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看着摇晃电话的母亲,歪着头道:“妈妈,你在跟谁讲电话。”
“没事,玩你的去。”
禅让听到里面的对话时,顿恼自己神经病,明知自己没有价值何必要去找死!禅让感觉自己是局外人的想挂了电话。
简单先一步的道:“你等等……有事吗?找我还是伊天南?”他不是不记得了吗,怎么觉的怪怪的。
禅让感觉舌头被猫叼走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也许是潜意识里的观念太根深蒂固、也许是自己此刻真不知道说什么:“我……”他发誓他没有在别人夫人面前腻腻歪歪的意思只是……
简单鼓励性的一笑:“禅总,有事就说,大家都是商业上的朋友,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禅让闻言落寞的地下头,只是商业上的朋友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情想问你,最好就你自己。”
“在哪里?”
“上次见面的地方。”
简单想了想点点头:“一小时候见。”
“……恩。”禅让挂上电话整个人陷入一种茫然里,他约了简单?在自己也搞不清的状态里让她出来,虽然觉的自己有些莽撞,可不否认自己心底有丝期待,每当这个时候禅让总忍不住想,曾经的感情到底依恋到了什么地步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简单随即打给伊天南:“任阳死了没。”
伊天南坐在人工湖边无聊的扔着石子:“估计差不多了,叫救护车过来刚好。”
简单幸灾乐祸的笑了,很理所当然的说了刚才接电话的事:“禅让刚才打电话过来了,你要不要去。”
伊天南手里的石子没动,想了想平静道:“不了,你帮我问问他这几天怎了,等你们散场了我去接你。”
“就这样……”
伊天南淡淡的一笑:“去吧,别说的那么严重,我要是他我也会有疑问,孩子先交给幼姨,我马上回主屋。”伊天南扔下石子,立即回去接手孩子。
田园酒店内依然低调的奢华,用餐的人高雅大方,餐具也是别具一格,虽然简单没什么品位但是不傻的都能看出这里很高档。
“小姐,请问您有预定座位吗?”陈怡然如沐春风的向她拘礼,眼中的笑意疏理又不失亲切,虽然因为简单闹的太显眼,很大一部分服务员都不愿意接这位伊太太,无奈又把陈怡然推了出来:“伊夫人……”
简单看她一眼,对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但她不是找茬的人,她认为对的事情她争,并不会胡搅蛮缠到让你畏惧,在没有任何前提条件下她也是个人而,不至于没事了就数落别人两句:“我约了人,六楼。”
陈怡然诧异的看向她,虽然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六楼还是让陈怡然多看了这个为伊夫人一眼:“我为您带路。”六楼?会是约了谁了呢?陈怡然不禁在心里揣测,田园的六楼是天然景篷区,至今还没对外开放,整个六层也只有一个餐位,除了田园的幕后老总至今没接待过其他人,如果真的是六层自己是不是有机会见识一下自己的总经理,上次听同志说华夏集团董事长亲口承认田园是他的企业,陈怡然惊讶巧合的同时也想见见他,虽然自己隶属华夏但自家的董事长似乎并不喜欢露面,除了在报纸上知道他有住院的癖好的,其他的也一无所知:“伊夫人这边请。”
简单对她点点头,如常的跟在她身后,简单的记忆力虽然不差但也不是很,对于同一制服下的一样面孔她没有印象,也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来也是让对方接待,简单站在视野很好的升降梯里道:“田园的风景不错,从这里能看夜景吧。”
陈怡然婉儿一笑:“伊夫人过奖了,不过田园的夜景确实不错,可惜不常对外开往。”
简单微微的点点头:“这样啊……以前这里对面的街道是主体公园吧,想不到现在都高楼林立了。”
“伊夫人以前来过这里?”
简单回应的笑笑:“恩,以前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近。”再加上禅让很喜欢这里的烧菜,基本都是来了就不走了,想不到这附近变化这么大,自己也好几年没带禅让过来吃东西了,自从升任金宇集团的首席秘书,自己几乎不怎么带禅让逛街,就连工作都忙到很晚:“你们董事长常来吗?”
