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阳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妇产科大夫犹豫的声音:“院长,上次那位简小姐来复查,她问为什么做了孩子身体还是不舒服!”
任阳瞬间来了精神!他想干掉简单的孩子,就跟想干掉坏死的细胞一样垂怜:“让她等着,我马上到。”
“可……”妇产科大夫听着嘟嘟的忙音,无奈的挂了电话,顺便看简单的脸色有些发黑,她们已经下班了,谁都不想为了一个病人耽误回家,不是她没有救死扶伤的精神,而是她做了二十多年早就对救死扶伤麻木了,医生目前只是她的工作,不是她的生命,没有人可以要求她爱工作超过爱家庭。
简单也有简单的想法,她认为医院里什么时候都有病人,根本不存在的下班之说,所以她现在来了:“大夫,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上次是不是没有帮我做!”
中年女大夫面无表情道:“什么做没做!坐下!”
简单不跟她计较的入坐,也许大家会说,可以去投诉啊!切!除非你是傻子!人家的牌牌是资深专家,医院才不会为了一个没出意外的人流小手术得罪了他们的‘砖家’,再说了别把医生想的那么神圣,她们也是有脾气的嘛:“到底怎么回事!”
咔嚓——房门应声而开,任阳的金丝眼睛闪烁着夕阳的余晖、白色迎生的优雅如一尊圣放的月光般凄婉:“怎么了?”
简单耸耸肩,拿出上次他给她开的证明:“我现在怀疑我自己依然有孩子,你帮我看看。”
“手伸出来。”任阳搭上她的脉搏,在确定她怀孕两个月后,收回她给的打胎资料很随意的道:“做了是吧,姓名、年龄,身高,体重。”
简单啪的拍在他的桌子上,怒气腾腾的看着他:“你有病啊!我在你这做过一次!”
任阳无辜的看看周围:“跟我吗?不会吧,我性功能不健全!”
年老的医生抿着嘴偷笑,幸好这个时间没人,要不然院长的声誉就惨了。
简单双手抱胸的看着他,明显的无赖:“我可以告你!”
任阳赶紧掏出名片:“我是律师,打你八折。”
简单嗖的接过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把名片看了一遍,她并没有再发火的看着他:“你是律师?”
“对。”
“医生呢?”
任阳再掏出个名片:“国际妇产科权威,欢迎赐教!”
简单瞬间就明白了,她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既然人家是——国——际——(无限长音中)这官司不用打,人家根本不屑于故大不了换国重来,再说她没有闲钱闲情去打官司,她不得不屈就现实的找些更实际的事情谈:“第二次必须免费。”
任阳稀奇的看着她:“不打了?!”不是咬住他不放吗?然后再赔偿她个经济损失、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贴补她的家用?
简单看看时间她真没功夫跟他耗,她于情于理的坐下来,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她不看着人家还能怎样,病例条都在他手上了:“我不知道处于什么理由上次失败了,但是大家都是人,难免有失手,反正也不是很大的疏忽,我也不想咬住不放,贵院就再做一次吧。”
本来很想下手的任阳不干了,他对简单的反应很不满意,他抵着下巴不爽的看着‘简单那’:“凭什么给你免费重做!我又不欠你什么!再说——就你这身材请我做我还怕捣胃口呢!”
简单也不恼,她深吸口气看着他:“也就是你不做了,我可以告诉你的院长。”
任阳瞬间又抽出一张名片:“欢迎告状,本院言论自由,破产了都不怕。”
简单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哦——原来如此。”
任阳学着她的口气道:“哦——就是如此!”
“啪——”简单一巴掌甩他脸上,然后优雅的抬脚走人,医院多了去了,不稀罕他们一家,只是可惜了那几百块钱啊!心疼啊!她却没注意到危险从她身边滑过的痕迹!
任阳气的吐血的盯着她的背影!“可恶!”他金贵的脸岂是那双臭手打的起的!
森第一时间站在他少爷的背后,只要任阳一句话,他可以很利落的做出正确的指示。
任阳收回手,凌厉的看中年大夫一眼:“出去!”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伊天南,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就凭简单她尚不足以碰他一根指头:“南,你养的狗既然敢咬我——”
本丧气的伊天南瞬间一惊!任阳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你敢动她一下,我们就老家见!”
