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Eighth Pawnshop分开,琴在酒犹豫了一秒钟后,转身朝之前发出惨叫的地方走去,既然长岛被牵扯进去了,他就也得去看看,而且,那些惨烈的死亡方式,他总觉得在哪听过。
黑泽银两眼发黑地趴在绿化带栏杆上干呕,内心已经把制造案件的家伙大卸八块了,你杀人就杀人,干脆利落一点能死吗?整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闲的没事干吗!
“给。”一罐柠檬水拍了拍黑泽银的脸,然后就是拉环被拉开的声音。
“谢谢啊。”黑泽银也不客气地接过来狂饮几大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压下胃里的不舒服,这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趴在栏杆上躺尸,黑泽银突然眨了眨眼睛,他怎么觉得刚刚的声音有点熟悉啊,连忙扭头,银发男人背靠栏杆,一手拿着柠檬水,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案发现场,衣服拉链没拉,粼粼夜风吹起衣摆,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松绿色的眼眸在他身上一晃而过。
案发现场的确挺有意思的,琴酒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木头,琴酒来的时间不算短,但是那些警察也需要时间去缓冲一下,所以,尸体残留的痕迹没还有完全处理干净,仍然能看见大片的鲜血以及白里掺红的脑浆,也难怪黑泽银反应这么大了。
“哎,琴酒,你看出什么没有?”黑泽银又喝了一大口柠檬水,才有气无力地询问。
“抽肠。”琴酒声音很淡,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应的表现,就像曾经见过无数次已经习惯了一样。
“啊?”黑泽银懵逼脸,“不是,你能说清楚点吗?”
“一种刑罚,”琴酒无语地看了一眼黑泽银,简单地解释,“中国明初,朱元璋对死刑犯人施行的一种酷刑。”
黑泽银眨巴眨巴眼睛,见琴酒没有再开口的打算,忍不住问道,“你别吊人胃口啊,然后呢?”
琴酒目光在命案现场徘徊,脑中复原着案发现场,一边慢悠悠地给黑泽银解释,“具体做法就是把一条横木杆的中间绑一根绳子,高挂在木架上,木杆的一端有铁钩,另一端缒着石块,像是一个巨大的秤,将一端的铁钩放下来,塞入犯人的肛门,把大肠头拉出来,挂在铁钩上,然后将另一端的石块向下拉,这样,铁钩的一端升起,犯人的肠子就被抽出来,高高悬挂成一条直线,犯人惨叫几声,不一会就会气绝身亡。”
黑泽银后背一凉,“这是人干的事吗?”太狠了吧?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琴酒耸耸肩,“Gin,”贝尔摩德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过也仅仅是脸色微微发白而已,比起那些吐的稀里哗啦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熟门熟路地拿过琴酒手里的易拉罐,喝了几口柠檬水,“你怎么过来了?”
“看看现场而已。”琴酒见饮料被贝尔摩德拿走也不在意,双手插兜很不走心地回复,并没有提及长岛和Eighth Pawnshop的事情,毕竟这是他的任务。
“这次案件既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犯罪嫌疑人,现场留下的痕迹也大多都是死者的,估计今晚警方有的忙了。”贝尔摩德看着忙忙碌碌的警察,水绿色的眼眸闪烁着温柔的光彩,“Gin,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异常干脆利落地答案,琴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贝尔摩德,“你什么时侯对这些感兴趣了?”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贝尔摩德一如既往地神秘,她总不能说因为她的小银弹所以才对这次案件有点兴趣吧。
“不过这次案件的确挺有意思的。”琴酒眼眸闪了闪,按照Eighth Pawnshop的说法,案件应该还会继续。
“嗯哼?”贝尔摩德有些差异地看了看琴酒,毕竟能让琴酒开口说有点意思的事情真的不多,至少,一只手可以数过来。
琴酒并没有解释的打算,抬腿就准备离开,其实,他只是对犯罪人和死者之间的关系有些好奇而已,毕竟,这么狠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不过与其说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奇,倒不如说是对这位犯罪者的好奇,虽然这种好奇就像沧海一栗,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对于没见过案发现场的人来说是一夜好眠,但对于见过那惨烈场景的人就是一夜噩梦。
第二天一大早,柯南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走出来,他昨天晚上一闭眼就是那人的肠子被挂在钩子上,脑壳被砸成渣渣的场面,然后就被吓醒了。
其实见过现场的人大多都是这样,也幸亏步美那群真小孩没见过,不然估计得留下心理阴影,贝尔摩德看到自己的Angle哈欠连天的模样忍不住提议道:“要不然早晨就先在旅店补觉吧?”
