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错综复杂
告辞了老人,刘瑞也这次可谓是感触甚大。
面对一个如此的局自己身处其中,多年来的猜想居然被证实的八九不离十,这足以夸赞一下自己的智慧和敏锐感觉,不过刘瑞却完全高兴不起。
呵呵,想来甚至有些可笑,要是真如老人所说,自己这么多年居然完全活在别人的引导控制之下,与圈养待日后长肥即可宰割的的牛羊何亦。
在此刻刘瑞首先想的第一件事那便是如何脱离控制。
这件事当然刻不容缓,但面对如此大的势力,自己的行动还不能过于明显。要知道自己在明敌人再暗,而且他们似乎已经超过了刘瑞对能力极限的认知。
……
好在对方完全没有害自己,那么自己对他们一定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还是不要撕破脸皮为好,继续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以待时机。
哎!也只能如此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这也完全没有办法,总而言之还是自己在太无力了。
之前遇到那老头似乎有点门道,但好像很怕自己身后的神秘势力,畏畏缩缩的完全不敢施展。而且看他出手指点我的样子,虽然有所畏惧,但似乎对我有所求。
如此这般也无可厚非,毕竟平白无故哪会有人会如此好心不留余力的帮助自己。不过这样这也好,无事献殷勤才更让刘瑞觉得怪异呢,这样坦坦荡荡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
在路上走了许久,刘瑞依旧没有想出来好的办法,对方布置的滴水不漏让自己有些无从下手,看来自己应该好好规划一下了,争取逼他们现身,寻取一个突破点。
刘瑞看了看身旁的何欣,便开口问道:“你觉得刚才那老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头?什么老头?”何欣一脸疑问的看着刘瑞。
“哦,没事没事”可能是我记错了。”刘瑞看着何欣毫无记忆的样子,愈发觉得老头有些高深了,居然在完全没接触的情况下抹去了何欣的一段记忆,这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能做到的。
……
分别了何欣,本来一段很美好的邂逅,现在刘瑞却全然没有心思,此刻正躺在寝室的床上冥思着。
“接电话,我是你容嬷嬷啊!在不接电话我用针扎你啊!”伴着来电铃声和震动,刘瑞拿起电话一看,发现时个陌生的号码,划开屏幕接了起来。
“喂,哪位?”
“是我,夏婉晴,刘瑞你在哪呢,有空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刘瑞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本来以为这声音和名字再也不会再自己的生活中出现,可是命运总是在我们措不及防时,悄然而至,这极其珍贵的偶然,几乎要让我们相信神的存在。
可殊不知天意往往弄人,老天只会开玩笑,从不开眼。
“我在寝室呢!”刘瑞有些愣神,木呆呆的说道。
“你,你明天有空吗?陪我出来吃顿饭呗。”
“好啊!”
“那明天等我电话哦!”
说完电话那头便挂断了,只剩下躺在床上两眼发呆,看着天花板的刘瑞。
种种说不出的情绪,裹胁着无数回忆的画面,接连涌现在刘瑞脑海当中,仿佛要把自己带回到那一段时光。
那一段时光的回忆,很简单,很青涩,很幸福,但也很不甘,因为自己至今都没有说出来——那句话,也未曾有勇气牵起她的手。
这个叫夏婉晴的女孩是刘瑞的高中同学,也算是刘瑞的初恋。
那是开学的第一天,那天天很晴,阳光下的她很温暖,比太阳照射在身上都暖,跟她的名字一样,婉若晴天。
她笑的也很甜,比糖还要甜,仿佛无味的嘴里多了一丝甜美,也给枯燥的生活添加了一份色彩。
那一天我想我知道了什么是幸福,也知道了最甜蜜的不是蜜糖,而是她的笑。
小的时候的初恋总是很单纯,甚至有些傻傻呆呆,只是喜欢看着她,仿佛能看着她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人总是会长大,而且成长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之后我的初恋,也如同大多数初恋一样都是暗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或许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就是那种还没等你开口,就已经把你拒绝了那种。
生活往往很现实,现实到残酷,在弄现实更加残酷的成长之中它告诉了我一件残酷至极的事情,那就是:“重来就没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两个人,即使能相遇,也不会有在任何接触。”
童话不一定都是骗人的,至少它很坦白的告诉我们,公主只有和王子在一起才般配,小矮人哪怕付出的再多,也只是个死跑龙套的。
而童话故事里的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美丽的天鹅,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天鹅。
而我,却不是她的王子,当然,也没有白马。
大人们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会被笑话的,而她却美好的让我没有勇气高攀。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她彻底遗忘,尘封的心永远都不会刺痛。
我们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相遇的痕迹,甚至上了同一所大学依旧没有交集,我以为我们不会再相遇,时间会淡化这一切,可是当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我知道我错了。
本以为时间过了那么久,我已经完全放下了,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根本没有放下,只是不愿再去想起,只是没有勇气再去面对。
……
以此同时,与刘瑞分别后的何欣并没有回到宿舍,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一栋居民楼。
开锁后,推开房门,一幅古朴的场景映入眼中,本就是古老的学区房,此时却还是一幅民国时期的装饰摆设,给人一种恍若隔代的感觉。
尤其是门前那一口苍老的落地钟,更是让人深不可测。
钟摆不停的响着,却毫不烦躁,反而给人一种内心深处的宁静。仿佛整个世界由内到外都只有这一种声音。
如果常年修习道术佛法或类似于瑜伽一类的人再这,就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种奇异的钟摆声会使人快速入定,要知道一般意义上的高僧想要入定,都需要长时间的打坐来清除心中杂念,此时却只是听了几下声钟摆声便能进入到空明的状态,可见非凡。
这种老式学区房与现状的小户型不同,由于文化因素那时更注重礼仪,所以客厅非常大。在一个宽阔的文案上一名老者盘膝而坐,在腿上一根硬朗光泽的拐杖十分引人注目,似乎是在进行类似打坐的事。
何欣进门看到老人有些吃惊,问道:“爷爷,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一股强大的气息散开,好似神游归来一般,而后看了看何欣,脸上自然的漏出几分慈祥,“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常回去看看爷爷,还得爷爷亲自来看你,你这个面子可不小呢!”
