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是江山都能改变,而人的性格生来注定,是改变不了的。这句话也就说说,古往今来,有几人能改变江山,而人的性格却是随着环境变化的。
如一名连鸡都不敢杀的人,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当了兵,上了战场,几场大战后饶幸不死,再开起枪来打敌人,会觉得很正常:开枪吗,打敌人,这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
如年青时一脾气很暴躁的人,岁数大了,考虑的事情多了,亦可能变的很老实,谁欺负他只是笑笑,得过且过了。
温厚道没发现自己的性格变了,只是觉得找马副台长理论理论很正常,凭什么让我写检讨,还发到网上,是陈东先开骂的,我是自卫还击,有什么错?
要是以前,温厚道根本不会这么冲动,做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能忍则忍。只是来京城电视台后,一系列的事件发生,外加脑内的大师系统,总是下达一些违反他心意的任务,性格上变的刚烈一些。
六楼,马副台长办公室。
马副台长很苦闷的抽着烟,随着烟雾的升腾,闭目沉思。
本来今年赵台长就要退了,腾出一个正台长的位置,我很有希望在进一步,当上正台长,没想到因为一部小说,出了一系列的事件,弄的自己背了一个处份,正台长是想也别想了。
一切都是因为温厚道!!!
那小子太不识时务了,在电视台门口,面对记者的采访,我一再的暗示他,竟假装听不出来?
等此事件凉温后,看我怎么收拾他!
马副台长正咬牙想着,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马副台长抬头看一眼,一见是温厚道,心中的火气腾的上来了:你小子还敢来我办公室。
“什么事?”马副台长问话,态度很冷,一张脸阴沉着象谁欠了他多钱似的。
“马台长,为什么让我写检讨?是陈东先在网上骂的我,我那是自卫反击。”温厚道看着马副台长的冷脸,没在意:早把你得罪了,也不差这一次。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马副台长对温厚道的态度很生气,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是陈东先挑衅的不错,但你就没有错吗?陈东刚开始时虽说话不好听,但没直接骂出来,你小子到好,损人的话一串串的,都排到了网络骂人语的第一名!你看看你写的那句:我今年买了个表。网友不明白,你还解释!骂人时你想没想过电视台的脸面,身为京城电视台的一员,你要为集体的荣誉想想……让你写检讨,那是看在你平日表现不错,从轻处罚,不然你以为这次你给台里造成了这么大的不良影响,台里会饶过你?”
一番话说完,马副台长气的呼呼直喘气,狠狠把手中抽剩半截的香烟掐灭在桌上烟灰缸中。
不是台里不想从重处罚温厚道,只是昨天温厚道才当着记者的面讲到了他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今天台里就撤了温厚道的节目或开除他,会让人以为是台里领导打击报复。
况且温厚道讲的小说反响极好,这节目不是想撤就能撤的。
至于开除温厚道,那更不用想:太便宜你小子了。
面对马台长的咆哮,温厚道据理力争:“马台长,你说我对台里造成了影响,我影响什么了?我和陈东吵架,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台里有什么关系?是有很多网友看到了,但他们都会想我和陈东有矛盾,不会想咱电视台如何?况且,我和陈东吵架,也是下班后,不属于工作时间,不归台里管,凭什么让我写检讨?”
“呦,你小子还挺倔!我不和你讲那么多费话,到底写不写?”
“不写!”
“行,你小子牛,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我在问你遍:写不写?”
“不写!一千遍我也不写。”
“好、好、好好……”马副台长气极反笑:“不写是吧?扣工资半年!奖金也没有。”
“呃……”
温厚道愣了一下,想到:昨天自己买笔记本电脑花了四千多元,又办了一个一年的无线网卡,花了八百多元,再算上还流云飞的三百元,就是五千多,一个多月的工资加奖金没了。马上自己就该交房租了,不给张姐,毒舌妇能放过我?一个多月前在公园内救“小白”时,小白给我买了一个金桃手机,我一转身换了一个国产机,净得五千多元,可来京城电视台上班,外加最近给张姐买菜,一个多月来就只剩下了二千多元,除去张姐的房租,就只有一千元左右了,还有一个月才开工资,估计吃点泡面,能坚持过来。可到了月末要是不开资,那下个月真是没活路了。
“温厚道,你写不写检讨?愣什么?”马副台长又咆哮一句。
“马台长,你以为你罚我工资和奖金我就能屈服?我差钱吗?不差!别说罚我半年工资和奖金,就是一年十年,我也不能屈服。工资和奖金与我的名声比起来,什么也不是。我没错……”
“你——”马副台长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青紫。
“马台长,你别那么激动,”说着,温厚道一低头,一伸手拿起马副台长放在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吐了一个烟圈,顺手把多半盒烟揣进了自己兜里,看着马副台长发怒的双眼,道:“但为了尊重台里领导的决定,我写检讨,就几百个字,算什么事。我先走了。”
一转身,温厚道嘴里叼着烟,出了办公室。
我去他姥姥的——
马副台长脑筋有些没转过来,愣愣的看着温厚道出了办公室,回过神来后心中骂了一句,重又坐下,想到:早知道这小子怕罚奖金何必费那么多事?
这小子爱钱,好啊,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马副台长阴沉的心情终于变好了一些,感觉抓住了温厚道的命脉,一伸手,习惯性的向桌上抓去,一下抓了个空,一看多半盒香烟没了,脑中一回想,是温厚道揣进了兜,这个气啊:好你小子,别人送我的顶极黄鹤楼,我都没舍得抽几支,到让你小子给我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