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阳也不傻,下雨了他当然躲进车子里,还要开了暖气放下座椅盖上森转变的蚕丝被好好的睡觉,他这个小窝不比三楼的卧室差,只是如果伊天南不放他进去,他就该动动脑子了,伊天南绝对不会把他昨天干的事说给简单闹心,也就是说除了伊天南他有很多突破口,就算伊天南不满意他回去,但还不至于半夜把自己干掉,任阳降下车内的电视,习惯性的在睡前转转台。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雨还没有停,伊天南吃了早饭送孩子们去学校顺便到医院照顾伊诺,他这两天已经给伊诺联系了新的病房,他会让人把伊诺转出任阳所在的医院,最好在他气没消之前别让他有机会碰到那个白痴!
但任阳显然不会让伊天南满意,任阳更不是保有社会道德感的禅让,跟一个又文化的高级犯罪分子谈什么都白搭,所以第二天,他发着高烧,浑身是伤的推开了三楼他卧室的窗户,奄奄一息的倒在他的床上。
简单听到动静跑上来,就看到任阳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森正给他做初步处理。
简单恶心的被吓着了,活生生的黑社会片摆她面前总不能让正常的人适应:“我去给钟医生打电话。”简单闪身往楼下冲。
任阳脸色苍白冲森比个成功的手势,不过这次付出的代价真惨重,每一刀都货真价实,就连腿上的枪伤都是他让森开的,如果还不成功他的苦就白受了。
钟医生赶来的时候,伊天南也冷着脸回来了,很聪明吗,知道迂回战术,但这次不是迂回就能解决的。
简单心里怕怕的跑伊天南身侧:“任阳不会有事吧,流了很多血。”
“放心,死不了,我进去看看。”
“恩,你小心着点,别有什么仇家进来。”
“放心,任阳有分寸,你去看着孩子吧。”
“哦。”
伊天南打任阳的房门,钟大夫正帮他的伤口消毒。
伊天南冷静的关上门靠在门框:“很自得你的苦肉计吧。”
任阳扯出个难看的笑脸:“我都这么惨了你也差不多了吧!”
伊天南脸色淡然的走过去,看眼他腹部的伤口,狠狠的一按,血瞬间染红刚包扎的丝带。
任阳痛苦的哼一声,没有任何反抗。
森和钟医生不敢动的低头沉默。
伊天南擦擦手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却没有太过冰冷:“这不是差不多的事,何况我们以前就不住在一起,你那里的配备应该更齐全,底下一层是火药库,二层是医馆,以前都回来都住那里,现在一样可以回去。”
任阳疼的脸上没一点呢血色:“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道歉了!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吃她第二次?”
伊天南离开床边,让钟医生继续;“还不至于,只是提醒你句,你这几年在我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
“那又怎么样?”
伊天南看着他严肃的道:“够我胡思乱想,所以你最好搬出去,别让我们以后连兄弟都做不了,至于你搬出去后想回来看看的话我也不会强加阻扰,或……”
“不可能!”
“如果不可能你就别怪怀疑你用心不纯。”
“那又怎么样!我跟本就没有碰她,你犯得着吗!我要是碰了她你还这能杀了我!”
“至少会恨你。”
任阳讽刺的笑:“为了一个女人……”
伊天南看着他首次觉的这个人很难沟通,没错,简单只不过是个女人,但是任阳呢,他什么意思,口口声声用一个女人这样的字眼,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滚的远远的,他在说服自己还是贬低现实:“我问你,禅让吻简单那次你什么感觉。”
任阳警惕道:“干嘛?”
“把你当时的感觉无限的放大就是我看到那一幕的恨,明白了吗?”
任阳转过头这次没有回嘴。
伊天南打开门出去,有些话点到为止,他也最好识趣。
森小心看眼床上的主子。
钟医生不敢多话的认真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任阳清醒的痛着,他就算受伤也拒绝麻醉,此刻他看着窗外脑子里嗡嗡的转,高烧的不清醒让他一阵一阵的转不过思维,原来伊天南真的在乎,就像那一天他很想找禅让算账一样,仅仅一个吻他当时就想让禅让好看,如果无限的放大,伊天南是想他死吗!但,恕他做不到,想道这里心里有块地方和伤口一样刺痛,他想向伊天南承诺什么,但凭什么要他承诺,想要的就抢有什么不对!可任阳也知道确实不对,伊天南不会让人抢走他要的东西。
任阳看森一眼突然道:“你说伊天南会跟对方禅让一样对付我吗。”如果他出手伊天南会像当初想除掉禅让一样的除掉他吗?
