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一会而你就知道了!”说着,梵途也不多做解释。
他单膝跪地,伸出手臂在我那条受伤的腿上轻轻的摸索了一下。
梵途手掌虽然隔着一层牛仔裤,但是那种麻嗖嗖的触感袭来,我还是忍不住觉得全身麻痒难忍。
“咯咯……”一个没忍住,最后我还是笑出声来。
梵途抬头看着我,神色微微一变,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赶紧识趣的闭嘴,伸手掩住了嘴巴。
之前的时候,张昊然已经在我的裤脚处剪开了一条长长的缺口。
梵途弹出修长的手指,沿着那条缺口的缝隙一路滑过,到了膝盖往下大约十厘米的位置忽然就停了下来。
随后,梵途在我措不及防的时候,手指忽然就扯上了我的裤脚。
“刺啦”!
忽然,空气中传来了一声粗粝的裂锦声,我只觉得大腿一凉,低头一眼,也不见梵途怎么用力,牛仔裤被撕裂到了我的大腿根部,隐隐约约的就露出了黑色小内内!
我去!完全没必要这么玩吧?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我尖叫一声,双手扯起上衣就往自己的大腿根部遮去!
搞什么啊?梵途是不是诚心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是吧?
梵途听到我的尖叫声,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神色更是从容的要命。现在跟梵途的淡漠比起来,我倒是更像是那种耍嗲的妖艳贱货了!
尼玛,这坐怀不乱的心里素质,除了柳下惠我只服梵途。
当时当我的目光落在自己腿上的时候,就一下子明白了刚才梵途的举动的用意!
现在,那棉絮一样的黑色游丝已经密密麻麻的延伸到了我的大腿根部,而且看架势,其中有几条已经蔓延上了我的小腹!
而我那条腿的下半段已经变成酱黑色,沿着伤口的位置,鳞片一样粗糙的面积越来越大,眼见就要蔓延到了膝盖。
我注视着那条腿,都有一种扯过一把电锯然后直接截肢的冲动!
这根本就不像是我的腿,而且,分明就像是一个怪物乃至丧尸一样的肢体!
“老板……”我一双眼睛哀哀地盯着他,刚想问他还有没有救,但是不等我开口,他忽然抬头对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立即闭嘴,然后眼也不眨盯着梵途手上的动作,额头上的汗水滴入眼里,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感。
梵途也不看我起身抬手就将那个细颈的青花瓷瓶拿在了手中,他轻轻的拔开了上面的小叶紫檀的木塞,一股淡淡的清香就灌入了我的鼻腔。
随着那股子异香传来,我眼前就像是被蒙上一层浓雾一样,视力变的异常模糊。
“老板……”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一吹即倒”专门****少女,歹徒作案必备的迷药?
该死的,梵途是想干什么啊?他该不会是趁着我麻醉的时候给我截肢吧?
不行,绝对不行!
我宁可死,我也不要做一个四肢不全的怪物!
我本来是要嘶吼的,可是我忽然发现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迷蒙中,我就见梵途转身从货架上取了一枚尖锐的金刚杵。
那条金刚杵上的纹理复杂,以前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擦拭一遍。
我记得白小誉特地交代过,别看那金刚杵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是擦拭起来格外小心,它能斩杀人无形之中,而且论起伤人的力道,匕首一颗星,它得有五颗星!
所以搞得我每一次擦拭那枚金刚杵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口中都得念叨一声阿弥陀佛!
可现在,梵途居然拿起了它!他到想要做什么啊?我心里惨叫连连,但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个时候,只见梵途双手死死的扣住那枚金刚杵,冲着我的腿部猛地就落了下来!
噗的一声,有液体喷溅在了我的脸上,而我的意识慢慢溃散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耳边就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响指声。
我就像是一个从深度催眠中被惊醒的人一样,猛然就睁开眼睛。
等待意识回笼,我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条水曲柳的长凳,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当时,清醒过来的我眼泪几乎一瞬间就飙了出来,我慌忙去看自己的腿是不是不在了。
还好,我的腿还完好无损的连接着我的身体。
而且,腿上的黑色棉絮已经消失了,一切恢复如初,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伤口的位置被缠上了一圈绷带,腿一动,微微的有些疼。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抬头张望着四周,并没有瞧见梵途,心里一惊,忍不住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已经处理完了!”忽然,梵途的声音从我的脊背后面传了过来。
我回头,就发现梵途正在用一块洁白的抹布擦拭着那枚金刚杵,纤尘不染的抹布一经擦拭,一道黑色的乌血就晕染在了抹布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看着梵途,声音有点打结。
“有些场面你看了未必能吃得消,不让你看,也是为了你好!”梵途的声音依旧淡漠,但是比之前的时候温和了很多。
那样的口气就像是一个大哥哥转过头来告诉你,刚才此番种种属于“少儿不宜”一样!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梵途看了我一眼然后叮嘱道:“去里屋把衣服换一下!一会客人要来了……”
客人要来了?谁?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正好是凌晨12点一刻!
这个时间还有客人?
等等,我忽然又想起了在这之前梵途说过的那番话,子夜过后,就做起了阴间的生意……难道?
“你暂时先穿我的,凑合一下!”梵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哦了一声,然后一低头就见水曲柳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两件衣服,一条黑色裤子,一件条纹的高领毛衣。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穿这条开叉到腰间的裤子迎接“客人”,更不能这样在梵途面前晃啊晃不是!
所以我就乖乖的抱起了桌子上的衣服。
但是这深更半夜的,打死我也不会去那间地下暗室!
我就抱着衣服去了隔壁白小誉的隔断间。
关上门,我抱着梵途的衣服,忍不住就凑到了鼻息之间闻了一下,有一股素淡的檀香味道,很细腻而且很好闻。
细细想想,梵途这个人虽然什么都不说,还是蛮细心的,啧啧,怎么觉得最近要被他种种行为给洗脑了呢?
我先换好了裤子,然后就脱了外套上衣,整理了一下胸衣,就拿过了梵途的那件毛衣。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电脑桌下一闪而过。
当看清楚那个东西的时候,我忍不住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几乎是同时,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梵途的身影一闪一下子就将我圈入了怀中,当他冰凉的手掌贴紧我的后背上的肌肤的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我上身是裸着的,只穿了一件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