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当天早晨。
泠千熏不情不愿地从自己舒适的被窝里爬出来。
梅茜和洛辛那两个死女人,居然联合起来坑她。
整得她现在是腰酸背痛,感觉要散架了一般。
今天也是一身黑。
泠千熏摸着自己的一副好皮囊,自信地对着镜子前的自己挑了挑眉,然后把自己的宝贝手枪别在腿间,叼着皮筋把自己的长发一撮一撮扎上去。
在完成一系列动作后,洛辛刚好推门进来,笑颜如花的样子让泠千熏有了小脾气。
“小姐,听说您昨天又干好事了。”
洛辛虽然笑着,语气却极其不友善。
“是吗,”泠千熏耸耸肩,一脸挑衅,
“有你们这群负责擦屁股的人,我很放心。”
“您是未来Dark的主人,这种不带脑子所做出来的事希望下次不要再有了。”
洛辛自以为可以包容叛逆期中的泠千熏的一切。
对此,两人也没有再过分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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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心情很平淡,骤雨初歇,空气湿润,墓地的草坪上满是晶莹的水珠。
除了神父诵读哀悼词的声音,在场的人皆是沉默不语。
泠千熏作为Zero唯一的亲人,表现平淡得可怕,让那些想要惺惺作态的人也不敢做声。
至亲都没哭,你敢为自己的上司掉眼泪也是一种本事。
白昼静静地看着泠千熏,默默在心里赞叹泠千熏内心承受能力的强大。不禁想到了十年前家破人亡的自己,霎时红了眼眶。
晚痕下意识捏了捏白昼的手以示安慰。
久违的软软的触感。
晚痕突然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帅气的脸上浮起一抹短暂的红晕。
哀悼词诵读完毕,众人献花,鞠躬。
人一个个离去,到最后只剩洛辛和泠千熏。
“节哀,千熏小姐。”洛辛褪去了往常的笑颜,把惋惜写在了脸上。
“我没有一点难过,”
泠千熏淡淡地说着,看向自己微微抬起的双手,
“也许有太多生命从我手中流逝,我已经不知道死的感觉了。”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洛辛的水眸中划过一丝波澜,“作为杀手,要习惯没有感情的生活。”
“走吧。”泠千熏似乎突然失去了耐心,心里有些烦躁。
对于她来说,也许晚上的继承仪式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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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Dark总部会场。
参加仪式的人们换上了精致的礼服,这自己的圈子中交谈甚欢。
泠千熏喜欢看他们打扮得人模狗样,阿谀奉承,就算是Dark,也是伪君子们的地盘。他们狗腿而又霸道地维护自己的主权,像个不耻下问的学者,一副谦卑的样子。实际上,拍马屁的功夫比谁都好。
钱与权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像个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主宰者,一切东西都触手可得。
所以看别人明争暗斗啦,心机上位啦,阿谀奉承啦,就显得很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