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算命
老街,顾名思义,古老的街道而已泛泛无奇,而在如此繁华的今天,这种古老的建筑却异常珍贵。
不过在如今的二十一世纪如此人群涌流的地方,怎么可能不被人加上商业元素,这也使得其中有些东西变了味道,但还是有很多手艺人,路边摊,这也算是古风的最后一道防御线了吧!
这种属于风景区的老街自然人是少不了的,而有人就有所谓的江湖,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上至庙堂之上,下至市井之间,皆称江湖。
既然出门在外,那么总要有些讨饭的手段,当初的江湖内外八门,如今违法犯纪的外八门几乎绝迹,而所剩下看似有些擦边的内八门,现在却都成了艺术。
人世间一切行事之术,皆可称艺术,当然包括江湖术,古有八大门之说。然而自清末民国以来,所谓江湖术已经沦为流浪艺人骗口饭吃的小手段,这是狭义的江湖,至今世人所谈的江湖八大门已经完全是狭义了。
古迹苍伤早已不可考证,不过在这条老街里,内八门的艺术应有尽有,“惊、疲、飘、册、风、火、爵、要。”虽都早已成了混口饭吃的小把戏,不过却颇有意思。
其中惊门,乃是湖八大门之首,主要是研究吉凶祸福,为人指点迷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算命的。
命理一事自古争论不休,在自己身上总是出现的莫名巧合,也让刘瑞对命理颇有兴趣。在这条老街上,一位苍古的卜卦老人早在前几日便吸引了刘瑞的兴趣。
说来也怪,每次刘瑞接触到老人时,便有种脱离了什么的感觉,仿佛把莲花从淤泥里拔出般的畅快,这让刘瑞觉得有些怪异。
前几日一直想找老人询问的刘瑞,总是与老人相遇无缘,今日再临当然应该去看看。
老人所在的位置不远,在何欣的陪同下俩人很快便到了。
这是一位枯瘦的老人,可能是由于常年在外暴晒,使得一身皮肤呈深古铜色,此刻正盘坐在墙下闭目休息。
刘瑞两人走了过去,在老人面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老人闻声也睁开双目,死死的盯着刘瑞,仿佛要把自己看透。
忽然老人开口了“我观小友气运之势错综复杂,不知能否体会局中之意。”
老人说的莫名其妙,刘瑞听得也不甚清楚,但又觉得老人似乎真的知道自己的情况,连忙问道:“老人家能否说清楚一点,指点一下。”
老人听完,抬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一笑,说道:“现在还不行,小友稍等我片刻。”
说罢,老人从身边小箱子里取出一枚龟壳,先是在上面重重的敲了两下,而后挥手一甩,从龟壳里散出众多铜钱纷纷落地。
这一幕刘瑞较有兴致的看着,而身旁的何欣也没并没有觉得惊奇,毕竟这条老街两人都常来,各种内八门手艺及其华丽,眼前这一幕算不得什么。
刘瑞何欣两人无奇的看着,但与此同时,另一边却如同炸开了锅般。
此刻刚换好了一套美哒哒衣服的小魔女莉莉莎,正用水晶球搜索着刘瑞的位置,准备亲自跟去,可不知为什么,任凭她如何施展,那水晶球上也追踪不到刘瑞的位置。
这样又过去了半分钟,莉莉莎依旧没有追踪到刘瑞的位置,这让她有些急躁了,额头上的寒水打湿了刘海,显得乱乱的,再加上焦急的神情,令人颇为怜惜。
这时,一阵劲风吹过,正好穿入莉莉莎所在的房间当中。一点点的化成一幅老者的身影,赫然是当初在会议桌为首的那名老者。
老者的投影比真人大了足足三五倍,本来看似仙风道骨十分随和的老人此刻正怒不可遏的看着莉莉莎,压迫之威十分强大。
“季爷爷,你怎么来了。”莉莉莎抬了抬头,有些怯怯的问道。
不问还好,刚一问,那老者顿时暴跳如雷,怒声吼道:“他为什么会失去踪影,又为什么会出去,而且身边还有一女的,你不是说过他已经孤身一人了么,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你知不知道他一旦泄了元阳,咱们这么多的心血就都前功尽弃。
而且外面大隐于市的高人众多,要是他遇到了高人,被识破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哪有这么巧嘛,满世界的能让他遇到高人。”莉莉莎有些委屈的嘀咕道。
“哼”老者有些不悦,“就算没有如此,外面人那么多,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运轨迹,一旦那孩子与其他人发生接触,你知不知道又会产生多少麻烦。”
被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莉莉莎气的鼓起小嘴辩解道:“这样不能怪我啊!我已经尽力了。是他自己太敏感,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跟我们唱反调,居然啥都不顾的冲出去了。
而且他出去后我也准备动身亲自去跟着,生怕出现意外,谁知道现在我用魔法追踪居然搜寻不到他的位置了,这能怪我么?”
