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不是没有可能的,我看如果简百有那层意思的话,你也就别帮柳厚那小子了,虽说儿女的幸福比后台重要,但这中间的猫腻多了,再说佳佳从小就听话,你要是跟她提提或许就……”
慕容舟其实还是不信他:“佳佳和简百只是同学,如果要真有什么早就有了,不可能?”
“那咱们就赌赌看,如果我说错了,你打我老脸。”
“算了,算了,不说这事了,没边的事,就算成你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程品立即不干了:“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知道开发部的张梦影吧,以前风国升想怎么训她就怎么训她,现在风国升只敢背地抱怨,还不是因为张梦影嫁给了伊总的二舅弟,别小看这层关系学问大了,估计风国升不干了,绝对是张梦影接班,那女人也挺有能力,就是事业心太强,说不定将来简百娶了佳佳,我这张老脸也能混个三把手当当。”
“做你的美梦吧,喝茶。”但慕容舟也留了个心眼,这件事确实值得问问。
静天医院内,小伊忧身体基本已经恢复,闲了就咯咯的乱跑,右脚虽然行动不便,但丝毫不影响他蹦跳的热情,但因其莽撞行为竟然去拔患者的输氧瓶后,任阳又把他关了起来:“打不改!你都这么丑了,麻烦你自卑一下行不行。”
“咯咯,爸爸抱——”
“谁抱你,丑死了!”任阳掀开他的衣服指着他肚子上长长的伤疤:“你看都长虫子了!你就老实点吧!没事看看电视再不然读读诗词,学学你大哥行不行。”
“爸爸飞——小忧要飞飞——”
“飞你个头!你还没飞头够!你都成这样了你还想飞到哪!小祖宗,从今以后你要学会当绅士,绅士懂不懂?”
小伊忧不敢的推开他:“森叔叔,森叔叔玩。”
“给我回来!”任阳顺手把他捞回来一把甩在床上:“你再——”
“咯咯,还要,还要飞——”
任阳瞬间就头疼了,发誓以后一定对他温柔点,于是任阳一改往日的粗暴,轻手轻脚的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细声细语的道:“宝贝,咱不飞了,以后都不飞了。”
伊忧噌一抓子就要挠他,任阳本能的就躲,小伊忧瞬间咯咯的追。
任阳头大的想撞墙:“森,按住他。”
多个人加入,小家伙玩的更欢了,就算是三只腿用力,速度丝毫不减他全盛时期:“爸爸笨——森叔叔——笨!”
要是以前,任阳肯定一鞋拍过去让他知道谁笨,但是现在看这孩子脸上没有长好的伤疤怎么舍得下手,最后只能好脾气的蹲下身幼哄道:“乖,过来——”
小伊忧疑惑的看眼他们,小小的屁股坐在奢华的地毯上:“唔?——追!伊忧要追!——哇!哇!追!”伊忧不爽的开始哭闹,没人陪他玩比要了他还凄惨的叫着,以至于伊天南进门时就听到儿子悲惨的哭声,心疼的想把任阳踹西半球:“小忧,不哭。”伊天南把儿子抱起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任阳总算歇口气的站起来坐在凳子上:“怎么现在过来了,还有一个小时你才下班。”
伊天南看眼伊忧胳膊上盘绕的蜈蚣问道:“能消除吗?”
任阳摇摇头:“不能,我也不建议做皮肤移植。”
伊忧咬着伊天南的领带,小手拽了两下觉的不过瘾,开始往他爸爸眼睛上蒙。
伊天南抱着和任阳并排坐下:“这是最好的恢复状态?”
任阳点点头:“左脸上有的伤痕,长大了会清一点,何况他长的本来就难看也不介意更难看!”
啪——伊忧的手用力的拍掉了任阳的眼镜,镜柄勾到任阳的鼻子,疼的任阳直捂着哼哼。
伊忧笑的开心的拍手,抬手还想扯任阳的头发。
伊天南瞬间抱住他,不高兴把他按在沙发上,严肃的瞪他:“你刚才在干什么!弄疼你干爹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那样很疼!”说着还用手使劲拧伊忧的耳朵:“疼不疼!你说疼不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拨任阳眼镜!”
任阳赶紧抱住伊忧,看着沁着眼泪的孩子,不爽的冲伊天南吼:“你想死了!看你把他捏的!”
伊忧一看有人给自己撑腰,抽噎立马变成眼泪,眼泪中还混杂了哭声。
伊天南不为所动的看眼任阳:“把他放下来!错了就是错了!他还打不得了!”
