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军,你不能死!乔建军,你不可以死!”迷迷糊糊地醒来,乔安嘴里依然喊着这句话,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耳边却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她猛然坐起,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辆救护车里,而身旁的担架上乔建军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个男人,过去几年没日没夜地把自己锁在实验室,恨不得一天三餐吃泡面凑合。面对女儿的迁怒与不理解,他始终选择隐忍,将所有的痛苦,一个人扛在肩上。自己明明一直被他努力保护着,却自以为可怜,无理取闹的对他发泄着不满......
“乔建军,你不可以死!”乔安感觉心头一痛,不过护士的阻拦扑了上去,然后还没来得及掉泪,身下的男人就重重的“哎呦”了一声:“没死也让你压死了!你老爹我不过是腿撞折了而已,你至于这么鬼哭狼嚎的吗?”
“是啊,没事儿,就是腿骨折了。”护士赶紧将乔安扶回自己的担架,“勘察现场的交警说,最后关头你老爸为了保护你,将车头打向相反的方向,所以你连皮都没擦破一块。”
“交警?”乔安愣了一下,感觉脑袋有点绕不过弯来,“你们不是在落樱寨找到我们的吗?我们在那儿待了好几天啊!”
护士摸摸乔安的额头:“啥好几天,你们昨晚九点发生的车祸,十二点我们就赶来了,这会儿天还没亮呢!落樱寨我倒是听说过,那里好像有一棵百年樱花树,但是十几年前寨子就迁走了。倒是听人说过开车的人在附近过夜经常会梦到这个寨子,据说跟磁场什么的有关,具体我也不懂。行啦,你躺着休息会儿吧,快到医院了。”
护士转身忙去了,乔安人呆呆地合不拢嘴。
梦?这真的只是一场梦?阿蒙、族长、罗东大夫,都是她幻想出来的?那乔建军最后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呢?
想到这儿,乔安下意识的转过头,却见担架上的乔建军正看着自己,迎上她的目光,乔建军微笑着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