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跟着老张和老张的妹夫李贵找到了县城里那伙放高利贷的人。
他把家里的户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证押在那里借了10万块,一年内还清,利息是2万块。
出门时那伙人给李贵使了个眼色。
李贵非要拉老张回家吃饭,老张也很久没见到妹妹了,就跟着李贵回家了。
天慢慢暗了下来,林荫小道上就剩下了跛脚的安海,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伙人把钱都抢走了,拼死挣扎的安海挨了不少打。
安海觉得不对劲,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他身上有钱的呢,他立即返回去找那伙放高利贷的人,结果没不仅没要来钱他人还被扣下了。
老张慌忙的去安海家报信,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了在医院的根生。
根生回到家拿着安海借来的8万块去赎人,可那伙人非要15万才肯放人,还威胁到如果敢报警就直接撕票......
因为手机一直按着免提,王馥生把这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
挂了电话,安澜慌忙套了件外套准备连夜回去。“不好意思,我有些急事,请你走吧。”
“我开车带你去。”王馥生看着安澜说。
“谢谢,不用了。”安澜打开宿舍门示意王馥生出去。
王馥生站在原地不动,良久才开口。
“那我送你去车站吧,你的事情看起来挺急。”
安澜本来不愿意的,可王馥生赖着不走更耽误时间。“好吧……谢谢你。”
车才刚刚开上公路天空中便飘起了雨点。
雨粒细密的打在挡风玻璃上,前面的雨刷时而的驱赶着这些雨滴,透过车窗隐隐地露出王馥生阴冷的脸。
“钱不够的话我先借给你。”王馥可是全听见了。
“不用了,钱我有。”突然发生的一切让安澜感到头痛。
“这么多钱一时间很难凑齐的,等你回来再慢慢还我。”王馥生坚持到。
“我已经向我同学借到了。不用麻烦你了。”安澜不想欠王馥生太多。
“你现在有多少钱?”
“借了25万。”安澜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哪个同学借你的?”王馥生皱起了眉毛。
安澜没有回答王馥生,他觉得王馥生也没必要知道这些。
王馥生大脑里闪过一串数字,加上刚才电话里的八万,安澜手上有33万。
到了车站安澜急忙下车,王馥生一把拽住他。
“把伞拿着。”车里有把备用的大伞。
安澜看着还未下大的雨说:“谢谢你王先生,现在雨还不大,我这样可以过去,伞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安澜下车快步走向车站,王馥生撑开伞追上了安澜。
“你给我拿着!”这个安澜越来越不听话了。
“这……好吧,谢谢。”安澜看着王馥生有些怒意的脸怯怯的接过雨伞。
王馥生站在雨中看着慢慢离去的安澜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最近在s市?”王馥生问道。
“嗯。”
“帮我办件事……”王馥生眼里闪过一抹狡颉。
“好。”电话那边一句都没多问。
……
这一切都是那伙放高利贷人和李贵设的圈套。
先把钱借给安海,然后半路再抢回来,最后让安海把本钱和利息都交出来,这样就净赚十多万块钱。
这帮人打着放高利贷的幌子,干强盗的买卖。
他们把安海扣下了,就等着他家里人拿钱过来赎人。
表面上是要15万,但拿出10万块他们就愿意放人,毕竟他们也怕把事情闹大。
这伙人一直喝酒说笑到深夜,个个都敞衣露怀的,说是黑社会,倒不如说是地痞更贴切。
正肆无忌惮的闹腾着,厚厚的大铁门外忽然停下了一辆中高档的轿车。
听见有异常动静,一伙人都警惕的放下了酒杯。
有两个穿着休闲服的青年走了进来。
“你们找谁?”为首的汉子起来问道。
“找你们老大。”其中一个男青年笑着说。
“我们老大不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那汉子拉紧了衣服。
“是么?这可是赚大钱的事,不在就算了。我们走了。”说着两个人佯装要走。
“这两位兄弟等一下。”从楼上下来个光头。
“你就是这里的老大吧。”一直沉默的那个青年开口了。
“我是。你们明说了吧来这干嘛的,应该不是赚钱这么简单吧。”那光头到是很精明。
“那我直说。你屋里抓的那个姓安的,等到他家里人来赎人的时候,你们把赎金抬高点。”
“抬高赎金?要抬到多少?”光头有些不解。
“三十五万。”男青年轻描淡写的说道。
“三十五万?!”屋里的人都诧异道。
“据我所知,这家人最多也就能拿出10万,三十五万的话……”光头怕闹大了人财两失。
男青年随手扔给光头一串钥匙道:“我说他们能拿出来就一定能。外面的车刚买不久,至少也值个三十万,要是他们拿不出三十五万,我们的车就归你了。”
“那家人得罪了我们老板。等你们拿到钱我们再过来取车。”在一干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二人走了出去。
这伙人居然能碰上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个个都暗喜。
不过,那小心谨慎的光头还是派了两个人跟踪他们。
回去的路上。
“哥你说咱们张总怎么会跟个农村人有过节啊。”那个小一点青年笑嘻嘻的说。
“他来s市有段时间了,人活着总会是有仇有怨的。”沉稳些的青年说。
“我看张总不像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但敲诈一个农民三十几万是有些过份了。”
“不该管的少管。”
……
安澜坐上了驶向s市的列车,爸爸生病住院,哥哥也出事了,家里的一切现在只能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