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得意的一笑,感激他的体贴也同样喜欢他淡淡的温柔:“走啦,该睡觉了,明天去公司再做。”
伊天南被迫的点点头,没想过违逆的他,似乎也在等她伸出手让自己回去睡的那一刻温馨。
华夏集团的办公室内,禅让研究着自己名下的各个企业,表情越来越不自然,这都是什么!他们华夏曾经缺电灯还是缺茄子,他又不是植物学家,瞎收购什么:“赵寂,你进来。”
“是。”
一分钟后,赵寂出现在禅让面前,恭敬的等候问话。
“解释一下这几家公司,田园我可以接受,但请问赵经理,本公司没事收购一家自行车修理行干什么,而且路段那么偏僻!”
赵寂胆颤心惊的看一眼,汗汗的不敢回话,总不能说他现在认为偏僻的地方他曾经兴致勃勃的住了八年吧。
“这……当时……也许……那个……”赵寂左右不定的思索着,说什么好,就怕说不对了让他乱想。
禅让泰然的坐在主位上,看向赵寂的目光充满了玩味和深思,他名下何止这几家古怪的产业,更古怪的也有,甚至规模不足百人的他曾经也收购过,他不禁要问问他的主管,难倒当初自己会脑子有问题的收购这些破铜烂铁更可气的是他名下还真有一家废品收购站!那么请问的他的主管大人,这些是自己当初收购的还是有人在浑水摸鱼:“赵经理,这个问题需要你想那么久吗?还是说,你也失忆了!”
“不敢……只是……其实……”赵寂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叹口气,没聊到禅总会查所有他名下的企业,如果是以前的禅总除了编程序案其他的不会过问。
禅让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行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神充满戏谑:“即便这些是你签的也无所谓,毕竟无伤大雅。”
赵寂闻言,表情突然变的认真,他不希望被禅让误解,他也决不会背叛禅总即便是丁点的瑕疵他也不希望有:“不是,当初确实是禅总签的。”
“哦?”他当初还真有雅兴啊?
赵寂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禅让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索,他突然之间不明白这样的禅让是不是幸福,昨天秋悠哭着给自己打电话,说她走了再也不想当谁的替身!难道没有记忆的禅让就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吗?
赵寂看着高位上那个清冷的男人,首次开始迷惑,这样的禅总是他想要的吗?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是他一直追求的禅总吗?还是禅让跟以前比变了很多?以前的禅让早上九点之前从不起床,以前的禅让虽然不爱讲话,但是执着的可爱,以前的禅让如果想给简单买一件礼物,会手足无措的盯自己两三个小时,等把自己看的毛骨悚然的时候也不能明确表达出他想给简单买什么,以前的禅让眼中除了平静还有一闪而过的快乐,跟简单通电话时听话的像个孩子,会因为简单的一个问候发呆整个下午,或许以前的禅让给人的感觉更温暖更放心。
赵寂突然迷惘了,他一直想赶走的女人在禅让心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现在的禅让虽然更像一个老总,但他发现他想以前的禅让,以往的这个时候,禅让会穿着简单给他买的新衣服,带着简单织的难看围巾,然后一圈一圈的在自己面前走,直到自己夸他好看,他才会停止,那个时候的禅让就算不说话也可爱,是的?确实可爱?据走头足间自私的霸道却也不失本真,但,现在呢……
禅让抬起头不经意的对上赵寂眼中的惋惜,禅让不禁好笑的看着他道:“看什么,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炒你鱿鱼。”
赵寂慌忙的躲开:“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只是……禅总不记得这几家公司有些惊讶。”
“我该记得吗?”禅让好笑的看着他,觉的他今天很奇怪:“你整理一下,觉的没必要的就转手卖出,我们华夏就是再有钱也不无力把这么多家小厂子建成大公司。”
赵寂一愣,卖了?!这两个字在他心里惊起一圈圈的划痕,那是禅让最喜欢的几家公司,曾经就是不编写程式都会照顾这几家小企业,如果此刻卖了,将来呢?他如果想起了以前的事一定会后悔,赵寂突然之间怕了,怕禅让回神时,没有任何想念,也怕他将来后悔,于是赵寂小心翼翼道:“禅总,您……为什么不喜欢秋悠!……”
禅让玩味的望着他:“对我的私生活有兴趣?”
