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打算用纸去擦,却发现那幅本是卷好的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了,露出一截在抽屉口外。我立刻把抽屉打开,果然发现那幅画已经散开,而纸张上面的图案,貌似更鲜艳了,难道昨晚赵燕梦游时还打开过过这抽屉?想想真是匪夷所思。考虑到徒手接触这幅画会继续感染上细菌,我拿来一个塑料袋套好手,把那幅画卷好后,犯疑了几秒,还是决定把它还给导师。
再留着,一是良心上过不去,二来,尼玛我又开始遭报应了,刚才连喝水都差点要呛死啊!而至于那高富帅,给姐姐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我用塑料袋装好画,走出了寝室,在经过走廊那道楼梯口时,我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处好像猛地被针扎了一样,一看,妈呀,手腕中间那条静脉莫名地就由平常的暗青色变成了红色,像被红笔画上去的,一路从手掌处顺下来,大概有半根手指这么长。怎么会这样,早上起床好像也没有发现这个状况,难道说肺炎啥的已经扩散了吗!
我愣定几秒,冷汗渗出了手心,但眼下是还画要紧,也顾不上去医务室检查,就赶紧跑向导师家,导师家离学校不远,就在第二个街口的左对面一个小区内,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说实话我内心非常忐忑,想象着等会可能会有场暴风雨,我头皮就一阵发麻,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敲了导师的门。而导师的门居然是虚掩的,我敲了才两下,它就自动开了。我走了进去,发现今天导师家特别阴冷,记忆中他家并没装有空调,但清凉得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蓝教授,我是卓墨墨,请问您在家吗?”可没有人回应我。
不得不说我导师家布置很奇怪,像家具或者灯具什么的都比较老式,而且整个家偏灰暗格调,而且有个房间始终是关着的。印象中他无儿无女,也没有老婆,因为从没有听他提起过,也没有见到过。这是我第二次来他家,上一次是我的论文发表了,他请我到家吃了顿,那时候觉得他家还是挺温馨的,特么今天怪怪的,就跟屋子死了人似的,凄清无比。
我继续往里走,发现前面的一张书桌上放着一个镜框,镜框上好像是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黑白照,远远看去就觉得长得眉清目秀,这是导师的儿子吗?只知道导师没老婆,可没听他有儿子啊,都这个年代了,咋还摆着张黑白照呢……难不成,导师家,真的死人了?
我站着,打算再开口询问一次有人没,身后却突然响起个略沧桑的质问声:“你来这里做什么?”这突然的意外可把我吓个半死,我回头,发现那正是我的导师。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花白头发下的眼窝深陷看不到瞳孔,而面部的皱纹好像更深了。
“教授,我我是来认错的。”我怯嚅道。
“你手里拿的什么?”没等我说下去,我的导师已经开始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