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兴致上时。猛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宝钗并不当真,以为是小丫头们玩闹。而秋纹也早被宝钗打发出去了并不在跟前。宝钗无暇顾及到这一些,搂着贾芹求欢。
门突然间被撞开了。宝钗吓了一跳,刚要发火,却发现床前竟站的是王夫人,这才想到自己未着衬褛。忙不迭地把被子抓起来盖在自己身上。而贾芹遭遇这一幕也吓呆了。
王夫人命人将贾芹的衣服扔了过来。贾芹抖抖嗦嗦地穿上了。忙下床跪了下来。宝钗也回过神来顾不得许多披着被子也跪了下来。王夫人连看也不看她。只对林之孝家的说让她把宝钗关了起来,不许寻死。林之孝家的答应后,可是看到宝钗并未穿衣服,便请示王夫人。王夫人不让拿好衣服,只让小丫头将她们的衣服拿过来一件,让宝钗穿上。宝钗不敢有违,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并不好意褪去被子。
王夫人等不及了,走上前去一把抓过被子扔在一旁。宝钗雪白的身体露了出来。宝钗再也顾不得了,急忙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后便被林之孝家的带到了一间屋子里。林之孝家的怕她自杀,便命人将宝钗绑了起来。命两个老妈妈在旁边看着。然后过去给王夫人复命。
王夫人听林之孝家的说完后,点点头。就让宝玉院子里的人全都过来。她们到齐后,王夫人说道:“今天这事,都不许往外说。若是让我听到半点风声,就是你们的不是,到时也别怪我了。你们听到了没有?”众丫头都答了是。
王夫人这才准备离开。而宝玉也听到消息后赶了过来。进了院里刚巧看到王夫人往外走去。宝玉急忙走上前去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见宝玉回来了。便带着宝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叫屋里的丫头都退了下去。这才坐下细细地给宝玉说了一下事情。
宝玉听后,半天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太太的意思怎样?”王夫人说道:“依我的意思,将她休出家门也不为过。只是你姨妈已经去世。她一个弱女子也无处可去。我想不如就让她留在家里。细细给她挑个小厮也就罢了。”
宝玉听后点点头说道:“这虽好,可是小厮的性情都不一样。还得细细的挑个好些的。让宝姐姐也不致于受了委屈才是。”王夫人怜惜道:“宝玉,你受了这样的委屈还能替她着想。”
宝玉说道:“她毕竟也是我的表姐。太太依我的主意,茗烟也大了,不如将宝姐姐给了茗烟,也在我跟前。茗烟也不敢欺负她。这样太太也不致于忧心。太太的意思如何?”
王夫人听了这话,也无所谓。反正是配小厮。她的嫁妆一概拿不走。这就行了。便点点头说道:“那我先和老太太说一声,如果老太太也同意,就依着你吧。只是她不能在你院子里做,就到我院子里来吧。”宝玉也就答应了下来。
而宝钗被绑在屋子里,心里也着实有些害怕。这事也怪不得王夫人,只怪自己迷恋这一时的欢娱。可是二太太该如何发落自己呢?宝钗一点也不清楚。宝钗甚至有些担心。
自从婚后,王夫人对自己是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哥哥去世后,王夫人得知自己家的生意早就没了后。对自己也起了厌烦之心。而这次这事发生,只怕是要将自己休出门的。出了这门自己该如何呢?
宝钗不敢再想了。她不知以后自己一个孤身女子该如何过活。那贾芹只怕也顾不得自己的。真是后悔呀。这时。林之孝家的进了来,将手伸进她的脖子里,宝钗不由地向后一躲。林之孝家的连理也不理,将她脖上挂的玉珮拿了出来,往下一拽。
宝钗的脖子火辣辣地疼。忍不住叫了出来。林之孝家的哪里再将她当成主子,便喊道:“叫什么叫。不守妇道,还带累我们得看着你。你还有脸叫?”宝钗听了这话是又羞又气。她总是高高在上的。有谁敢对她这样说话,可是没想到今日竟落得如此。让一个管家婆子都能说自己。这传扬出去自己哪里还有脸面呀?
