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焰,你终于来了!」赖芯妤看到他好像看到救星一般,所有记者马上从她身上转移目标。
「请问……」
「不要问我任何问题,结论是他们要结婚的事是空穴来风,不是事实。」杜焰快速地打断想要访问他的记者的话,旋风式的走进游泳池。
「杜焰,你来的正好,我正濒临崩溃边缘。」赖芯妤松了一口气,她的电话接不完,平常都没这么热闹!
不过这样也好,有媒体帮他们游泳池打免费的广告,这下子生意会变得更好。
杜焰赏了一抺苦笑给她,然后走进更衣室。
「杜焰!」这种中气十足的声音,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你把你新妈载去哪里?」
「白慕融,你很闲吗?」杜焰脱下外衣,只穿一件泳裤,他想藉游泳把心烦的事都游掉。
「是还蛮闲的。」白慕融毫不掩饰地承认,见杜焰不理会他,噗通一声跳进游泳池,连暖身都没做,他也跟着进游泳池。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白慕融游抬头蛙式,不用换气,一边追着杜焰问。
杜焰原本也游蛙式,为逃避他的问题而改游蝶式,让他追不到,还故意激起一堆水花喂他。
真是啰嗦的男人!
他的缠功不输给外面的记者。
要不是认识很久,他可能会怀疑他是记者假扮来要套他话的人。
游累了!
耳朵也长茧了!
「所以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山上?」耐不住白慕融的缠功,杜焰招供。
「那是她自找的。」
「但是那个地方不是你的私人土地吗?除非她自己走得下来,不然不会有看夜景的人去救她的。」真是残忍啊!可怜的女人,竟然被杜焰这样对待。
「她应该认得路。」路那么直,又没几个弯,很好找啦!顶多耗她个四五个小时,中间不休息还来得及吃晚餐,他算没良心的汉子里最有良心的了。
「希望如此。」白慕融感叹地拍拍杜焰的肩道,「别忘了大部份的女人都是路痴,柜枱前面那个就是例子。」
「没事扯到我干嘛?」一直在旁边偷听的赖芯妤,用力瞪了一下白慕融。
&&&
为什么都没有人呢?好冷啊!杜焰不是说晚上常有人来看夜景吗?都已经十一点了,人潮也该渐渐出现了吧?
山上的天气比平地冷上几度。
淳于萱很有耐心的等待,一直到饥肠辘辘,体温又直线下降,又等不到半个人时,她才发现事态严重,脱下高跟鞋。
揉着破皮的脚,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来。
不,她不能哭,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哭。
她好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妳怎么还在这里?」杜焰一到,看到缩在路旁的她,忍不住又动起肝火,果然是路痴。
杜焰离开游泳池已经十二点,工作期间他也心不在焉,白慕融的顾虑他从没想过,回头看了一眼赖芯妤,他决定骑车上山,没想到还真被白慕融说中。
「喂!」见她没反应,杜焰趋前一看,摸摸她冰冷的脸颊,发现不对劲,赶紧抱她上车,送她去医院。
真是吓死他了!
看着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的淳于萱,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刚才走出去的医生说她有失温现象,还好发现得早,打个营养针休息几天就没事。
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居然是这种方式。
为了找出她的健保卡,他翻了她的皮包,才得知她的全名。
「对不起。」拨开淳于萱散落在前额的发,他轻声道,但还是惊动了她。
淳于萱微弱地张开双眼,其实在山上时,她实在太累了,所以对于杜焰的呼喊并非完全没听见,只是几次她真的想睁开眼睛就是使不上力。
她好想告诉他,记得拿她的高跟鞋!
那可是她一百零一双高跟鞋!要是没拿回来,她又得花钱买一双。
「鞋子……」
第一句话没有感谢他回去救她,还在关心她的鞋子?杜焰更加认为她是个拜金的女人。
「没、有!在医院妳穿医院提供的拖鞋就好。」淳于萱对于他态度的转变有点无法适应,刚刚不是才跟「温柔」的道歉吗?怎么这会儿对她冷言冷语?
真是古怪的家伙。
「妳说谁怪?」
「咦?」莫非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没有,没有,没有。」心虚的连说三个「没有」,想让人不怀疑也难。
「妳想要通知家人来看妳吗?」真是不会说谎的女人!「现在已经都过三点了,打个电话给他们吧,免得他们担心。」
「谢谢!我想不必了。」淳于萱落寞地说。
自从杜成忠说要娶她那时开始,张容姿就一直要她和他先同居,有时还不让她进家门,要她去住在杜成忠家里,说什么夫妻不适合分开两地,暗示性地要她和杜成忠说,将临时被外派到南非分公司的淳于晔给调回来。
杜成忠将她免职的事,也没见张容姿紧张,还自圆其说是总裁夫人不宜抛头露面。
她也希望淳于晔能留在台湾,但杜成忠说那是对他小小的惩罚啊!
现在她不回家,也许张容姿会很高兴吧?以为她成功地住进杜成忠家里了。
「妳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妳。」杜焰将她的落寞看进眼里,但他一个外人也不便多问,转身便默默地离开。
他是着了什么魔?他为什么又回到山上?
骑机车上山还真冷!
看着地上那双散落三公尺远的鞋,杜焰一一拾起它们。
依照这散落的位置严判,她应该是想拿鞋子丢他吧?
没想到淳于萱也会发脾气,有趣!
但,见鬼的,他干嘛还回来帮她拿鞋?看着手上的高跟鞋,心里有个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因为他看见了他所熟悉的眼神?
那是孤独与无助!就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像看到同伴一样,让他不舍地跑回山上。
「该死!」提着那双高跟鞋,杜焰跨上他的爱骑,懊恼的下山。
就在下山接省道没几公尺,警察还临检拦他!
「先生,脸这么红,吹一下。」警察拿着酒测的吹嘴给杜焰。
「我没有喝酒!」拜托,天气这么冷,脸红是被冻伤好吗?这个警察一定是新来的!
「不管,叫你吹就吹。」每个喝酒的都嘛说没喝。
「不要浪费吹嘴,我真的没喝!」
警察先生就是认定他有喝酒,现下只有「吹」以示清白。
「啊?怎么没有?」
「就跟你说我没喝酒咩!」该死的警察,该死的淳于萱!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