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点点头。黛玉叹道:“一切随她吧。外祖母要说无错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我顾念亲情不愿意说出来。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只怕外祖母将银子给我也不是没有用意的。放在我这里。任谁也抄不走的。还可以给贾府后人留下。怕是当初她同意母亲嫁给我父亲而不是联姻,就只为以后铺路吧。”
水涵有些心疼地搂着黛玉。黛玉今日能说出这些话来,只怕是费了很多的勇气才愿承认的。
黛玉在水涵的怀里什么也不想说了。她想起了母亲原来对自己说起过外祖母家规矩不同别处。如今想来只怕母亲总是认为这些规矩只是为了彰显身份罢了。却没有这亲情。
黛玉从水涵的怀里抬起头来轻声问道:“外祖家如此仗势欺人。却让你因为我有些难以下手吧。”水涵说道:“也许会有这层考虑,但是皇权之下再无旁人能染指。到时只怕他们会来求你。让你也难做。”
黛玉说道:“谈不上难做。该受的处罚却不能因着私情而枉法。我不愿你做如此之人。我只愿你堂堂正正无愧于世人。”
黛玉说完,水涵的手紧紧地将她搂住。黛玉也微闭双眼。却也觉得在水涵的怀里有些安稳。
回到了王府。唐顺上前将她们迎回大厅。水涵顺口问今日府里可有别的事?唐顺说道:“回王爷王妃,贾府的宝玉已有消息了。”黛玉一听这话问道:“他在哪儿?”
唐顺答道:“他没在别处,就在公主府内。”这话一出,水涵和黛玉大吃一惊。他怎么和雨儿在一处了。黛玉问道:“这消息可真?”唐顺说道:“回王妃,这消息是真的。是奴才这两日一直跟踪着。这才确定是在公主府上。”
黛玉让他仔细说来。唐顺就将自己这几天所见一五一十的对黛玉说了。黛玉听完后,看了水涵一眼,说道:“只怕这会子要去一趟公主府了。”水涵点点头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黛玉答应后,让紫鹃和梅影跟着自己去。蓝琴和绿萝在家里呆着。然后进去换了件衣服就跟着水涵朝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到了公主府。黛玉让唐顺上前叫门。门房听说是黛玉忙开了门。请黛玉和水涵进去。然后让别人去请公主。
雨儿正在和宝玉说话,一听是黛玉过来了,便知黛玉已然知晓宝玉的事了,便让宝玉在屋里等着,自己带着小秋去迎黛玉。
黛玉看着雨儿,雨儿笑道:“姐姐这是做什么?要想看我请我过去也就是了,何苦一来就这样盯着我的,”黛玉淡笑道:“我是想看你做了什么事了没有。”
雨儿大笑,说道:“姐姐明说是问宝玉的事就行了,还和雨儿拐弯抹角的。”黛玉见雨儿直接承认。便也不说别的了,只让她把事都说出来。雨儿本就不想隐瞒,所以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
黛玉听后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就这样做了,全然不顾人家家里人在那儿操心的到处找吗?”雨儿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那宝玉本就想着剃度出家,走在街上之时,被我撞见。我怕他真去干傻事,这才说有事找他,让他跟我回来了。”
黛玉问道:“那你该如何收场。一个女孩子收留男子在家终归不妥,这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了,只怕他还不气死。”
雨儿笑道:“我父亲已经知道了。”黛玉问道:“你父亲进京了?”雨儿点点头,让下人们都先退下。然后将她父亲进京的事都说了出来。而且说,她二哥也去了忠顺王府。
黛玉看着雨儿等她继续说下去。雨儿将她二哥探听的消息说了出来。黛玉一听,竟然是想将他们的人扮成紫鹃来自己身边。紫鹃是贾家的家生子,自然对紫鹃能熟一些。要换也只能换她了。
黛玉说道:“这到不妨事,虽然紫鹃是贾府的家生子,但她从小伺候我,想来要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雨儿还说道:“还是小心为上,如今他们已是急了,听我二哥说他们好象还有一张王牌在手上,只怕皇上会有危险。但二哥不好和我多见面。也只粗粗地说了这,便走了。”
黛玉点点雨儿的头说道:“平日里总说要玩,不肯在家里呆着,没想到你这脑子还竟是这些鬼主意。”雨儿笑嘻嘻地说道:“谁让他们要害你当不成王妃呢。”黛玉点头说道:“我就这么喜欢当王妃呀。”
雨儿不说什么,只是笑着,可是黛玉依旧不放过宝玉的事,等着雨儿的回答。雨儿叹道:“我的好姐姐,你放心吧。他要走时,我不会不放他的,只是想让他想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黛玉这才放心了,说道:“那你也别太胡闹了,他经历了这么些事,只怕早已不是当初的宝玉了。况且也别让贾府的人打听到宝玉在你这里,省得他们以为得了机会,”
雨儿连连点头说记得了。可外面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记得了,只怕是耳朵记得了,心里还没时间记呢吧。”雨儿一听这是谁拆自己台呢。便向外看去,这一看雨儿直接飞奔过去叫了声“爹。”然后扑在那人的怀里撒着娇。
原来正是东方闻天来了。水涵和黛玉笑着看着雨儿孩子气的一面,而东方闻天搂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也高兴极了。东方闻天和雨儿走到水涵的面前后,东方闻天向水涵行礼说道:“草民东方闻天见过宁安王。”水涵急忙还礼说道:“东方庄主不必客气,当日隐瞒之事只因单身在外,还请海涵。”!