何欣撅了撅嘴,说道:“上次把我爹红仙鲤炖了,现在回去会被打死的。”
老者有些无奈,“有我在,你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倒是你,刚才又去哪疯了,身上怎么会有阵法的气息。”
“咦!阵法,姜家的还是姬家?”
老者凝目一视,有些疑惑,开口说道:“都不是,但在阵法上能有这种造诣的除了姜家和姬家也只有鬼谷一脉了。”
说罢老者挥手一指,一股力道打进之前的钟摆当中,钟摆被这股力量一震,猛然摆动。而何欣身上一道禁锢瞬间被震碎,残余的阵法力量呈淡紫色雾状般从身体中散去。
此时何欣被禁锢的记忆全然开放,小声的自语道,“怪不得他刚才跟我说什么老头,原来真的有。”
老者打断了还在低于的何欣,有些无奈道:“好了,丫头这次跟我回去吧,到了家里跟季家的亲事也够你忙一阵了,早点回去准备准备,省得到时候匆忙。”
听到这里何欣神色大变,有些急躁说道:“爷爷不是说好了等我念完大学毕业的么,而且季家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时看上咱们家的苍穹摆想要据为己有才联姻的,而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爷爷,你忘了以前很疼欣儿的!”
老者长叹了一声,似乎在感叹无奈,也仿佛在吊念自己傲世不恭的年轻时代。
许久过后,老者缓缓开口,“何家一直破落到现在,虽然还顶住这世家的称号,但几乎是名存实亡了,爷爷我也已经老了,年轻的风采早已不在。
这人一老就想着安稳,至少不能让何家在我这一代衰亡。而这么做唯一的方法也只有依附他人了。季家的狼子野心我又何尝不知,但季家的实力却是数一数二,仅凭着季九一人便压着强大如斯的李家抬不起头,成为这百年来世俗里最新鲜的血液了,与我们古老却已经破败的何家正好互补。”
何欣听完也有些无奈,说道:“爷爷这些你都知道,难道你真准备放弃世家的尊严把苍穹摆给他?”
“咱们何家虽然破落了这么长时间,但却没有衰败,而且还顶着这世家称号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苍穹摆的存在。这也是咱们何家传下来辉煌的见证,断然是不能给出去,不然这将是比灭门更羞耻的事情。
而且欣儿你还不知道咱们何家苍穹摆的真正威力,虽然这些年为了生存使得苍穹摆的仿制品众多,你门口那口落地钟的钟摆也正是苍穹摆的仿制品之一。但其能力却不足真正苍穹摆的万分之一,这种至宝怎能给出去,而且单凭季家一户也吃不下这苍穹摆。”
“既然如此,爷爷你怎么还要去联姻,你应该知道以季家的人品不会为了我而庇护何家的。”
说到此处,老者面容更显落寞,勉强开口说道:“有些事情瞒了你这么多年也该告诉你真相了,这么多年来,你虽然生在修真世家却始终无法修炼,小时候告诉你说是身体原因,其实并不完全……”
…………
与此同时,之前为刘瑞解惑的那名枯瘦老头,正打坐之时忽然眉心一抖低语道:“阵法竟然被破了!难道那名女孩也不是普通人?但为何身上没有一点能力波动,难道是境界高我太多,又特意隐藏了气息,让我无法察觉?”
老者想了想又发觉不对,那名女孩最多不过二十出头,境界又怎么高我许多,但是若真是修道家族的人,又怎会全然是普通人的气息。
老者陷入疑惑当中,不由得一叹,“哎!大意了,这次算是彻底被利益馋红了眼,竟然去帮了那孩子一把,也不知到底是,背后势力要真追究起来,本就凋零的鬼谷一脉难道要彻底败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