陈怡然忍不住的奇怪道:“伊夫人和我们禅总认识?”但问了发现不妥不见得上六楼就是约了禅总,以伊夫人的身份她可能有其他客人。
简单并没有多想的理所当然道:“当然,生意上接触过几次,上次闹的那些不愉快还是他解的围,对了,关于上次的事情我先道个歉,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下班,我要知道你们该下班了,我就明天在找你们谈打包的事了。”
陈怡然闻言不知该哭该笑,合着伊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叮当——“伊夫人到了,这边请。”
入目是全然的绿意,在这略有寒意的春天里,看到茂盛的春色不禁让人神情一阵放松,露天的自然景观如美轮美奂的天文科技馆,小桥流水的假山让这充满了江南的娟秀和可亲。全然的无间隔落地窗,可以一览周围的夜景。
陈怡然略显失态的震惊,这样的景色虽然不算最好,可是能在闹市区有这样一份田园景色确实落实了他们的店名。
两人转过一个长廊,唯一的藤椅座位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禅让浑然未觉的端这茶看着床外的景色发呆,他不知道他从万家灯火中在找什么,但是一盏盏的背后似乎有吸引他窥探的魅力,他一直这么看着,脑海中模糊不清的画面下,他似乎也曾是其中的一员,平凡、平淡的上下班。
陈怡然带着简单走过来,舒心的笑意没有从她的脸色移开,但是看到禅让的背影时她还是忍不住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真的是禅总?她们能谈什么?但她没有变现出异样,可还是惊讶于禅让的年轻,虽然早知道自己的董事长年龄不大,想不到看起来真如报纸上一般:“禅总,伊夫人来了。”
发呆的禅让瞬间一惊,滚汤的茶水顷刻间洒他手上,顿时泛起一片红肿,可他却慌乱的道:“对不起,对不起……”
简单看着他收瞬间皱眉,笨蛋!估计一辈子都聪明不了!
禅让尴尬的看着自己湿了衣服的茶叶不知道该不该挖个洞钻进去,想不到见个面就被自己搞砸了,禅让抬起头想道歉。
但是当禅让的面容映入简单和陈怡然的眼前时,两个人同时愣住。
枯瘦的禅让没有往日的神采,浓浓的黑眼圈虽然被笨拙的眼睛挡着但是显然没什么作用,干裂的嘴唇冒出一圈血丝,脸部皮肤暗淡无光,整个人也显得死气沉沉的没有生气。
简单当下面色不悦,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就是禅让,她还真不相信禅让把自己整成这样了。
陈怡然本想建议禅让换衣服的动作僵住,虽然知道自家老总体质不好,但想不到这么严重,而且唐唐的华夏董事长竟然把自己折磨成这样,陈怡然不禁有丝一样,但立即回复专业的服务态度:“禅总,五楼备有更衣室,您可以下去整理一下,我立即通知医务人员为你烫伤的部位做紧急处理。”陈怡然说完本能的想上去拉禅让。
禅让反射性的闪开,面色微愠道:“不用请医务……”然后尴尬的转向皱眉的简单:“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说完,快速的离开现场,逃也似的向电梯处走去。
陈怡然见状想跟下去。
简单快一步的叫住她:“小姐,拿一管烫伤药过来,顺便给我上杯果汁。”
陈怡然似乎才想起有客人,立即歉意的一笑:“对不起,我立即派人打扫,您的要去也会最快送到。”说完陈怡然立即通知守在六楼门口的清洁人员进入,自己去饮点房准备果汁,途经五楼时想看看禅让怎么样了,但自己的身份的此刻的工作都么有让她任性的资本,端着果汁上楼的她看到五楼的服务员时,叫住一个年龄偏小的服务员道:“看到禅总了没?”
小丫头同样礼貌的一笑:“禅总?是不是带眼镜的那位,好似刚才上六楼了。”只是她也敢确实是不是。
“这么快?!”
小丫头不解道:“什么?”
“没什么,你去忙吧,对了,帮我拿瓶烫伤的药,谢谢。”陈怡然说完整个人深思的看着六楼的电梯,想到禅让的脸色她不禁难以置信的皱了眉,那个人就是被万千女性追捧的华夏董事长吗,虽然少了平日清爽的面容,但看了确实另人怜惜,怪不得全公司都说禅总长了一张想让你疼的脸,看来那些女员工说的不假。
“陈姐,你要的东西,您烫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