“小兰姐姐,园子姐姐,你们昨晚没睡好吗?”步美看到无精打采的一众人,担忧地询问。
“是啊,”铃木园子眼底浮现着青影,看样子就知道她昨晚也一夜未睡,“还好你们当时没和我们在一起,没见到那副场面。”
面对少年侦探团好奇的眼神,贝尔摩德轻笑着弯腰,“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哟,不然估计你们以后天天睡觉都要做噩梦。”贝尔摩德其实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她只是因为现场的状况而有些反胃而已,只不过昨晚还是以“受惊睡不着”为理由赖在琴酒房间睡了一夜。
不过他们注定补不了觉了,因为目暮警官已经带着警员过来再度询问一些现场细节,“那其实是一种刑罚……”黑泽银把昨天晚上琴酒告诉他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就被柯南毫不留情地反问:“你昨晚为什么不说?”
黑泽银“……”
挂着温暖的笑容一拳砸在柯南的头上,叫你小子话多,黑泽银很清楚,他今天要是敢把琴酒扯进案件,他绝对活不过太阳落山,那个脾气暴躁冷血无情的家伙会把他大卸八块的。
“当时没想起来。”黑泽银表情很真诚,让他的话多了几分说服力,倒是贝尔摩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琴酒,后者的知识面之广她是见识过的,知道这些似乎也挺正常。
“目暮警官!!目暮警官!!”一个瘦高的警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惨白着一张脸,“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和昨晚一样惨烈!”
“什么?!!!”见识过昨晚场景的众人脸都白了,毛利兰、铃木园子和远山和叶说什么也不肯去了,就和阿笠博士以及少年侦探团的人留在了旅店,其余人跟着高木警官跑向命案现场。
“咦?柯南呢?”毛利兰一回头就发现某个戴眼镜的小鬼没了踪影。
“不会是去命案现场了吧?”铃木园子白着脸猜测,见柯南都去了,少年侦探团的众人自然不甘落后,也都想过去看看,却被几位监护人严厉禁止了,毕竟那副场面真的不适合小孩子看。
“有服部和小银在,应该会看好柯南的。”阿笠博士打圆场,毕竟他是知道柯南的真实身份的。
“真是的……”毛利兰皱眉,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着柯南回来后训一顿。
旅店的众人如何暂且不提,看看来到案发现场的几位吧,因为胃里没东西,一个个都只能吐酸水,黑泽银戴着墨镜远远地看着,看着柯南吐酸水一脸幸灾乐祸,戳了戳琴酒的胳膊,“这又是什么啊?”
“……”琴酒看了一眼案发现场,盯着黑泽银没好气地开口:“你把我当百科全书了?”
黑泽银无辜脸,继续戳琴酒的胳膊,“快点,说说看,这就你知道哎。”贝尔摩德也好奇地看过来,柯南已经竖起耳朵了。
琴?百科全书?酒声音淡淡:“凌迟,最早是把人杀死之后再剁成肉酱,称为‘醢(hǎi)’,后来发展的更加精细,目的还是要让犯人受最大的痛苦,因此不但是活的时候施刑,还要求受刑人必须身受多少刀以后才死,据说发展到后来,每次凌迟要由两个人执行,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而据说犯人若未割满一千刀就断了气,执行人也要受刑,发展成‘死刑的艺术’。”
黑泽银“……他们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