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咬着手指,泪眼汪汪的看着妈妈的方向道:“又吵架了……”
伊人也忘了哥哥想袭击她的卑劣行径的点头:“是啊,伊人都困了……”说完在伊天南的脖子间蹭蹭了,如动物般纯洁可爱。
禅让看着她愣了一下,暗笑着摇摇头,吃了一口她送来的蛋糕!
“你什么意思!我是客人!凭什么不给我所买东西的支配权,就算是国法也管不到我打包吧!”
不可理喻的女人。
禅让闻言讽刺的一笑,不是所有东西到了你的手上就能无限的使用!这个女人是白痴吗,禅让站起来,第一次把目光给了简单,那个生龙活虎和服务员对着干的女人!
但脚步也在这一刻停住,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让他瞬间倒退一步,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呼之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宠溺的对着他说话,可是独独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和位置,禅让扶着座椅勉强站起来,对强烈的冲击感有一丝恐慌。
任阳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没有一点上去搀扶的意思:“禅总,还是去住院吧,估计上次撞破头的伤还没好。
留下的服务员见状想去扶他,禅让却没事般的站了起来,他看向简单的目光多了探究,甚至有有一丝自己也不懂的恼怒,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于情于理对方的身份都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您好。”
简单公式化的一笑,如今站在眼前的男人是老总而不是前男友!“禅总也来这里吃饭吗,难得能碰到禅总……”
禅让顿时觉的她笑的刺眼的转向伊天南:“伊总,令夫人的这套衣服也上万吧,既然如此,可否请伊总高抬贵手,放我员工一条生路。”
简单和周围人闻言瞬间看向禅让——他的企业?!服务员也有些震惊的不太清楚自己的老板是谁。
伊天南和任阳对视一眼冷淡的道:“既然禅总这么说,我们就不打扰了,简单,走……”
简单看眼伊天南的神情,鼓励的对他一笑:“好,走……”
禅让突然伸出手拦住简单,但随即又惊慌的放开。
任阳的眼光瞬间变的危险,伊天南也面色不善。
禅让似解释又似抚平尴尬的看着远处的盆栽道:“不让你带走是怕有些人分解我们的用料的制作手法,对此给伊……夫人带来的不便,我代表田园向您道歉,如果可以就按这位服务员说的我们可以给您同值的甜点和配菜,希望您满意……少”禅让赶紧闭嘴,眉头不自觉的周期——少吃甜食他竟然不自觉的想加这一句。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死也要拖着三两黄金下地狱是简单的做人宗旨,于是她虚伪的一笑,如普通朋友般接受对方的好意。
伊天南愣愣的看着简单,在她如常的态度下心也渐渐有了温度。
伊默敏感的看着爸爸,总觉的父亲似乎不太开心。
伊人汗颜的把头埋伊天南脖子上,拒绝承认要别人的东西的是她妈!
任阳无趣的看眼外面的灯光,越来越能接受兄弟在感情上失败的行径:“走了,再不走,都大洋了。”任阳帮伊天南打开门,看向禅让的目光平静冷淡,想不到这里会是他的产业,以华夏的经济圈范围,竟然能有这家没曝光过的餐饮酒楼,他曾经难道不是以简单的宗旨活着……
简单抱着糕点喜滋滋的走出来,她家两小不点这几天的甜点不用愁了:“禅让真大方,多给了我两个。”
任阳帮她打开车门突然道:“猪,你知道他旗下有这家酒店吗?”任阳习惯性的要跟着简单坐进去。
伊天南却绕过驾驶座抱着两个孩子挤开任阳,坐到了后面,现在他不想开车,他怕把他们带沟里!
