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闻天听得此话,对雨儿赞许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你大哥本质并不坏,只是受人蒙蔽。他现在没事了,只是我另有事安排他去做。所以这次没有和我一起进京。”
雨儿放下了心,望着东方闻天轻声问道:“父亲可是奇怪我为何与以前不一样了?”东方闻天没想到雨儿这样问了出来。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一直也没有查出来。再者他也问过小秋。小秋只说是雨儿的个性变了,可是人却没变。这样自己才放下了心,可今天猛然听到这话,东方闻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雨儿。
雨儿说道:“爹爹。当我落水之时,我曾去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我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也能看见我,但她没有害怕。还教了我好多东西。当我醒来之时,就发现那些东西一直记在我的脑子里,所以我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雨儿了。爹,你还能认我吗?”
东方闻天听着雨儿最后这句不自信的话,心中所有的怀疑都一扫而空。他搂住雨儿说道:“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爹的好女儿。”雨儿放心了。她感觉到了东方闻天的真心话。
水涵和黛玉回到家后,便让紫鹃和梅影下去休息不用伺候了。两人退下后,水涵扶着黛玉进了卧室。黛玉说道:“王爷。刚才雨儿所说换人一事,你是怎么想的?”
水涵沉吟片刻说道:“只怕是他们看换不成紫鹃的话,还会想法换别人。这样防不胜防。到会让他们看到些许事情反而不好。”黛玉点头说道:“那我们不如让月影阁的人过来先换过紫鹃,然后再让那人替紫鹃过去,忠顺王肯定不会让二舅舅看管紫鹃。这样,他也查不出破绽来。紫鹃也安全了,那月影阁的人也会武功。她也安全,不知王爷如何呢?”
水涵一听这虽是可行之计,但若是被忠顺王发现也有危险。心中盘算半天,这才抬头对黛玉说道:“这倒是可行之计,只是要等大哥过来时定下万全之策才好。要不然紫鹃也会有危险的。”
黛玉点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什么时候去苏州呀。”水涵说道:“咱们这边只怕也已有了忠顺王和四哥的耳目。如果他们选择换人,只怕也会在咱们离开京城时换,我想等月影阁的人到位了,咱们再去如何?”黛玉自然答应了。
而贾府这边也有些担心了。元妃的谥号至今未下来。贾府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昨日还荣宠加身,为何现在却是如此?王夫人眼见着女儿已死,儿子出走,早已是身心疲惫,怎奈她还得强撑着身子。
贾母也知她心中悲伤过度,所以失礼之处却也不忍再说。只让凤姐也担待一些罢了。这日贾琏回到家来见凤姐不在,便让丰儿去找凤姐回来。凤姐一听是贾琏找她,情知有事,便瞅了空回到家里来。
贾琏一见凤姐回来,便问凤姐外面可还放印子。凤姐见贾琏问地郑重其事,便实说道:“那次你说让小心点时,我就没敢再放了,只是还有些账没有收回来。怎么了?”
贾琏急道:“那些印子钱没有回来也别要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也别在外面放钱了。家里就省着点花。听宫里的夏太监说,皇上那儿有不少弹劾咱们家的奏章,皇上都留中不发。”
凤姐问道:“难道说娘娘至今没有谥号也和这有关吗?”贾琏说道:“只怕是有些关系的。只是圣意难测我们也不好多打听。只能委托平日里和咱们要好的人去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出来些。”
凤姐也只得说道:“那你也勤打听些,趁早打听出来,也好让老太太放心。”贾琏说道:“只怕是更操心了。”凤姐想想不正是这样吗?现在贾府出了这事,这往日宾客盈门,可是如今却是门可罗雀。
凤姐叹了口气问道:“如今咱们要怎么办呀。”贾琏摇摇头也觉得不些不知道了。而这时平儿跑了过来,说道:“二奶奶,二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凤姐不知何事问平儿,平儿说道:“好象是宝钗又惹出什么事来了。二奶奶还是去看一下吧。”凤姐一听又是宝钗,心里更是有些心烦。这都什么时候了,宝钗还在这里兴风作浪的。
凤姐来到王夫人的房里后,看见宝钗站在王夫人的身边。凤姐有些奇怪,但也不露声色地来到王夫人面前,说道:“太太。”王夫人答应了一声。便也不瞒着直接说了出来。
“凤丫头,如今娘娘去了,可是这谥号却总不下来。依你看该如何?”凤姐听了这话,看了宝钗一眼,只见宝钗脸上现出以前原有的沉稳。凤姐小心着答着话:“回太太,不如让琏儿去打听一下,看上面的意思是怎样的?”
