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拿起离婚协议书仔细阅读起来——
离婚协议书
协议人:
男方:白浩;女方:维红;
双方于1986年结婚,现感情已经破裂,同意解除婚姻关系。经协商,达成如下协议:
一、关于财产
1、华侨城荔景大厦28层B座E室(购价八十五万四千二百元人民币)归男方所有;
2、凌志牌轿车一辆(购价八十万人民币)归男方所有;3、所有存款(人民币三十八万元、港币二十一万元、美元一万三千元)及股票(现值约一百七十五万元人民币)归男方所有;4、鹏城花园海涛阁403室(购价四十一万九千一百元人民币)归女方所有;5、各种首饰(价值二万四千元人民币)归女方所有;6、双方在外若有债务,由各自承担。
二、关于子女
1、女儿白彦媛跟母亲一起生活;
2、男方每月向女方交付子女抚养费一千元人民币,直至女儿白彦媛参加工作有独立经济来源时为止;
3、男方可随时探视女儿,但事前需经女方同意;此协议一式三份,男女双方各执一份,一份交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离婚手续。
下面是白浩和维红的亲笔签名。
何琴看过之后,粗粗算了一下:哟,这家伙的身价有好几百万哪!她把离婚协议书扔到一边,懒洋洋地说:
“哟,想不到,不光人长得英俊,还是个百万富翁呐!。”
“百万富翁……又有什么用?”白浩在何琴身边坐下,一边把离婚协议书塞进提包,一边醉醺醺地说:“还不是……落得个……妻离子散?”
何琴往白浩身边靠了靠,伸手从一个小碟里拿起葡萄干吃起来。
“离婚是什么滋味?”
“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你不是也离过婚吗?”
“呸!我从来就没结过婚。”
“没结过婚?那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没结婚就不能生孩子?”
“……”
白浩一时无言以对,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脑子有点不听使唤,只有瞪着醉眼傻愣愣地看着何琴。
“别这么傻看着我,快说说,离婚是什么感受?”
白浩低下头看着茶几上的那半杯啤酒,沉吟良久,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再将杯子慢慢放回到茶几上:
“说实话……离婚的感受很复杂……呃!”
白浩打了一个饱嗝,接着,“呜——”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何琴立刻闻到一股带着热气的酒味。
“有时呐,有一种解脱……解放……挣脱锁链……重享自由……获得新生……的感觉;有时呐,又感到失落……惆怅……自卑……愧疚……颓丧……落寞……孤独……”
白浩说话时很投入,低着头,完全沉浸在对离婚感觉的体味之中。
“那你就……别同意离婚啰——”
“我不同意离婚行吗?”白浩恨恨地盯着何琴说,“像她那样一个纯粹的完美主义者,出了那种事,她能原谅我吗?”
何琴这种人,根本就无法理解什么是“完美主义”,所以,一听这话就大声叫起来:
“不能原谅?有什么不能原谅?不就是跟别的女人睡睡觉吗?这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哪个男人不想多跟几个女人?哪个女人不想多跟几个男人?没见报上登吗?嫖妓,自古以来就是一种男性文化呐!”
她又从碟子里拿了几颗葡萄干塞进嘴里,边嚼边说:
“是猫就会吃腥!”
“你懂个屁!”白浩给自己的杯子里又倒满了酒,然后一口喝了下去。“你想跟无数个男人上床,她可不想!女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
白浩的这句话,刺伤了何琴的自尊心,她从沙发上“蹭”的一下跳起来:“不一样?是不一样?你老婆生来就是让人崇拜的!我生来就是让人玩弄的!”说完,何琴就朝门口走去。
白浩大吼一声:
“别走!”