任阳愤恨的甩上门,不服气的坐到驾驶位!但碍于自己寄生虫的地位也不敢多做反抗,只能把气洒简单身上:“问你事呢!你聋子啊——”
“啊?”简单从数冰激凌的乐趣中抬起头,茫然的道:“不知道吧,我连他有华夏都不知道,更何况这家酒店了。”不过,简单的脑中突然闪过五年前的一段对话。
“简单,我要吃茄子。”男子趴在玻璃窗前,痴痴的望着里面金光灿灿的盘子,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好看,但是依然挡不住他本身的气质。
女人数数钱包无奈的把他拖出餐馆的位置:“走啦,走啦!里面有虫子会吃可爱的让让。”
男人抬起头,渴望的道:“不要,我要吃,要吃里面有花边的茄子。”他拉拉女人的衣服,顽皮中带着要求对方宠爱的祈求。
女人看着他的表情,最终舍不得的揉揉他的头发,毅然踹开了该饭店厨房的大门,随后趾高气昂的报了自己老总的名字,用伊天南把对方唬的不反抗后,认真的为男人坐了一盘一模一样的茄子并陪着他吃完后离开,貌似她们走的时候她说了一句:“等我们有钱了把这里买下来,天天给让烧茄子吃。”
对……对……貌似是说过,唉,但,时间久了也不一定记得住,何况过了这么多年,那家饭店什么时候被兼并的她都不知道。再说了她说过的话多了,她家的灯泡坏了她还嚷嚷的要买个灯泡厂生产能用一百年的灯泡呢!切不可能吗?
伊天南突然道:“这家餐厅是五年前成立的,除了这家之外,禅让名下还有一家电器行、一家百货公司、一家修车行和一家种植大棚,但都只是一间店没有任何扩充的意思,可在各行业却是顶尖,比如这间田园在饭店业口碑一直很好,他名下的节能虽然只生产电灯,但质量能达到国际标准。”
任阳奇怪道:“禅让有病啊,有质量却不扩充规模难道他当初真是傻了,不过,他堂堂一个程序设计师生产电灯也挺有病的。”
伊天南把伊默放座位旁边道:“他的修车行是修自行车,种植大棚只种茄子。”确实是个奇怪的人。
任阳闻言险些没撞上安全岛:“不会吧,哈哈,那小子还真有闲心啊……”
简单当听不见的继续数冰激凌,满脸的黑线恨不得把自己塞包装袋里,她发誓,她当时真的是随口说说!不过……当初怎么不告诉她!如果说了她少花很多钱啊——万恶的禅让!你去死吧!
晚上十二点,禅让坐在空无一人的酒店里,看着刚才简单的所在的位置,压抑的不快汹涌的乱冲,那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异常清晰却也模糊,但说话的人很温暖,似乎在跟他说话又似乎不是,感觉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但却让他舒服,却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想更深入的想些什么,可又不舍破坏此刻耳边隐隐约约的唠叨!禅让揉揉额头,暗笑自己有病!难不成自己还跟伊天南抢过女人!那他也太没眼光了,秋悠也比那个女人长的能看就算自己不挑也该找个能看的,但……禅让再次看到简单的位置,脑海里依然能浮现她说话的样子的和表情,似乎遥远的曾经,那张脸曾温柔的对他重复过什么!而他因为这个想法竟然不自觉的笑了,伸手想抓住虚拟的微笑,却彻底的扑了空!禅让猛然回过神!连嘲笑自己都省了的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到底搞什么!禅让揉揉额头,异常反感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自己!……简单!她身上有什么是自己必须知道!如果真是曾经和伊天南抢过老婆,他真该去看心理医生,只是心底压抑的那一丝温暖却慢慢的上涌让他看起来温柔的依如拥有当初的幸福……
天府别墅区伊家内,书房的灯还在亮着,伊天南敲击着键盘,表情异常认真,他必须在明天之前处理好金华计划解约后的负面影响,身为总裁和丈夫他不能让家人担心。
简单朦胧的翻个身,想抱住什么却扑了空,她揉揉眼睛坐起来,时针已经指在凌晨两点的位置,简单看眼空无一人的身侧,微微的叹了口气,从第一次见到伊天南她就不可否认自己崇拜他,甚至不敢直视他认真时的眼神,即便是现在,在决策和工作上她也会怕他,这种怕是畏惧和尊重,他值得所有人追随,也能担的起商业界送他的帝王称号,简单睡眼蒙蒙的笑笑,想当初和伊天南结婚她没少尴尬,这为神,不是谁都嫁的起的。
简单走下床,慢慢的向书房走去,唉,他啊,明明已经睡了还半夜起来工作,怕自己担心也不带这样欺骗的,万一他英年早逝,自己的岂不是成了寡妇:“天南……”
伊天南抬起头,门口探出的脑袋总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虽然她不止一次的按到他的期许出现在哪里,但是十年的想象,不是简单三年就能代替的真实。
“你做什么呢?”简单慢慢的走进。
伊天南看到她单薄的睡衫时立即露出苛责,想说她几句却又收了回去,只是立即调高了室内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