王夫人说道:“打听是应该的,只是咱们也要做好准备呀。万一皇上不准的话,咱们也好有应对之策呀。”凤姐只答了个是,然后才问道:“那依太太的意思如何?”
王夫人说道:“依我的意思,不如让老太太专门去一下宁安王府,好让你林妹妹求个情,讨个谥号才是。”凤姐听了这话,心里有所为难,她明白王夫人说的意思是让她去给贾母说。
凤姐故做为难的说道:“此计虽好,可是依我看太太现在去问只怕有些不妥,娘娘一直是跟着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如果这会子去问,只怕老太太只会伤心,到不如先让外面打听着。咱们等过过在说?”
王夫人听了这话,想了想后才说道:“老太太虽是伤心,但这也是娘娘死后荣光之事,如果不早说,只怕到时会晚了,依我看不如就趁今日你去找老太太,先提一下,看看老太太的意思如何?”
凤姐哪里愿意去提,便故意想了半天这才说道:“我提只怕是不妥,老太太一句话驳了回来,就难有再说的时候了,依我看不如我陪着太太过去。太太若是说出来,老太太肯定也知道是太太忧心娘娘之事,不好拒绝呀。”
王夫人听凤姐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老太太现在伤心之下,只怕是谁的面子都不会给。这样一来也只有自己说出来比较好一些。
便点头说道:“这样也罢,不如你和我同去,从旁敲敲边鼓。让老太太去找一下宁安王妃也好。凤姐答应后,陪着王夫人来到了贾母的院子。而贾母也因连番伤心之下,早已是病倒在床上。听到王夫人过来,知道是为了元妃的事,本欲不见,可是也念在她中年丧女,所以就让鸳鸯扶自己起来,让王夫人进来。王夫人和凤姐进来后,凤姐眼尖地发现贾母面色并不好。
本想提醒王夫人不要再说了。可是凤姐也想听听贾母的意思,所以也就不再提醒,而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贾母。
贾母问道:“怎么回事?二太太不在屋里歇着。”王夫人并没有先说这件事,而是关切地问道:“老太太是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想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不如让凤丫头去找个太医过来,为老太太看看?”贾母意外地看着王夫人,怎么如此懂事了。
但贾母也不想看病只说自己只是没休息好,略略休息便可以了。然后又问了王夫人的来意。王夫人将自己所想向贾母提了出来。贾母听后说道:“现在你老爷不是在外面已经打听了吗?等等消息再说吧,如今说起这些只怕还是有些早。”
王夫人说道:“只怕是不早了,娘娘灵柩未入皇陵之前什么变故都是有的,我就怕娘娘她……”说到这里王夫人的眼圈都有些红了。贾母看着王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玉儿和探儿才嫁入皇室,有好多事情并不是很懂,万一说不好得罪了皇上皇后,只怕她们日后也不好过。依我看不如就不找她们了。”
王夫人一听贾母连探春那儿也不打算再找了,心里有些慌了。哭道:“老太太的意思媳妇也明白,只是如今宝玉走了,娘娘也离开我们了。若是娘娘在死后无光。这岂不是让我这个做娘的更是难过了吗?大姑娘那边不去也就罢了,不如咱们想法见见探丫头看看她是如何想的。求求她也行呀。
贾母叹了口气说道:“只怕探丫头也不会帮这个忙的。以前若是环儿还在,探丫头多多少少会看在环儿的份上,见见咱们,如今环儿生死未卜,你说她如何肯见我们。”
贾母一说起这里,王夫人呆了,没想到自己只贪一时的痛快,竟然忘了环儿毕竟是探春的亲弟弟。这可如何是好。王夫人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的做为了。
贾母看着王夫人后悔的模样。心里也感慨万分。可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成这样了,唯今之计,也只能看外面那些人的运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