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纳的第一部著作《气球上的五星期》,十五家出版商都将稿子退了回来,一怒之下,凡尔纳将稿子扔进火中,妻子从炉子中将稿子抢了出来,劝说他再试一次。第十六家出版商接受了这部作品。
儒勒·凡尔纳是一个在幻想中旅行的人。自从小学老师告诉他地球是圆的,这个蔚蓝色的球体上是带着许多美妙的故事的时候,凡尔纳的心就开始了飞翔。印有地图的书是他最喜欢看的。如今,位于他的故乡的凡尔纳博物馆里还陈列着被凡尔纳画满种种标记和符号的一张皱巴巴的地图,这说明,他曾“到过”此地一游。凡尔纳出名以后,买了一条当时最大的游艇,并造了一所有高塔的楼房,塔上有一间船舱一样的小屋,这间屋里摆满了书籍和地图。凡尔纳就在这间屋里度过他一生的后40年。
凡尔纳的梦想充满强烈的科学意识和科幻色彩。他在无线电发明之前就已经想到了电视,并命名为:“有色传真”,他“看到”直升机整整比莱特兄弟——直升机的发明者早了半个多世纪。
几乎没有一样20世纪的奇迹没有被这位19世纪20年代天才的预言家预见到:潜水艇、飞机、霓虹灯、导弹、坦克。毫无疑问,他是科学幻想之父。
凡尔纳将日后出现的奇迹写得那样详细准确,头头是道,以致许多学术团体对他所说的事物进行讨论,数学家们对他举的数字用几个星期的时间去推算。当他那本关于登月球的书出版时,有五百人自愿要求参加下一次的远行。
那些后来受到启发的人都乐于称道他。海军上将伯德在飞越北极后说,凡尔纳是他的领路人。潜水艇的发明者西蒙·莱克自传的第一句话是:“儒勒·凡尔纳是我一生事业的总指导。”气球及深海探险家奥古斯特·皮卡德、无线电的发明者马科尼和其他一些人,都一致认为凡尔纳是启发他们思想的人。法国著名的利奥台元帅,有一次在巴黎对下议院讲话时说,现代科学只不过是将凡尔纳的预言付诸实践的过程而已。凡尔纳已经活着看到他的许多幻想成为事实,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他说:“一个人能够设想的事,就有另一个人能做出来。”
凡尔纳1828年出生于法国的南特附近。那时候,第一条铁路才建造不过五年;轮船横渡大西洋还得带足机器的补充品。在他的当律师的父亲的坚持下,凡尔纳在18岁时去巴黎学法律,但他对此不如对写诗和写剧本更有兴趣。他为人机智,什么也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
有一次他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晚会,他突然溜走,顺着楼梯杆滑下去。当他滑到楼下时撞在一位正在上楼的胖绅士的肚子上。凡尔纳新口问道:“您吃过晚饭了吗?”
那位绅士说他吃过了,吃的是南特做法的炒鸡蛋。
凡尔纳回了一句:“呸,巴黎没有人会做那样菜。”
“你会吗?”胖绅士问。
“当然喽,我是南特人呀,”凡尔纳说。
“好,那就请在下星期三来吃晚饭,做一盘炒鸡蛋。”
这就是凡尔纳与大仲马结交之始。与大仲马的结识,坚定了凡尔纳从事写作的愿望。他并且和大仲马合写了一个剧本,并获得成功。后来,在这位老前辈的鼓舞下,凡尔纳决心写地理方面的题材。
凡尔纳的第一部著作《气球上的五星期》,十五家出版商都将稿子退了回来,一怒之下,凡尔纳将稿子扔进火中,妻子从炉子中将稿子抢了出来,劝说他再试一次。第十六家出版商接受了这部作品。以后,《气球上的五星期》成为一部最畅销的书,并被译成许多国家的文字。1862年,他年仅34岁已是一位名作家了。他辞去了交易所的工作,与出版商签订了一项合同,每年写出两部小说。
他的第二部作品是《地心游记》。书中的人物钻进了冰岛的火山口,经历了无数惊险,最后顺着熔岩流到意大利回到地面上来。这本书写出科学上所知道或所能设想到的地心里的一切情况,并穿插了惊险情节,非常吸引人。
凡尔纳最有名的著作是《八十天环游地球》。这本书最初在《巴黎时报》上连载,它的主人公福克为了要赢得一次打赌,争分夺秒地赶路。这篇小说如此轰动一时,以致纽约和伦敦的记者每天都要用电报报告虚构的福克先生的所在地。当时有许多人也在打赌福克会不会按时赶到伦敦。
凡尔纳以巧妙的手法写得趣味生动。书中主人公从柴堆上救出了一个为殉夫而焚身的印度寡妇,并和她产生了爱情,为了她几乎耽误了旅程;在穿过美国大陆时受到印第安人的袭击;当他好不容易赶到纽约时,他所要搭乘的那条驶往英国的轮船已是天边的一个小黑点了。
当时,每一家横渡大西洋的轮船公司都向凡尔纳提出,如果他把福克先生安排在他们那一家公司的船上,就送给他一大笔钱。这被凡尔纳所拒绝了,而让书中主人公自己租了一条船。这条船中途燃料用尽,靠着烧船甲板木料和舱内家具完成航程。福克先生回到伦敦,到达约定的俱乐部,离限期只差几秒钟。该书的结尾是这样写的:在第57秒时,客厅的门打开了。就在钟摆摆动到第六十下之前,福克先生出现了,他以沉着的声音说:“先生们,我来到了。”
在《海底两万里》一书中,凡尔纳创造了潜水艇“鹦鹉螺号”,它不仅是双层外壳,电力推动,而且还能做到现代刚试验成功的像美国海军核动力潜水艇“舡鱼号”首次做到的那样,可以无限期地潜在水底。
儒勒·凡尔纳死于1905年,成千上万的人参加了他的葬礼,包括那些过去看不起他,背后议论他的30名法国科学院院士,以及各国的外交使节和许多国王及总统的特派代表。当时一家巴黎报纸的报道中有这样两句话,可能是凡尔纳最欣赏的:“这位讲故事的老人死去了,这就和飞驶而过的圣诞老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