伊忧赶紧不哭了死死的抱着任阳不跟他爸,要是以前任阳肯定不管他死活,但现在却没有:“算了!你要想知道疼不疼自己掐你自己!再不然让森掐你。”
伊天南看眼偷看自己表情的伊忧,心里也舍不得真凑他:“你让他下来走两下我看看。”
任阳知道什么意思,把伊忧放下来,帮他整理下难得穿在身的衣服:“你爸不揍你了找你爸去。”
小伊忧走路很不自然,右脚只起到支撑作用,当两个大人的目光都看向伊忧的腿时,小家伙并不理解怎么了,只担心爸爸会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凑他。
伊天南把他抱在怀里,点点他哭红的小鼻子,帮他揉揉耳朵:“疼不疼。”
小伊忧摇摇头力求不被他把揍。
“脚真不可能好吗?”伊天南握着他受伤的右脚,手在不自己的颤抖。
任阳扭转头没有回答,他已经尽力了,没有办法的事他不想给伊天南希望:“习惯就行了!还有事吗,没事把你儿子带上滚吧!烦死我了!很多患者投诉,建议我把他扔搅碎机里!赶紧走!走了清净!”
伊天南抱起伊忧制止住他撕衣服的举动,向门口走去:“别撕,衣服是让穿的。”
“不要——”伊忧就要撕,穿衣服对他来说很累赘!
下午六点半的伊家一向很安静,简单在厨房忙碌,伊人、伊默在书房写作业。
伊诺在学步车上晃晃悠悠的走路,保姆无声的护着。
幼姨安静的打扫房间,福叔在后院修剪花草,欣姨拿了几位少爷的衣服去洗,伊忧不在的日子里每个人的工作瞬间清闲了很多。
就在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的空挡,玄关处传来活力十足的叫喊:“妈妈!——妈妈——”
简单闻言,立即放下菜刀就往楼上跑,谁让儿子回来都走窗户,但感觉声音不对,像是走正门。
“妈妈——妈妈抱!——诺哥哥!咯咯笨笨流口水——”
简单瞬间走下楼,刚想招牌性的给他一下,发现儿子的异状后的简单顿时愣住了。
伊天南看了她一眼,换好拖鞋让伊忧去找哥哥玩。
“不要!先让妈妈抱抱!——”说完挪动着小脚,穿着还是被他撕毁的衣服一绝一拐的向他妈妈跑去:“妈妈抱。”
简单看着儿子,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乖,乖。”
伊忧被老妈哭的莫名其妙,最后嫌弃他老妈推开她要找哥哥玩,但简单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替孩子承担所有的哭:“不哭。”简单愧疚的抱着他眼泪打湿了伊忧的衣服。
伊天南走过来,低声在她身侧道:“对不起,怕你着急所以一直没说。”
简单顿时眼睛通红的转向他:“你有本事不说怎么不抱回个健康的儿子!”嚷完抱起伊忧上楼:“乖,没事不疼!是妈妈不好。”
伊忧感觉他妈妈真讨厌,不要跟妈妈玩了:“唔——找哥哥!找哥哥!讨厌的妈妈有水水!找哥哥。”
简单没有放手的抱着儿子回房,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掀开他的衣服检查儿子的伤势,看着一条条狰狞的疤痕从腹部延伸到腰际,胳膊上也有横七竖八的伤口,眼角到鼻子有一条浅浅的红色痕迹,简百紧紧的抱着他,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伊天南抱着伊诺上来,小伊诺拿着粉色的手帕递给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简单擦擦眼泪,哽咽的对三儿子道:“妈妈,没事,小诺自己玩。”伊忧呵呵傻笑要扑着哥哥亲亲,可是他刚呈现在伊诺面前,伊诺顿时就哭了,惊讶的险些没有跌倒,伊天南赶紧抱住了他:“小诺不怕,小诺不怕。”
简单哭的更厉害了,她小心的盖住儿子身上的伤疤抱着儿子的腰人忍不住的哭:“他还这么小以后……”
伊忧无解的看着哥哥,虽然哥哥比妈妈哭的好看,但他哭什么,小伊忧爱护哥哥的捡起小手帕,跳下床想给哥哥擦擦,但是落地时,因为只有一只脚有支撑力,结结实实的跌在地毯上。
简单心疼的急忙去扶。
伊忧没什么觉的痛的自己爬起来给哥哥手帕。
伊诺怕怕的缩了一下。
简单见状就在一边哭,她没有伊天南和任阳的好心态,她看到的只是儿子将来会是个瘸子。
伊天南拍拍伊诺的背,帮他擦擦脸上的泪痕,慈爱的诱导道:“诺诺不怕,这是弟弟,弟弟因为痛所以才会有虫虫,如果诺诺哭弟弟的虫就会痛,诺诺不哭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