“我不听解释,我要的是结果,是结果!”老者愤怒的说着“限你半小时内解决好这件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但凡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让你西方魔女一脉从此灭族。”
说完,老者的投影便一点点羽化,只剩下满腔气氛和委屈的莉莉莎,此刻都要哭出来。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莉莉莎摇头跺脚的大声吼着。
“这小子真能给我惹事,害的我又被那老不死的训了一顿,看让我找到他的。
那个老不死的也真是够了,他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最后开启还不得靠我,要不是为了振兴衰弱至今的魔女一脉,我会来搭理你,老梆子,你以为你是帅哥呐!”说完,莉莉莎再次催动水晶球,由于追踪不到刘瑞的位置,只能在整个城市中一点点搜寻这刘瑞的身影。
背后谋划之人,此刻已经急得要炸了,满世界搜寻着刘瑞,当然这一切刘瑞毫无所知,此刻还在这悠闲地看着老人的手段。
老人做完这一切之后,收起了那枚龟壳,又用手搽了搽头上的汗珠,这才开口说道:“小友现在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了。”
刘瑞看了看周围散落的铜钱,并没在意,虚心问道:“老人家说的我并不明白,您老也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尽管说。”
“小友不觉得身边事情怪异之事连连,虽都包含在情理之中,却完全在意料之外,其实今天小友能来到这里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变数。”
老者所说确实符合自己的情况,对于这种自己几乎能捕捉到的怪异之事,也让刘瑞大感不快,续而谦虚说道:“请明示。”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说道:“不是我不愿说,实在是背后牵扯的天大,我也不想为自己惹祸,如果只是因为一时兴起,就把那帮家伙苦苦半生的布置尽毁,估计天大地大都没有我容身之地了,即使我魂归黄土他们都能把我找出来掘墓鞭尸。”
此刻刘瑞有些急躁了,眼前老者明明言语未尽,却又吞吞吐吐,既然能与自己交谈那么长时间,那么一定不只是为了搭个话那么简单。
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让瑞有些不悦的说道“老人家,既然您不愿意指点,那么我也不打扰了,我们走。”
“慢着。”刘瑞刚要走,老者紧忙说道。“小友今天能来,其中变数也算天意。罢了,既然天意如此我也不好推脱,事情是福是祸也都有自己承担,这枚铜钱你先拿着。”说着老者又敲了敲之前那枚龟壳,从中到出一枚铜钱来递给刘瑞。
刘瑞顺势结果,问道:“何意?”
老者仰起头望着蓝天说道:“天意造化,其有三杀三赐分别为:杀福、杀禄、杀寿,赐福、赐禄、赐寿。
天道不可言、不可违。天道不需要去做什么,他只要引导你的生活轨迹而达到目的,一切全凭自己而言,皆是自己所为。
不过尽管如此,又有谁能逃脱天道的控制?
