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谢谢。”陈怡然从思虑中回神。
“不客气,但陈姐刚才上去的人是禅总吗?”小女孩好奇的看着她。
陈怡然模棱两可的一笑,并没有回答她进了六楼的专用电梯。
陈怡然看到换好休闲服的禅让时,还是有些惊讶,这么快!
“谢谢。”简单接过服务员手中的烫伤药,随手放在了一边并没有帮禅让擦。
陈怡然奇怪的偷偷看眼禅让手背上的烫伤不解的退了出去,她虽然想问为什么,但身为服务人员她没有权利过问客人的隐私。
当六楼的们关闭时,整个绿意清凉的空间里只剩简单和禅让。
禅让不自在的压低眼镜,感觉喉咙不适的喝口茶,很久没有出办公室,让他此刻有些微微的晃神。
简单看着他不自觉的笑了,想当初自己只要在娘家住三天以上回来绝对能看到这样的禅让,不过那个时候的禅让会在她回来后闹个没完:“喝点清水,茶现在不适合你。”说完简单给他倒了一杯水,顺便撤走了他原有的茶。
禅让诧异了片刻,似乎很熟悉的接受简单的意见,但随即觉的不好意思道:“抱歉,因为这两天忙,所以有些不舒服。”
简单撇她一眼,只是忙吗?他这种情况一般是长时间不睡觉、吃饭的结果:“是吗?”说谎都学会了,呵呵,更失忆的禅让接触挺新鲜的。
“你笑什么?”禅让的声音不自觉的放低,看向她的目光是单纯的询问和探究没有平时的坚韧、孤傲。
“没什么。”简单拿起一旁的药膏,打开盖了闻了闻满意的笑了笑,很平常的递了过去:“禅总不会是想赚完天下的钱吧。”
禅让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条件反射的往自己手背上涂,但是刚把药膏揉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最讨厌药味,而且反感受伤后看病,他宁愿等伤口自己愈合,但为什么……?禅让奇怪的看着药膏,为什么?
简单当没看见他的表情,只是拿起了餐桌上的通讯器:“帮我们上一盘青丝烧茄、两份炸酱拉面,拉面顺便先和西红柿干炒然后浇酱,再来两份鸡蛋汤。”这并不是禅让爱吃的,其实是简单爱吃的,只是禅让跟她住久了慢慢变的跟她一样,烧茄子里面不加绿丝不吃,炸酱面里面不干炒西红柿不吃。
陈怡然点点头,不禁暗付这似乎是第一个客人点对田园的拿手好菜,虽然田园是一家海鲜餐厅,但是私底下的招牌菜就是伊太太点的这些,陈怡然不禁对这位伊夫人有些好感,也不禁开始怀疑华夏集团和金宇的金华计划会不会重新实施,毕竟如此私密的事,伊家都知道。
禅让没有皱的更紧了,她点的饭菜都是自己喜欢的,而且这管药膏……他发誓很讨厌里面的味道,但他却用了?禅让傻愣愣的看着药物,手背上的药膏都忘了抹平。
简单搅动着手边的果汁奶昔,感觉理所当然,禅让虽然不爱吃药,但是只要小动作得当他会很乖的吃药打针,比如吃药之前只要喂药的人把药放在手心真诚相信这些药很好吃他就会好奇的吃,记得有一次她们两个一块感冒,虽然自己也难受但是还是选择先照顾排斥药的禅让,当时简单喂他时,禅让闹的鸡飞狗跳,简单累的恨不得把手里的药吞了去床上睡,但禅让此刻却却停下来自己好奇的接过药吃了,所以涂药也一样,简单明显表现出了这支药不错,他才会毫无芥蒂的涂,总结发现禅让不是排斥药物,他只是需要关心和宠爱,呵呵,这个白痴,傻愣着的样子还是一样搞笑。
“你又笑!”
“你还管的了我笑啊。”简单笑的更猖獗了。
禅让恼怒的撇开头不理她,让她笑去吧笑到内伤,可随后他愣了一下认命的摇摇头,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孩子气,但那种不自觉的感觉他却做的理所当然,只能说赵寂和秋悠说的也许都是对的,禅让回过揉开手背上的药膏,状似无意的冷淡试探道:“我们以前认识吧。”
简单点点头:“认识。”
“他们说我们以前是男女朋友。”禅让说这句时看似很平静,其实心早提嗓子眼了。
简单抵着下想了想后笑看着他道:“对啊,以前的你比现在帅,瞅你现在把自己折磨的,呵呵。”
禅让不悦的低下头,不要拿他的脸说事,他也不是想成为这样:“有些事情我不记得,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记不记得都一样。”
禅让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态度,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表现出来:“你知道秋悠吗?”
