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大姐。
禅让由衷的感慨道:“你大姐真的很不好,小心眼,真的。”
简百确定他不会发烧后才松口气,简百善心大发的想还是安慰他一下吧:“伊默……很喜欢你。”
禅让顿时骄傲的满脸笑容:“伊默昨天问我,为什么他妈妈要把他爸爸赶到客厅睡,你回去帮我问问伊天南怎么得罪简单了要倒霉的睡客厅!”
简百良心建议:“还是别问了要不然伊天南会刺激你。”
禅让闻言突然大声的问:“你喜欢慕容佳是吧!”
简百险些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确定没人听到后赶紧赔不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肯定是伊天南犯了事得罪了我姐!”
禅让这才点点头,声音恢复平静:“伊天南怎么不犯出轨的错误,以他的成就和现在众人追求的物质观,按说他该经常犯错误才是。”
“是,是。”
禅让恍然的想起:“金宇有个姓杜的喜欢伊天南吧,只是本事似乎不到家,至今没什么作为;华夏也有很多女同事崇拜伊天南,就是不知道金宇缺不缺员工。”
这可不行:“你别乱来!”
禅让善意的一笑,浑然天成的气质依如他暗里藏刀的阴沉:“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说说,有些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就是做了也收不到当初的效果,何况不是每对出轨的夫妻都会离婚、也不是每个公司都会破产,你幸运多了。”
简百猛然觉的此人已成精,距离走火入魔不远了,但细想来他说的很对,不是所有的爱情还有几乎卑鄙也不是所有的公司都有经营不善的空子让人钻。
禅让看眼简百发现他似乎明白了,其实一个问题反复的想过很多遍后,任何不理解的问题都能理解,能理解的也能想到永远不理解:“听说欧阳跃在休假。”
“恩,暂且有我替代他的位置,你问这个干吗。”怎么觉的背后凉飕飕的。
禅让悠闲的一笑:“放心,我没有去你公司乱说的意思。”
简百顿时跳起:“你什么意思!你想乱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见鬼了!
禅让故作无知的摊摊手:“也对!你不见得喜欢慕容佳!”
简百悔不当初的想撞墙:“你想干什么!伤害我姐和我姐夫的事我不干!”
禅让无害的低着下巴,这不就乖了:“别紧张,我只是想让伊默、伊忧去我那住两天,相信另姐和姐夫不反对吧。”
“不可能!伊忧没在家!他们不会让伊默、伊人也出去住。”尤其还是跟着你!
“伊诺不是在家吗?”
简百无语:“禅爷,你要喜欢孩子你自己生一个,或者自己养一个,你总盯着我姐夫家的……”
“你姐夫家的?”禅让深思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为什么是他姐夫家的?伊天南已经有那么多了,凭什么一个都不给自己,禅让略显甚至的靠近简百:“你不知道?也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的我跟伊默很……”
疯了!这个家伙已经走火入魔!简百赶紧甩下钱走人!
秋高气爽的季节,千柳齐舞,枝叶摩擦空气的声音簌簌作响,空洞的依然空洞,吹不散的是压在心里的无措,简百走在路上,覆满万点的挣扎圈住没有爱过的他,简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或多或少的人们彼此相依,有可爱的孩子,有互不理睬的路人,简百慢慢的走着,看这无尽的路途,简百不禁心想,禅让说的很多,他之所以踌躇是因为有得到的实力,做与不做才是卡住他行为的枷锁。
华年流逝的伤感总让人倍觉凄凉,禅让在窗前望着越走越远的简百,无声的叹了口气,无论是流寓四方的思怀还是触手可及的幸福,没有了都只是悼念,抓不住了才觉的不能失去,禅让靠在座位上,鬼使神差的为自己点了杯咖啡,他没有加糖,只是觉的八年前自己再聪明一点,就剩伊天南在这里倒霉了,八年的流逝更新了伊默的每一天,悄然逝去着他的等待,他要回去焚香祈祷伊天南明天离婚……
茂密的树林、呼啸风声、百花绽放的奇景,及各种露天的大型游乐设施,占地面积庞大的伊家是天府别墅区当之无愧的标志,这里有原生态的森林、后山有天然的瀑布,前院堪比园艺集团的花草长廊,伊家的护卫逐年递增,家佣早已破百,并不是伊天南要炫耀而是小儿子太不争气,可家里要是少了他,顿时觉的异常空洞。
伊天南躺在后山搭建的小木屋里,觉的想老四了,老四如在家,他也不至于被赶出来了,至少简单还需要他收拾烂摊子,伊天南拿起电话拨给禅让:“在哪?带老四回来。”
任阳看着醒了就要乱动的伊忧,头疼的按住他:“小祖宗你被动了。”
扯痛了伤口的他又开始嗷嗷大哭,挥舞的小手臂扯掉输液管,哭声顿时震天。
伊天南猛然从床上起来:“他怎么了!你在哪里!”