林之孝家的骂完,便拿着玉珮走了出去。给王夫人复命。王夫人见着周瑞家的所说的玉珮,仔细拿来观看,果然只是劣质的。不会是宝玉送的。心里更加生气了。
而宝钗被带了下去后,手上身上所有的钗环一并去掉了,就连从小带的金锁也被人拿走了,而王夫人突然想起不知宝钗可曾作胎,便让林之孝家的带了稳婆前去看看。
稳婆进了屋子后,让人将宝钗的衣裙脱下。宝钗吓得前后躲避,气得林之孝家的又是一巴掌。骂道:“你躲什么躲。如今你还以为自己是二奶奶吗?告诉你这是太太吩咐的,看你肚子里有没有种。”
宝钗明白了这个意思,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听凭稳婆来查,等稳婆查完后,又用着最古老的办法用木棒捶她的腰,刹那间,那疼痛传遍全身。宝钗忍不住叫了出来。
过了不一会的功夫。从宝钗的身体内流出了一些东西,那稳婆依然不肯罢手,继续捶打着。直致见了血丝,方才停手。而这时的宝钗早已是晕了过去。
稳婆又拿出了秘方,让底下的婆子们熬给宝钗喝。等端过来时药还是热的,她们也不管许多,直接用水泼醒宝钗,给她灌了下去。宝钗没防住呛了一口刚往外吐,就被婆子一巴掌摔了过去。宝钗只得强咽下去。将药喝完。
林之孝家的见这些做完后,便回去给王夫人复命。王夫人听后也放了心,带着玉钏拿着玉珮带着玉钏去贾母房里了。贾母早已听说这事了。也就在这里等着王夫人。王夫人过来后,将手中的玉珮先递给贾母。贾母让丫头们全都出去,顺便让凤姐也过来。
等凤姐来了后,贾母将玉珮递给凤姐。凤姐看她二人的神色并不好看,所以也不敢面带笑容,小心接过玉珮看了后,又递给贾母说道:“老太太,这玉珮看起来只是平常贫苦人家的东西。老太太是从哪里得的?”贾母叹了口气。便让王夫人将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
凤姐听后对宝钗也有着一丝的同情。原想着这事只是王夫人为了休掉宝钗而找的借口。可是今天这事,林之孝家的也悄悄过来给她说了。凤姐知道宝钗这是保不住了。
凤姐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得默不作声。贾母等王夫人说完后。说道:“依你们的看法该怎么样?”王夫人看向凤姐。凤姐本想事不关已也不想说什么。可是看王夫人看着自己,知道不说是不行的了。
凤姐便小心斟酌地说道:“论理宝妹妹也算是犯了七出之条,理应休回娘家,只是现在姑妈也去世了,只是若将宝妹妹休出家门,她也无处可去,又该如何生活?”
王夫人也是满脸忧色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总想着她也毕竟是我的外甥女,也是不想让她流落街头。“
贾母听这意思,也有些不知道王夫人的意思了,便问道:“依你的意思又该怎样?”王夫人想想才说道:“依我说,宝钗就算是休了出去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了。不如就在咱们家里选个合适的小厮。这样也可以放心些。”
这话一说出来。不仅是贾母就连凤姐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王夫人竟然是想这样。这不是害了宝钗吗?不但没有了丈夫,就连身份都成了奴才了。这王夫人好狠的心呀!
贾母说道:“如此岂不是让宝钗身份也给降了下来。我看还是不必如此了吧。就将她休了也就是了。”凤姐也是这样说。王夫人一见她们二人不同意自己的意思,脸上也露出不高洒的神色。
可是也得说道:“若是因这出去,媳妇是怕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对宝玉不好,如此也能在我身边呆着。也不受人欺负。这样岂不两全其美?还请老太太拿个主意吧。”
贾母说道:“休她出去可以别的理由,无子一条也就够了。让她为奴,岂不让姨太太在地下也无光?”贾母说完后。凤姐并不敢再说。可是心里也的确不赞成王夫人的想法。
但王夫人说道:“老太太固然说的有理,可是宝玉的声名也要紧呀。依我看不如就这样,将宝钗配给宝玉身边的茗烟。这小子也机灵,对宝钗肯定会好的,到时,再让宝钗到我房里来,虽说是奴才,可是她也算是我的外甥,我总不会薄待她。”
贾母见王夫人心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不同意了,只说让王夫人别给她安排什么事,就这样也就罢了。等日子长了,想法让茗烟赎身,将他夫妻二人放了出去也就是了。
王夫人听贾母同意了,也只嘴上答应了下来,便说和凤姐一同去处理这事。贾母只得使眼色给凤姐,让凤姐小心些。凤姐暗暗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跟着王夫人回到了王夫人的院子里。王夫人先命林之孝家的去将茗烟叫来。等茗烟过来后,王夫人将自己的意思给茗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