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誉因为钢材熔炼出现问题导致买家人员伤亡的事情,使新誉的信誉一落千丈,各大报纸头条均大篇幅的报道了这次工业事故。
柳屈奔走与各大城市召回钢材,亲自探视重病伤员,给予家属每人六十万的最低赔偿,并承诺死者的儿女和父母一直由新誉养至成年和过世,同时补偿致残患者。
新誉的积极响应虽然得到社会的一致好评,但是公司效益整体下滑六十个百分点,柳屈更是忙的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慕容佳和他扑朔迷离的恋情突然之间被摆到台面,慕容家的倾力支持和媒体频频拍到慕容佳去机场接柳屈的画面都显的温馨感人,这对金童玉女以共患难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简百坐在皇朝的办公室里心绪不宁,猜测的事情变为现实其实还不如一直瞒着,简百拿上外套从办公室出来,闷了两天的心,压的喘不过气来。
简百踢着脚下的石子,踩在零星的落叶上有些茫然和无措,他甚至有些消极的想,也许四哥当初不娶嫂子慕容佳就不会和柳屈好,那四哥为什么要娶嫂子?
恐怕这得问他四哥。
简百一步一步的走着,怅然若失的踩不出轻快的步伐,慕容佳真的和柳厚在一起吗?
他突然想知道她们的关系会持久吗?或者说他们结婚了就一定会离婚?他发现他希望慕容佳不幸福,甚至根本就不要结婚被柳屈抛弃更好,要不然慕容佳不要柳屈也可以,但是简
百知道,慕容佳如果喜欢上了就不会轻言放弃,那个看似完美实则倔强的孩子很希望婚姻幸福、白头到老。
简百心里堵的慌继续走,想找个地方发泄但他如今的身份又在他身上扣了无尽的枷锁,心里烦乱的拧的生疼,简百抬起头看着蓝蓝的天,就在他以为自己茫然的就快抓不住时,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个人,或许他可以找他谈谈。
禅让接到简百的电话时有些小小的欣喜,虽然无法做家人但总不是仇家。
简百坐在田园的五楼,看着窗外的景致莫名的发呆。
抛弃他不幸的前十七年,他又是幸运的,跳出了茫然的人生、接受最好的教育、一路畅通的走到今天,他没经历过什么挫折,也没为人生做过什么重大的选择,小时候在大姐的影响下安逸,长大了在姐夫的光环下成熟,以至于现在失恋了,突然觉的茫然的陌生,一下子抓不住了方向。
“你找我。”禅让走过来,东方男子的优雅恭谦让所有人侧目。
简百看着他,常常觉的他的优雅是与生俱来的,他有富可敌国的父母有自己赚来的身价,而自己还在摸爬滚打。
“怎么了?”禅让坐下来,点了一杯红茶。
简百看着他浑然天成的举动突然道:“你是怎么走出我姐的阴影的。”
禅让愣了一下,随后傻眼,怪不得找自己原来是失恋了,也对,这种事不找自己谈心得难道找伊天南吗:“你……喜欢谁?”
简百不知所措的搅动着咖啡目光闪躲无助:“慕容佳?”
禅让搜索了半天,好似听赵寂说过的点头:“她结婚了?”
“没有,她恋爱了,男方是新誉的总经理。”还怕禅让不知道的加了句:“就是现在出事的‘新誉’集团,赔了很多钱的那个。”不知道他加后面的那一句是何居心。
禅让点点头,不觉的是问题的看眼窗外,这里是简单以前喜欢的地方:“你姐曾经很喜欢在这里伸头看。”
关他姐什么事,不是再说慕容佳吗:“是吗?她哪都喜欢伸头,没有她不喜欢看的。”
“错了,她现在不喜欢看我回头,你知不知道伊天南买下了我和你姐以前住的小区。”
简百摇摇头,但他为什么要听这个,他是来诉苦的!
禅让自嘲的道:“我敢保证他一定拆了建墓地。”
见鬼,简百不发表意见的底下头,似乎又觉的这事把他叫出来时自己不对在先:“也许建教堂也说不定。”
禅让笑笑,建什么都不重要,反正那里也没有简单:“她还没有结婚,你有的是机会,何必这么快哀悼你的生活。”
终于说回来了:“她不是会轻易回头的人。”
“会不会回头是看你的本事,跟她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简单还不是在伊天南做作的表现下嫁给了他。”
怎么又是大姐,简百心想你错过是你先底气不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似乎揭人伤疤有点不好,只能小声道:“我又不是伊天南。”
“柳屈更不是我。”禅让靠向座椅,目光看着远处的高层,其实他想过在那里买房子,只是当时简单不同意:“你如果只是想问我怎么就心态平和了,我告诉你,怎么都不可能除非简单、伊天南离婚,。”
“那你现在还爱我姐吗!?”问完顿时后悔!他不是来安慰禅让的!