秋悠?应该是那天她和伊天南照顾淋雨的禅让时门口的那个女人吧:“恩。”
“她是我女朋友?”
简单差异的抬起头,是不是她怎么知道,而且那个女人?……简单摸索着下巴努力想那女人的长相:“不清楚耶,我们好久没联系了。”
禅让忽然有些挑衅道:“你感觉我会喜欢她吗?”
谁知道!如果是以前的禅让肯定不会秋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如果是失忆后就难说了,男人吗,应该都一个样子吧:“难说,你对女人不挑的。”
“是啊,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喜欢你。”
简单汗颜的摇摇水杯:“不至于这么损我吧,想当初我可是很抢手的。”要不然伊天南也不会暗恋她这么多年,简单有些得意盯着外面的景色。
禅让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否认,对两人的曾经有些惧意的不想解开其中的面纱。
“禅总,伊夫人,你们的餐点。”陈怡然瞟眼禅让处理了的伤口微微的放下心,虽然不知道禅总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不过看了真让人心疼:“两位慢用。”陈怡然布好餐点,静静的退了出去。
禅让看着桌子上的餐点慢慢的吃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变了一下,低下头一点点的吃着,他饿了,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吃过东西。
简单喝口汤,看着头发遮住表情的禅让,笑着摇了摇头,饿了吃相也如此斯文,貌似印象中他除了爱撒娇做什么事都很优雅,也许是跟他的出身有关系:“你叫我出来有事吗?”
“啊?”禅让嚼着面条抬起头,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吃到对自己口味的酱面:“能等我吃完再说吗?”
“随便。”简单慢慢的看向窗外,努力思考这里以前的样子,好像左边的路口曾经有个卖烤肉的吧,不过那个时候这条街还没有红绿灯。
十分钟后,禅让把自己的盘子吃的干干净净,然后眼睛痴迷的望着简单没有动过的餐点。
简单随后推了过去,唉,饿了几天了。
禅让抱过食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不吃吗?”
“我出来时吃过了。”而且还吃了苹果不用吃。
禅让闻言垂下头,食不知味的继续吃,他真的饿了,饿到连拒绝都没有勇气……
叮铃铃——叮铃铃——
“抱歉”简单拿起电话看着外面的夜景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电话里瞬间传来嘈杂的对话声:“妈妈,妈妈,唐僧为什么不吃自己的肉是不是不洗澡。”
伊人不赞成的声音响起:“不对,不对,肯定是怕疼。”
“才不是,怕疼和肉比,怕疼根本不重要。”
伊天南无奈的叹口气,他不过是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为什么她们两个看起来越来越精神。
简单揉揉眉,感觉这个问题真无聊:“唐僧本身就长生不老,吃自己干什么,有病啊。”
伊默不解道:“可以给他的徒弟们吃啊,这样大家都长生不老啦,还有可怜的老鼠精,为什么慈悲的藏僧不把自己的胳膊分给她吃。”
简单仰起头思索的想,这个问题太深奥,不过也对啊,为什么就不分给别人吃点,吃点肉也不会死人,或者那些妖精割个唐曾耳朵就跑不比抓唐僧合适啊。
伊天南汗颜的拿过两个孩子的手机:“不要闹,赶紧睡。”
伊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那唐僧呢!他的肉呢!”
伊人也好奇的道:“就是啊!为什么不能吃一点!为什么悟空不是黑色的毛,为什么唐僧不让所有他认识的人长生不死!”
简单和伊天男闻言同时叹口气,真是不可爱的小孩:“睡觉,不能打扰妈妈。”伊天南有些歉意的接过电话:“不好意思,一会没看住就打扰你了,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唐僧为什么不让吃肉。”
“就是!就是!好人坏人都不让吃!”
伊天南示意她们安静,但是两个小家伙根本不卖他面子,使劲拉着爸爸冲着电话喊。
简单笑的很柔和的看眼外面的景色:“没有呢,好了给你打电话,你要搭理她们,你就把门关上去书房,一会他们就老实了。”
“坏妈妈,我们要知道为什么不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