那么天道是什么,所谓道法自然,天道就是所谓的自然,似风、似水,又皆不是,我观小友身上有着西方魔力的气息,西方魔法虽与东方仙术不同,不过在某些方便也有相似之处。
仙法除了利用己身修出仙力使用仙术外,也和西方魔法一样需要借助自然之力,仙术讲究的是利用,列入搬山、祈雨、唤雷、遁地、吞云吐雾等。
而西方魔法讲究的则是完全以:金、木、水、火、土、雷、风等元素为基本之力使用。
其中孰强孰弱也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还有其他偏门也就不一样例举了。”
还没等老者说完,刘瑞急忙问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故意去引导我,才让我身边发生那么多的怪事?还有您老说的我身边的魔法气息从何而来?”
面对刘瑞的提问,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原来小友不知道身边魔力之事,看来这也是他们的手笔之一了,这次还是我唐突了,我会尽快帮小友解惑,这里估计是很难待喽。”
说完,老者又不屑的笑了笑“天意?呵呵,天意可以没有那么闲,那么无聊,专门与现在的你做对。
在你身边控制你成长轨迹的不过是一帮贪婪宵小,他们模仿天意规则,将鸿运强加在你身上,而又控制你的生活轨迹,让你按他们的规定的方法所生活。
最后窃取你身上的鸿运成果,你就如同身在局中,被人种植的果树,只等树干粗壮,果实成熟后摘取呢!
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会一无所知,但以小友的细心敏感估计早已察觉一二了吧!不过对方本领势力极大,估计每回都做的滴水不漏,让小友完全找不出破绽吧!”
老者所说正如刘瑞所想,看来自己身边发生的果然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但要如老者所说,自己身在局中,如同果树般被人控制培养了这么多年,那么在背后操纵之人到底有多厉害,其神奇本领是否已经超越了人类认知。
刚才老者也提到了仙术魔法,面对如此大的势力,和如此神奇的能力,自己怎么与其抗衡,在这一切面前自己是显得那么渺小。
这次刘瑞彻底没了脾气,恭恭敬敬的给施以一礼,问道:“可有破解脱局之法?”
老者再次遥望天空,感叹道:“天意,古往今来哪有人能逃脱天意的控制,更何况模仿天道意志,将鸿运强加在别人身上,并控制别人的生活轨迹呢。
要知道这可是欺瞒天意,必然会遭到反噬,天有三杀可不是空空的摆设。
要想以人力做到这一点,与天道对抗那是毫无可能,只能是将人力达到极致,从而能蒙蔽天机。
若是想要欺瞒天机,其最好的方法便是如我之前散出49枚铜钱那样,布下的大衍阵法。
所谓大衍,其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故遁去其一,
其一为天一,乃万物根源,即天道,任何人力无法撼动,收好我刚才给你的那枚鬼谷天一铜钱。
靠他,虽不能让你完全脱离轨道,摆脱在局中他人控制,,但仍可获得一线生机,虽被窃外物。但却能保你身上,被他们施加的天运不散,其根如不断。
如此鸿运,虽被用去大部,但其根不断,日后全凭你自己运作,这对你来说,也算得上一场造化了。
至于其他事情,也都要看你的造化了。”
听老者细心讲完,刘瑞恭恭敬敬的再次施以大礼,说道:“多谢老人家指点,日后如有所成必当相报。”
“小友不必如此,日后说不定我还会有求于小友呢!到时还望小友不要推脱才是。”老者叹了一声继续说道:“收好那枚铜钱,快些离去吧!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找到这来了,我也该走了。
对了,小老儿还有一求,希望小友不要跟任何人说曾遇到过我,倒不是我不愿倾尽全力帮助小友,实在这件事背后因果和招惹的势力太大了,小老儿我也无能为了,只能求得自保。”
“恩”刘瑞坚定的应了下来,“老人家既然如此说我岂能不知趣,小友这便离去,万不会再麻烦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