“哈哈!重色轻友!我……”
伊天南才不管他说什么,立即挂了电话打给简单,他要知道怎么了!任阳会气到什么程度!
简单看了号码一眼,拿着从医院抽出来的各家人流医院的简介道:“伊总,怎么了?”
伊天南工业化的声音冷冷从电话里传来:“你刚才见谁了?”
“见谁?”跟他有什么关系。
伊天南冷淡的命令:“必须说!”
简单不解的愣了一下,为什么必须说!而且什么口气啊!这男的真喜欢她吗!不会今天在办公室是幻觉吧,但她依然一五一十的说了,因为她感觉伊天南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她这么多私人问题。
伊天南点点头,大概知道什么事,听闻她没有打掉孩子,多多少少为她的身体状况放心,他想了想不放心的道:“你现在在哪?”
“刚出医院啊。”
“稍等一下。”
伊天南来接她时,是冷着脸的,说实在的简单感觉怀疑人家喜欢自己,是自己心里有问题:“伊总,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自己的人却坐了上去。
伊天南开车而走,对她现在住公司的情况有些了解:“他……不负责任?”
简单靠在椅背上,对伊天南的问话听不出多少关心成分,简单纳闷的想莫不是真是自己多心把,还好她现在也没心情管这个男人喜不喜欢她:“没有,是我不想要。”
“怎么不让齐玉心陪你?”
“她现在自身难保,让她陪什么?”陪着离婚啊!她两也是够倒霉的!一个离婚,一个分手!惨淡!
沉默,简单感觉没什么可说的,伊天南不知道要说什么。
伊天南绞尽脑汁想了个问题道:“几个月了?”
“哦……两个月。”
又是沉默,伊天南努力告诉自己应该争取点机会,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把握,很多时候他与简单想出就会很拘谨,生怕自己做错了:“我两周前见你妈了。”
简单瞬间正坐:“她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还!”
伊天南挫败的觉的自己又踩了她的痛脚,他只能打开车内的音乐,对简单的反应不置可否:“没什么,我送你到公司。”
简单看着他冷硬的侧脸,感觉自己反应过火的抱歉道:“我妈就那样,你别在意。”
“不会。”伊天南说完变化车速开过这个红绿灯,他的车子很稳,开车时习惯紧握的双向盘、目不斜视,也许正如任阳说的那样,他有些心里长期紧张。
铃铃——铃铃——简单拿起电话,伊天南把音乐的声音关小。
“玉心,怎么了?”
齐玉心畅快的道:“你把禅让甩啦。”
简单笑笑并不隐瞒:“你的八卦能力越来越高了,怎么,有意见。”
“没意见,不过告诉你个也许会让你吐血的问题,你家禅让现在发着高烧蹲在你家门前就是不动。”
简单意料之内的皱眉,禅让总是来这一手:“那就让他去死吧。”
齐玉心戏谑道:“你真舍的?”
说实话舍不得,但是总不能回头,她可没兴趣吃回头草:“要不然,你去看看他!”
“滚!除非我死!上次的账我还没找他算!喂!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再看着他可怜抱着不放手,我可是会鄙视你的!”
“放心吧,我和禅让之间没那么坚固,既然是我提出分手就没道理自己打自己脸面吧。”
车子不稳的停了一下,伊天南又无所谓的上路!分手!?两个字,如两只优美的天鹅在冰滑的湖面上舞出眩晕的奇迹!他心里停滞已久的热情开始谨慎的燃烧,
简单瞅了面容微变的伊天南一眼,当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不去看他!”
“不去!”齐玉心恶狠狠的挂了电话,打死她都不去!禅让就是自己找死!活该!
简单有些担心了,这种事就算不爱也有感情,何况万一他要是为了报复自己真把自己弄出毛病了,还不是她照顾,说不定接过还是她拖着快死的禅让领着哭哭闹闹的弟弟妹妹沿街乞讨,简单想了想决定打给赵寂,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劝动禅让,简单下定决心的看着手机,想拨过去又怕费钱,她直觉的看向一边,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伊天南的兜兜。
伊天南比她反应还快的把家用手机放她手里,简单也习惯性的笑了,反正他是大资本家,用用也不少快肉:“喂,赵总吗?哦,我是简单,禅让他现在高烧你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