赵寂认真的看着,就如第一次发誓跟随禅让时一样执着:“禅总,能否告诉我为什么?”
禅让靠在椅背上玩弄着手里的笔思索了片刻:“不知道,感觉不对。”
赵寂开口道:“秋小姐长的还可以,人也勤快,三年来无论禅总出什么事她都在您身边,半年前你出车祸了,她也是第一个到,出院后也对您无微不至,为什么没有接受她……”
禅让突然道:“她第一个到!谁该第二个到,还是说第一个到的不该是她!”
赵寂瞬间哑口,脸色难看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禅让突然笑了,精致的脸上有从前的笑容却没有以前的喜气:“逗你呢,你心虚什么。”
赵寂冷汗直冒的松口气,禅让确实变了:“我问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
禅让感兴趣的摸摸头:“怎么,难到你想根据我的回答衡量你要不要对我说些什么。”
赵寂看了他一分钟,平静的点点头:“是。”
禅让突然变的严肃:“你们确实有事情瞒着我?”
“对。”
禅让衡量一下,突然道“我不喜欢秋悠,至于理由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以前很爱她也是以前的问题,至少现在我不喜欢。”
“禅总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如果秋悠不可以,您将来会喜欢上谁?”
禅让仰头看看天花板,脑海里顿时闪过伊天南和简单的脸:“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说,在我摸不清自己心里的一块痛时,我不会喜欢别人,你也最好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因为我已经请人在查,或许你告诉我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信任。”
赵寂挫败的想,现在的禅让真不可爱:“禅总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从我看到金华计划开始。”
赵寂深吸口气,看着手中与华夏企业无关的公司斟酌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禅总和伊总曾经有点不愉快,我们之所以没有说,是担心禅总乱想,其实现在想想也许是我们多心了,禅总和伊天南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
禅让闻言险些从座椅上载下来:“简单?”
赵寂心里微怔,他想起来了?!
禅让好笑的摇摇头,还真是她,:“你说,继续说。”趁他还能保持形象不笑的时候赶紧说吧,那个女人?呵呵。
赵寂尴尬的道:“禅总看起来并不在意,那我就说了。”还好不是想起什么,吓死他了:“其实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大概是三、四年前吧,禅总曾经和简单好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你们分开了,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而秋悠是您和简单分手后又开始交往的女人,其实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之所以不提是觉的没有必要,也担心禅总不愉快,毕竟禅总和简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很高兴,怕勾起您的伤心事。”
“怎么个高兴法?”那个女人吗?禅让不禁想到了昨晚的相遇,她确实不漂亮但是很温暖,简单?为什么只听到这个可能就心里飘飘然,恐怕当初不止是喜欢吧,禅让深吸口气,手里想捞起她却什么都没有,呵呵,说不定他当初真的爱过她,禅让想到这个可能,突然觉得胸口压抑的难受,说不清为什么的想抱着那个女人。
赵寂叹口气:“言听计从,禅总对简小姐几乎是言听计从,那个时候禅总比现代和善,而这几家店就是禅总和简小姐在一起时并购的,也是……”
“闭嘴!”禅让的脸色突然难看,他指着自行车行的收购时间:“七年前,赵寂,你好大的担子!你说简单和我认识是四年前,但这间车行是七年前并购的!”他到底隐藏了什么!
赵寂的脸色顿时铁青!
禅让的眼光的慢慢变的危险,越来越诡异了不是吗,简单到底给他带来过什么让赵寂如此忌惮那个女人,还是说自己曾经爱她真的爱到言听计从:“难不成,她要华夏我还能立即签字!”讽刺,他就是再爱也不至于交出自己赖以生存的资本。
但是赵寂让他失望的点点头,目光清晰的看着他:“是的,不止华夏,恐怕只要她高兴,禅总什么都会给她,所以我们才不说……怕禅总……”
禅让呆呆的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反映的抓着座椅的扶手,爱到那种地步?如果不是一闪而过的心痛他恐怕不会相信赵寂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