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极致的愤怒迫使他在怒极之后,化成讽刺的冷笑:“安佳亦,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我们是夫妻?”
完全让安佳亦不知如何回应的话题,她怔怔看这个仿佛下一秒就要掐住她脖子一样忽然变得冰冷可怖的男人。
不解而诧异:“阿彻我只是……”
她的解释还未出声,他忽然将她的手臂往怀里一拉,然后俯下.身,薄唇狠狠吻住她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唇。
丰润的唇瓣柔软而甜美,苏彻有些忘情,却还是眼眸深暗的掩在半垂的睫毛下。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强悍而霸道的吻封锁住她嘴里想要吐出的音节跟话语。
他攥住她挣扎的手,去吻她,甚至去咬她的下唇。
理智一点点的崩断,他的身体因为这个吻而迅速变得灼热起来。
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想要将她彻底的占为己有,让她认识到她现在的身份。
让她明白她已经在昨夜变成她的女人,要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妻子。
他不允许她擅自任性的离开他的身边,一步也不行。
安佳亦不明所以,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狠心一咬。
他嘴唇忽然一痛,眼珠掠过一丝不悦的冷意。
安佳亦居然咬了他。
安佳亦双手借机挣扎出来推他的肩膀,甚至想要抬腿去给他补上一击。
只可惜,她真的受伤了。
抬腿就拉动了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疼痛迅速的袭来,仿佛抽去她一大半反击的力气,令她马上就委顿下去。
“不要反抗,好吗?”他扶住她的身体,双眼看着她,黝黑的眼珠里都是她。
安佳亦被吻了太久,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要被吸走,听见他这样的话,浑身一僵,本能的感觉到不好。
果然,下一秒就被拥住,他的唇覆盖上她的脖颈,往上,温热而灵活的舌尖触到她的耳垂,然后张口含住。
她压不住心里对这种亲密接触的惶恐。
昨晚的事情就仿佛潮水一样瞬间狂涌上来。
苏彻在黑暗里覆盖在她的身上,阻止她挣扎。
“阿彻……”她低声,有些恐惧,“阿彻你放开我……”
“不许走。”他一字一字的在她耳边重复,“你是我的女人,不许任性的离开。”
这是在说什么?
“不,我没有任性……”她被压倒在床上。
她急忙扶住他的肩膀,“听我说,我只是……”
“你已经是我的了。”他霸道的打断她,扶住她的脸颊,再度亲吻她的唇瓣。
“不,苏彻……听我说……”她在他想要亲吻她唇瓣的时候,扭过头急急出声,“我只是要去曼谷出差,是公司派去的!”
苏彻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一怔,听到她这样说,手里的动作忽然停下。
“我只是去出差,出差而已……”
俯身,眼睛看着身下的女子。
她头发凌乱,眼睛难掩惊惶的看着他。
“只是出差而已?”他以为她要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出差,”她坚定的答完,很紧张的等着他放手,仿佛是为了让他更相信,眼神闪了闪,垂下眼睛,重复:“是真的。”
苏彻没继续动,却也没有翻身下去。
他对她早已起了反应,蓄势待发的危险信息她不会没有感受到。
安佳亦很害怕,受伤的身体让她对那种事觉得排斥抗拒:“阿彻,你下去吧,好不好?”
房间里静悄悄的,安佳亦细细的眉头搭拢着,黑亮的眼珠像是宝石一样蒙着一层朦胧曼妙的雾气。
他俯视她,崩断的理智渐渐的恢复。
“阿彻,放开我,好吗?”
不,他不想放。
“你压着我,我很难受,下去吧。”
他,想要抱她。
俯下.身体,将她压住。
身下那个娇小而清香的身躯僵了一下,忽然抓紧了床上的白色床单,挣扎起来:“不要……”
昨晚的事情她不想在来一次。
她过度的惊恐的让他吃惊,狭长的双眸看着身下的女子双手握成拳头去击打他的的肩膀,身上的衣服都因为剧烈的挣扎而变得更加凌乱。
“佳亦,你别紧张,我只是抱抱你而已。”
“别碰我!”安佳亦不肯听他说话,猛地一推他的身体,扯住睡衣就狼狈的翻下床。
嘭的一下,额角在滚落下去的时候重重的撞在床头的柜子上。
她一下趴在地上,苏彻蹙眉,下床,一把将她扶起来:“你怎么样了?”
额角火辣辣的疼,开了一个口,血就由慢变快的流出来。
安佳亦仿佛一下子撞懵了,本能的伸手去扶,苏彻握住她的手,扯过自己的衬衣就捂在她伤口上,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回床上:“别动,我马上去拿医药箱。”
她木木的将双手抱起来,看着苏彻眉宇间冷峻的神色,想要蜷起身子来:“为什么明明不喜欢,还想抱?”
蓦然一怔,苏彻诧异的看着她。
她半垂着眼睫,将身体缩起来,仿若在母体之中的婴儿,低低问:“为什么跟我结婚?你有另外念念不忘的女人,不是吗?”
她勇敢的抬眼面对他,有些事情如果不问出来,就会一直一直的憋在心里,然后腐烂,连心都会有被腐蚀的痛感。
所以,即便破釜沉舟,她也不想再默默无闻的忍耐下去。
“如果你说不喜欢我,现在,我不会缠着你的。”她也许不能勉强他。
心脏蓦地抽紧,苏彻眼神有些用力的盯着她:“你想跟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