东方闻天说道:“宁安王多虑了。”雨儿说道:“你们站着说话不累吗?还是坐下先喝点茶吧。”东方闻天拍了拍雨儿的头说道:“还是没学会规矩。”雨儿才不干呢。
从东方闻天的怀里出来,中规中矩地站在那里,然后说道:“父亲远道而来,想是有些累了,就请坐下休息一会儿,待女儿为父亲收拾房子如何。”
东方闻天好笑地看着雨儿摇摇头。问水涵:“小女给王爷和王妃想来是添了不少麻烦吧。”雨儿撅着小嘴说道:“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黛玉忍不住轻笑出声。
雨儿更是不依了,马上扭身不看东方闻天了,东方闻天无奈地摇摇头。却也不在管雨儿了。看着水涵说道:“王爷如今想如何去做。”水涵说道:“如今,自是要想法夺了周家的兵权,而后将王家的兵权归到皇上手中。周家目前已是乱做一团,听闻周夫人已然病倒。只怕不久于人世了。而周叔豪也每况愈下。只怕也过不了多长时间。”
东方闻天听后点点头说道:“那这个时候,恐怕你们也要防范忠顺王,小心他暗中与周大人接头,传出对皇上不利的话来。那他手中兵权可就尽归忠顺王了。”
水涵一听此话,有点警醒。但他看着东方闻天,他不认为东方闻天只是单纯的商人。而这番话也不是一个商人所能想到的。东方闻天笑了下,说道:“王爷不必再有所怀疑。草民也只是突然想到罢了。并无他意,若是说得不对,还请王爷见谅。”
水涵说道:“东方庄主说得不但没错,而且恰到好处。让水涵受教了。”东方闻天朗声笑道:“草民虽说不与官家交往,但这只是因为草民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而已,但象王爷这样为国为民。草民愿以诚相待。”水涵抱手答谢。
雨儿见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行礼,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这样不累吗?有话就直接说了也就是了,何苦这样你行礼我行礼的。”东方闻天顺手又拍了下雨儿的头。雨儿吐了下舌头。不敢再说了。
东方闻天又问雨儿有关宝玉的事,雨儿也不敢隐瞒便说了出来。东方闻天听了之后,不免又埋怨起雨儿做事有些鲁莽了。雨儿说道:“我知错了,黛玉姐姐都已经说过我了,没想到你也是专门来说我的。”这话说的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东方闻天更是无奈的摇摇头。水涵和黛玉想着这父女二人应该还有话要说,所以也就不打扰他们了便要告辞回去。雨儿和东方闻天将他们送出去后,方才回来。
进了正厅,雨儿让众人退下,东方闻天问道:“这段时间在京里感觉如何?”雨儿说道:“前段时间,忠顺王妃也上门造访,想来应该是忠顺王的意思。但是我没有说别的,只和她说了点闲话。可是她总是想打听黛玉姐姐的事。”
东方闻天点点头说道:“这次你二哥去了忠顺王府说是忠顺王除了想要这皇位,只怕也想要宁安王妃,所以他让我来看你时,叮嘱你小心些。别让宁安王妃有危险。”雨儿听了点点头答应了,又问东方闻天大哥如何了?
东方闻天看着雨儿,问道:“你还想你大哥吗?”雨儿点点头说道:“其实大哥虽然是想害我,可是我也能感觉到大哥的无奈。当大哥看到没有伤害到我后,眼里露出的释然,让我对他已没有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