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焰像个小孩子,笑着拉她上楼,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她也搞不懂。
还有,明明云层很厚,哪里看得到什么星星?不过不想扫他的兴,她还是乖乖地跟着他上楼。
顶楼,屋顶像是汽车天窗般,只瞧杜焰按了一个开关,它就自动地展开,只剩透明的玻璃窗,人只要躺在地上就能看到外面的天气,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房子很棒。」淳于萱真心赞叹,不过,今天云层很厚,看不到星星。地利人合,可惜天不时。
「妳躺在那块地毯上,我就有办法变出星星来给妳。」
「如果你是想要敲昏我,让我看星星,那就免了。」眼冒金星的感觉,她很小就体认过,她要看就要看真的星星!
「妳现在懂得幽默了?不过,我怎么舍得打妳。」杜焰听出她言里的涵意一边回答,手里一边找着摇控器,拿了它,跟着躺在她身边,「妳等着看。」
「你在做什么?」虽然有些不自在,淳于萱的好奇心强烈到把目前瞹眛的躺在一起一事暂时抛在脑后。
这里根本是小型的太空剧场嘛!要什么星就出现什么星,全都掌握在杜焰手上……的那支摇控器。
淳于萱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种房子?
「我没骗妳吧?我真的带妳来看星星。」
「嗯,算是言而有信吧,」至少不是带她看动物园里的猩猩……突然,她灵光乍现,问道:「这个房子可不可以租给我?」
「妳要做什么?」不好好欣赏星星,问不相关的问题做什么?
「我要开拓观光事业,让人来看太空剧场啊!」淳于萱脑子里想的都是赚钱的法子,没办法,形势所逼,还有张被张容姿盗刷的卡债要还咩。
「抱歉,本地不对外人开放。」
「我也是外人,你怎么就开放给我?」不管,她要想法子赚这个钱啦!
「妳不一样。」杜焰凝视她的眼神与以往不同,难道她感觉不到?
「也对,我是你妈。」她逃避他灼热的目光。
「妳是以我妈的身份才跟我来这里?」杜焰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内心的不悦言于表,明知她心口不一,听到这种回答,他仍是无法抑下怒气。
「杜焰……」淳于萱想推开彼此暧昧的姿势,可惜力气不敌他,他依旧闻风不动。
「虽然不知道我爸爸为什么还坚持办婚礼,我不希望妳嫁给他,妳为什么不开口拒绝?」
「杜焰……」不用打昏她,她已经感觉天旋地转。
「那妳是打什么心情跟我来?」
淳于萱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想想。
「我…我不知道。」从她答应他一起接机开始,她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至始至终,他就知道妳是唐叔叔的孩子。说要娶妳,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以好友的身份照顾他遗眷的借口。对妳,只是长辈对晚辈的爱,他的心里只爱着我妈!」溜回杜家,在他放置母亲相片的抽屉里,有着他母亲的日记及生前的画作等,这些东西被完善地保存,让他深信杜成忠依然深爱着她,至死不渝。
「我知道。」杜焰所说的一切,杜成忠早已告诉过她了。
「妳知道?那为何还要以妈妈来自称?」这就是他不能理解的部份,每次感觉和她有进一步发展时,她就用「妈妈」来让他却步。
「我…我只是…只是……」淳于萱羞于启口。
「只是什么?快说。」杜焰继续逼问,脸也愈靠向她。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她闭着眼,豁出去地说:「感觉自己好像武则天,一女事二夫,对象还是一对父子。」
「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杜焰轻捏她的脸,占有地说:「妳从来不属于他,妳是我的。」
语毕,他亲吻她紧闭的双眼、眼睫因此搧了几下。
他亲吻她的脸颊、鼻子,淳于萱将脸侧在一边,吐了一口气,他扳过她的脸,最后来到嘴角。
「杜──」
他的嘴攫住她的,阻止了她抗议的声音。接着侵略性十足的舌溜了进去;她尝到他口中残留的红酒味,她告诉自己,应该是酒精作崇才让她不自觉地响应。
「告诉我,我是谁。」杜焰撑起意志力暂停了这个吻,他要身下的人看清楚,她是跟谁接吻。
「你是杜焰……」天啊!才分开几秒钟而已,她竟然如此眷恋他的吻。
不过杜焰并没有让她失望,在他听到令他满意的答案后,双唇贴上原来的位置,他的呼吸烧灼她的脸庞。
「妳看起来很享受。」杜焰主动结束这个吻道,他感觉她对他也有感觉。
「什么?」淳于萱吶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讲出令人害燥的话。
「妳这样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妳。」
闻言,她奋力地推开他,没有防备的杜焰,被她这么一推,倒回原来的地毯上,淳于萱一获得自由,便坐了起来。
她过度的反应,惹得杜焰哈哈大笑。
背对着他,淳于萱捧着羞红的脸颊,驼鸟心态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妳认为我们的关系是还是母子吗?」杜焰止住笑,看着她的背影问。
淳于萱脑子一片混乱,找不到成句回应。幸好手机适时地响起,接起后,她对电话里的人虚应了一下才挂断。
「杜焰,我爸说要见我们两个。」其实淳于晔在电话里有说大致说要见他的原因,只是她心情还没调适过来,只听见他叫他们快回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