森客观的低着头,似乎在回答又似乎在自语的道:“只是个女人,值得吗。”值得你跟伊天南对立。
任阳无言的移开视线:“你说呢?老钟。”
钟医生帮他取出子弹,清楚的看到他皱了一下眉缓缓的道:“简小姐很幸福,孩子孝顺老公体贴。”
任阳讽刺的把头埋在枕头里,紧紧的攥着身侧雪白的被褥。
森和任阳都不再说话的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伤口上,希望下次主子能得到他真正想要的……
“怎么样,任阳没事吧。”
“没事,经常这样,结疤后就好了,伊忧睡了吗?”
“吓死我了,我看他再这么玩命肯定完蛋,睡了,乖多了,他是不是被仇家追杀啊。”
伊天南好笑她的想象力:“放心,跟他有仇的外籍不准入境,国内的都不敢明着杀他,更何况以他的脾气,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可能杀他的。”
“那就好。”总之人有的时候自私的想法是不死自家的就行,放下心的简单又开始纠结一个新的问题:“你有没有觉的伊忧长的很像我。”
伊天南坐在婴儿床一边,看着睡梦中皱着鼻子的小家伙:“他刚出生我就知道他像你。”
“真的像我啊?”简单哭着脸似乎犯了什么大错误。
“像你多好,证明跟你一样聪明。”
“你少来了,我身上有几个优点我比你清楚,完了,这下他可毁长相上了,我就说长的像谁都不要像我,呜呜,天南,万一咱而已自卑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长相天注定,帅哥看多了换个口味也不错。”
“你还是说我儿子长的难看啊!不管不管弄给整形手术让他像你。”
伊天南好笑的拉着她坐自己腿上:“不管他长的像谁都是你给我的,我最喜欢就行。”
“你喜欢有个屁用,你瞅瞅伊默那长相走哪都有很多人喜欢,合着以后伊忧只有咱们喜欢啦。”
“这个……也要接受现实。”没必要美化也没必要贬低,事实就是伊忧长的确是不好看,有他们简家人那中小市民气。
“去死啊!你才接受事实呢,我儿子怎么看都是最帅的。”
“没人说不帅。”以后也不会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她伊天南的儿子不好看,但他管不了人家背地里说什么。
简弟咽咽口水惊吓的对着手机道:“你真说啦,我姐什么反应!”千万别是抽她。
禅让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本来答应你不说的。”
简弟苦着脸叹口气,说都说了,虽然觉的禅让还不至于说话不算话,他肯定有他的考虑,但是她也会心慌啊,她老姐那人有时候很凶的:“我姐什么反应!?”
“很惊讶!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对,就是这样。
“你害死我啦!我怎么知道是谁!”
“你姐夫肯定知道,放心,你姐姐绝对不会苛责你。”
“她是不会,但她会把我关起来重教育。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是去简千那里住几天吧。”说完简弟挂了电话收拾东西走人。
赫连絮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他和童儿之间是怎么了,七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为什么!赫连絮难受的从酒店的窗前望着下面的车流说不出的痛,他们从高中就在一起,那个时候不懂什么门户也不知道差距,只觉的一碗面一个笑容就是彼此的全部,童儿总是笑,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第一个跳到他身边给他惊喜,而他也会如所有的男生一样在楼下等她,带她去看许愿池。
他们的关系是在大学时开始突破,童儿羞涩的说可以的时候,赫连絮觉的那一天得到了全世界,可当满怀感恩的把他爱的女孩带到家人面前,他的父母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让童儿离开他,赫连讽刺的一笑,他的身份就那么重要吗!赫连家颜面比他的幸福更令他们在乎吗!二十四岁的他学不来商业的勾心斗角,他只是觉的有童儿就最幸福!所以他带着童儿私奔过,那个时候他们确实很幸福,住租来的房子,做普通的工作,回去后有童儿快乐的讲述一天的经历而他会静静的听,但就是这点幸福在父亲找到他们的时候荡然无存,他不知道父亲对童儿说了什么,可他知道一定是童儿认为对自己有好处所以离开,整整一个月童儿消失了,他被父亲带回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