禅让目光摇曳的看着他曾经相中的那套房子:“现在那里楼盘多少钱?”
“哪里?”简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八千多吧,上次跟朋友去看过。”
禅让点点头:“你刚才问我什么?”
简百赶紧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顿时安静的沉默,简百现在后悔死了让他出来。
禅让却优雅的看着外面的人群。
五楼的客人渐渐变少,直至挂上暂停使用的牌子,两人谁也没有动的坐着。
禅让好久没有如此安静,甚至很长时间不再想简单的事,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子女身上,希望他们健康长大。
简百却心有不甘,他不认为比柳屈差,为什么慕容佳不曾在看自己的时候露出一点男才之情:“我有点不甘心。”
“慢慢就好了,你要是见不得他们幸福,赵寂可以帮你把柳家整的更惨点。”
简百闻言手僵了一下,脑海里闪过柳屈一无所有的画面,不可否认的心动了一下,简百自嘲的一笑:“不用了。”
禅让好笑的看向他:“其实手段无所谓对错,何况如果是你,应该比柳屈成功率更高,慕容小姐的父母应该不会拒绝伊天南的求亲。”
“那又怎样?如果是前几天,或许慕容佳会迫于她父母的压力嫁给我,但是现在晚了,她不会在柳屈需要的时候离开。”
禅让却不这么认为,事在人为,从伊天南卑鄙的行径里他也摸索出几条必胜的心得,正好可以用在简百身上:“你如果想在柳屈身边埋下个不安定因素,我建议你就给你们公司喜欢柳屈的女同事一个接近新誉集团的机会,或者通知媒体让事故闹的更大然后由你出面帮主柳屈让慕容小姐呈你个人情,再或者你频繁的出现在慕容小姐,让柳屈自己睁着眼看看他不如你优秀;婉转的方式就是你亲自培养一个柳屈会喜欢的女人放在他摸的着,而且摸着又安全的地方,最直接的方法是告诉任阳,如果你跟任阳说了,基本慕容佳肯定是你的。”
简百嘴角抽噎了一下,发现伊天南也挺损的,谁说他生活不能自理!基本可以撞墙了。
“其实还有个办法,又不会伤及无辜,你们聚会吃饭的时候,酒喝多的意外不少,你也可以成为其中一例,你要感觉饭桌上没有说服力,不如选择商业谈判的时候,别有居心的色总很多,就看你出现在的时候是否及时还有对方用量足不足够你没时间送她去医院。”
简百顿时被说的面色通红。
禅让看着杯里的茶,从容的摇晃杯身液体在瞬息间变幻了无数可能:“你最该庆幸的是,你拥有让无数种可能变成现实的实力。”
简百心里顿时动摇,这就好比一个腰缠万贯的赌徒走到了拉斯维加斯,不让他进去跟本就是一种折磨,他握有所有成功的钥匙,为什么要抵制打开的诱惑,何况他非常期待被诱惑,但是道德的那一关呢……他毕竟不是任阳。
禅让晃着茶杯并不在意简百的选择,他即没有自己不幸福也想看别人不幸的心里,也没有他不好希望全世界都好的善心,简百做他则支持,不做就当他没说。
简百看着孤身一人的禅让,不自在的不想成为第二个他,虽然不知道他当初怎么跟大姐在一起,但是他现在至少还是简妹等人嘲笑的对象:“再喝一杯吗?”
禅让抬起头莫名的道:“你喝咖啡加糖?”
简百点点头。
“你姐不加,她说糖贵,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让我教采暖费,物业堵着我们家门口找我们算账,最主要的是你姐竟然一点也不觉的不好看依然我行我素,每次我都被邻居指着脊梁挤兑,幸好我跟她分手了,要不然冬天还不冻死我,你姐性格也不好,总是颐指气使,她说买酱油就不能买醋,她所捡邻居家的旧窗帘就不捡被单;你姐长的还难看,眼睛小不聚光,头发短的不男不女,穿衣服还没品味,幸好伊天南接手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把她放哪装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