威胁的使劲窜,努力的嘟着小嘴打不到齐玉心都不罢休。
简单抱不住的把他放下来,还没来得及拽住他,伊忧已经挥舞着武器,使劲踩齐玉心的高跟鞋。
“你小子皮痒。”
简单赶紧把他拉回来,悲哀的发祥他手里的布条是他撕坏了他自己的衬衫,简单无语的抢过他的武器绑在他身上拉着绳子走:“别动了,再动不要你了。”转而看向齐玉心:“没踩痛你吧,这孩子有时候我忍不住都揍他!”
齐玉心瞪他一眼真不敢再摸他:“你真想就这样天天栓着他,不是我说你,就算你现在可怜他,没一会你看到他就想揍了!你瞅瞅你家他有闲吗。”
说话的功夫还拖了一个路人的鞋子扔在了马路上,简单赶紧赔不是,帮人家捡回来,还得当真路人的面打他家宝贝一下:“让你不听话。”
齐玉心见鬼的摇摇头:“你完了,这孩子你带不了给你家伊天南赶紧领走。”
伊忧突然抓住一个男学生的裤管,险些没把那个人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