任阳按不住赶紧叫医生:“镇定剂,你们都死了吗!”
“任阳!你不想活了!敢给伊忧注射镇定剂!”电话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伊忧哭哑的嘶叫和匆匆忙忙的护士,伊天南穿上衣服,开上车直奔静天医院!
伊天南赶到时伊忧再次进入深度睡眠,针针管管贴在他的身上惨不忍睹,小身体还在忍不住抽搐,伊天南瞬间靠在墙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这——这——
任阳少了以往的意气风发,他无言的站在伊天南身后,准备让伊天南随意处置。
伊天南足足呆了一个小时,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任阳陪着他站在旁边,他决定了无论伊天南怎么责备他,他什么都不会反驳,就算从此让他再也不踏入伊家的大门他也一定照做。
可伊天南一直没有动,里面的人是他的儿子,说的难听点是他唯一的骨血,他宁愿承担简单抛弃他的苦,也不想看到儿子这个样子!
在这一个小时里,大夫进去了三四次,小伊忧皱着眉在醒和不醒间反复哭泣。
“他这样多久了?”伊天南扶着座椅坐下,发觉手都在颤抖。
“半个月,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伊天南冷静的掐住自己,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冷静:“在哪里出的事?”
“后山,我一时没看住他所以……”
也就是自己家,跟任阳没有任何关系,伊天南靠在墙上,他现在需要支撑:“会不会有后遗症。”
任阳看里面一眼,机械的声音似乎能穿过玻璃透进来:“除了伤疤之外……右脚的神经恐怕……”
伊天南靠在墙上深深的喘口气:“能走吗?”
“能,就是行动不便。”
“我知道了,这事别告诉简单,让你费心了。”
任阳心里顿时憋的慌:“靠!”不在意了一辈子,载到一个孩子身上!:“你要有怨就冲着我撒!”
伊天南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任阳也不好受,他比自己还疼小忧,最愧疚的是他:“你去休息会,我看着!”
任阳不服的拽住他的领子凶神恶煞的吼叫:“是我害了他!如果我不抱他出去!不把他教的这样顽皮或许!或许!”
伊天南扫他的手:“让我静一静,你先出去。”
任阳狠狠的踹了墙一脚,转身砸上房门出去!
森急忙跟上。
任阳回到办公室发狠的把东西统统摔在地上:“他装什么装!分明就想费了我!老子给他费!他来呀!来呀!”——哐!——任阳拿起椅子瞬间砸向眼前的玻璃——哗啦——!一切都没了踪迹:“当老子傻吗!伊忧是他亲生的,他敢说他不恨我!他恨不得剥了老子的皮!”
森躲的远远的任主子发泄!伊忧少爷的事也已经是主子的心病!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让伊忧少爷走他这条路!
“你说他想不想杀了我!”
森站出来面色冷静的道:“想!伊忧少爷是最像简小姐的孩子,不但您喜欢伊忧少爷,恐怕伊天南也最喜欢伊忧,你现在把伊忧害成这样,伊天南恨不得把你分尸!”
任阳烦躁的坐在椅子上:“出去!出去!”
“是,少爷!”有些事情该提醒他!主子确实和伊天南一样更喜欢老四,因为只有老四长的像简单,只有老四笑的时候跟他母亲一样没心没肺,说不定如果伊默、伊人是伊天南亲生的,他一定更偏向四少爷,只因为不是,所以他才不能表达他的父爱,而是选择了放纵,出来这样的事,伊天南应该还有点自责。
任阳一脚踢翻不争气的桌子!心里憋的怨气怎么也疏散不出来!就算把那只老虎折磨死都难消他的心头只恨!干脆他把自己关笼子里自己折磨死自己得了!死伊天南!一句话都不说分明是想闷死自己!去死吧混蛋伊天南!
伊天南则显的很安静,他坐在走廊上,想到孩子将来行动不便心里像刀割一样,掐死任阳有什么用!他现在想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