何琴不听,伸手就去拉门。
白浩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下一摔,“哗——”大理石装修的地面上立刻玻璃四溅。
何琴吓得往后一退,原本伸出去想要开门的手也像弹簧一样缩了回来;她惊恐地看着白浩,不知如何是好。
白浩面目狰狞地注视何琴。良久,他缓缓站起来,恶狠狠地朝何琴走去。何琴吓得卷曲在墙角。白浩走到何琴身边,把两只手搭在何琴肩上,额头靠在何琴的额头上蹭起来。何琴闻到他满嘴酒气,直想作呕,但不敢动弹。
“我觉得寂寞……留下来陪陪我……”
何琴没有吱声,她感到白浩的手在暗暗使劲,要把自己往怀里拽。
她抬起头对白浩说:
“我也可以只跟一个男人睡觉,只要这个男人能够养活我,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享受。我走上现在这条路,也是出于迫不得已,因为我没有其他能力去谋生,而又想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所以只有出卖自己唯一的资本——身体。原来有个男人包过我,我给他生了孩子,而且诚心诚意地想跟他过下去,没料到,他又抛下我去包了别的女人。你如果愿意包我,我也会不再跟别的男人,就跟你一个,把你伺候得好好的,还可以为你生个儿子……”
何琴的这番话,让白浩听了非常感动,他两手捧起何琴的脸,身体紧紧地贴着何琴。
“好……我包你……怎么个包法?”
“买一套房子给我……每个月给我两万块钱生活费……”
“你……不是有……房子吗?”
“那是那个男人送给我的……我想留给我妈和孩子住……”
“好……你以后就跟我……不许再跟别人……”
“我不会的……”
白浩在何琴的脸上、脖子上吻起来,一会儿就开始喘粗气。他一手箍住何琴的颈,一手慌乱地在她身上探来探去。何琴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便暗暗伸出右手,慢慢摸索着将门反锁上,嘴里却淫声浪语地说:
“嗯……好了……不行……今天不行……人家不舒服嘛……”
白浩听到这种声音,就像一头公狗闻到了母狗发情的气息。他一把将何琴抱起来,转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砰”地一声把何琴抛在了沙发上,皮带一解就朝何琴扑下去。
“嗯……不要嘛……真的不要……”
何琴还在嗲声嗲气的卖骚,两手却抓住白浩的手不让他动作,把白浩急得像一头困兽。只见他醉眼里闪着淫光,满脸涨得通红,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声。最后,白浩疯狂了,他干脆抽出皮带,把何琴的两手捆在一起,再又抽出功放机里的话筒插销,用话筒电线把何琴的两条腿绑在茶几的两只脚上。何琴半推半就地让白浩肆意妄为,嘴里却假惺惺地大喊:
“救命——”
“你还会喊救命?”
白浩抓起遥控器,点开电视,把音量放到最大,这样,电视的音乐声、何琴的呼救声和白浩的喊叫声,便乱七八糟地交织在一起。
“都他妈……怪你!要不是你……他妈拿错了包,我老婆会不要我?你现在……不要?你不要……谁要?”
何琴装疯卖傻地大喊:
“你老婆不要你,你不能怪我——”
“什么?不怪……你?不怪你……怪谁?”
白浩猛烈地撞击何琴。
“你说,怪不怪你?”
“哎哟——不怪我——”
“什么?嗨——”
白浩又猛烈地撞击了一下。
“怪不怪你?”
“啊——你弄疼我了——”
“怪不怪?”
白浩又是一下。
“不怪!”
“怪不怪?”
又是一下。
“不怪!不怪!不怪!”
“你还嘴硬?我撕了你!”
白浩左手卡住何琴的脖子,右手在何琴脸上连打了十几个巴掌;接着,又两手插进何琴的衣服里,拼命地又揉又抓。
何琴感到衣服里面的肉体一阵阵疼痛,不久,皮肤上又传来被划破时的那种热辣辣的感觉。但是,她咬紧牙关忍着,而没有去加以制止。这种事,她遭遇过多次。她很清楚:性,并不都是用来表达爱的,有时也可以用来表达恨,或者其他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