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观涛森森地不开心,他觉得自己被军方耍了。
明明讲好条件,他找到并打开莫里斯家的保险箱成功取回一件东西,军方就将当年队友意外的真相告之。
回来后,他和陆军连夜行衣都没来得及换就来到总调度司令处,结果……
里边没有他们要的东西跟约定有毛钱关系,以此为借口东拖西扯愣是不松口,他真是受够了。
两人互换一眼,叮的一声,覃观涛松脱仪器卡扣,将它放到桌面,随同附上的还有两人身上的武装配备。
“什么意思?”沈队长声音骤冷:“你们是在要挟吗?”
“说的什么话,小小屁民岂敢要挟军方。”覃观涛撇撇嘴:“事办完了,回国不是理所当然?”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上头命令,沈队长哪敢点头:“不行,你们暂事不能离开。”
“然后呢?”覃观涛面不改色地举起双手:“是不是打算终身监禁?不然杀人灭口?”
“你俩是军人,任务没完成前,必须无条件服从国家的安排指令,先来个自我介绍,新上任A计划组总调度古伟明。”
临时司令室大门再度打开,进来一个浑身正气的中年男子。
“很抱歉,我俩已退伍。”回话的是陆军,幽漆瞳眸装盛的是不容妥协的顽固。
沈队长捏捏鼻梁,覃观涛不好说话是众所皆知,只是另一个怎么也变得难说话了,难道是近朱者赤?还好请的救兵来了。
古伟明试着动之以情:“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此行任务关乎国家未来命运,有国才有家,这个道理不用说你们都懂,所以我们一定要将东西拿到手,不息一切手段。”
哪怕牺牲他俩的性命!覃观涛勾勾唇,脸上讽刺的笑容更深。
“当然,你们所做的贡献国家不会忘记,万一真的有什么,国家也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古伟明的话捅出一个大马蜂窝。
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说话也犀利无比:“所谓照顾,是指抚恤金两万对吗?真的好大一笔钱!活生生一条人命只卖了两万块,马的,老子随便哪里做个保安,一年也不止挣两万块,而且还活得甭提多滋味。”
古伟明闹个大红脸,在沈队长的暗示下,他才知晓,当年覃观涛和陆军执意退伍的真正原因。
“甭跟我谈英雄论,国家记住有何用,烈士碑上有他们的名字吗?如果你能说出他们的故乡及名字,桌上的手枪我收回。”
陆军只说他,没说覃观涛,他是孤儿,无牵无挂,受国家养育多年,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和抱负。
“呃!”古伟明卡壳,他本就不受军方的人,七年前的事也只是听个大概,莫说所有,哪怕一个他也答不出。
冷意从陆军脸上一闪而过,他终于明白老大为什么一直很抵触替军方办事:“说不出来?老板,机票订今晚的还是明天?”
就在这时,墙上的屏幕刷地一下亮起,一个六旬老翁出现在屏幕中:“小涛,先等等,真相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任务,你一定要协助他们完成,就当回报当年授武之恩。”
能光明正在出现,电脑操纵水平又不逊身手,纵观可用可信的人,也独有覃观涛一人,上头早料到他会闹情绪,这不,请出一尊大佛。
“是,师傅,既然他们请出你老,徒儿答应就是,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覃观涛无奈应允,小时候体质很差,小病大病药不停,覃老爷子托友人将他送到古镇。最后拜一古姓老者为师治病兼学武。
覃观涛的血也不是真的那么冷,古家在华夏是什么地位他略知一二,能请动师傅开口证明此事非同小可。
两人先后收回桌上设备,悻悻然坐在沙发上:“说吧,有什么要我们去做。”
“来,先喝瓶啤酒解解气。”古伟明拍拍覃观涛的肩膀:“四叔公是你的师傅,那咱俩也不是外人,师兄我不怕跟你坦白,虽然这次任务是骗你的成份居多,但莫里斯?伯特还真跟当年那事有点牵扯,我叫小斌进来跟你讲调查结果,新成立的狼牙六分队队长,身手可不逊当年的你哦。”
须臾,他离开不一会儿,领着一个理平头的帅小伙子进来,“鹰眼,他就是你最崇拜的前任六分队队长猫头鹰。”
郭小斌眼睛一亮,既而黑了脸,轮起拳头不管不顾冲上去:“覃观涛,你会不会开车,马路那么宽还能撞着我妹妹。”
小可的亲哥?陆军手伸出一半又收回去,他若出手拦阻,老板事后一定嫌他多事,看热闹就好。
这都什么事嘛,覃观涛无语苦笑,松开防御硬生生受了一拳,挨打的帐先记着,回国找小妮子还,也许该在B大附近买套房方便她随时上班?
“住手,郭小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还不快道歉!”古伟明变脸,请出四叔公才好不容易说服覃观涛,要是因这个翻脸反悔,还真是后悔莫及。
郭小斌昂起傲慢的下巴,眸底就一个意思:道歉免谈。
覃观涛则面色淡淡,无喜无怒,仿佛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事实上他巴不得多挨揍两拳,受的拳头越多,跟小可谈条件时越有利。
不光哥哥护妹,郭小可也很在意她的亲哥。
“你如果不想反过来受控刘家路手下,就给老子乖乖道歉。”古伟明附在郭小斌耳边说出以自为旁人听不到的威胁。
刘家路是上头比较看好的苗子之一,因为罚过郭小斌的妹妹跑操场,被他整得死去活来。
“那就看他能不能当我一辈子的上司。”郭小斌拒绝妥协,涉及亲妹,无任何条件可谈,只揍一拳他还嫌少了哩。
华夏古镇老宅,古伟强对着屏幕看得哈哈大笑:“你七叔难产了,六分队的队长,咋就一个个那么有个性,话又说回来,刘家路耐性还真不错,天天负重五十斤跑一小时操场不带怨言,小刚,你说我要不要出面说和说和?”
“他不光罚郭小可跑十圈操扬,还罚你女儿跑了一个月操场,亲爱的爸爸,你要不要说和?儿子支持你打电话。”
就怕你电话打过去加重惩罚,古家人有时候也是很护短的,刘家路有今天,古刚承认有参一脚。
“自然是要打,”古父摆起官腔:“如此好的苗子,得加强训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