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内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火,而身为所有人视线焦点的白火则毫不在意,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去,边走还边抱怨道:“老司呀,你再慢点来,我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说着说着,一把拉起了司马相。
司马相一脸无奈的说道:“二公子,是末将办事不力了,但是,末将说了很多次了,末将姓司马,不姓司。”“一样,一样,都一样,先回家吧,这鬼地方待了三年,我早就受不了了。”白火打着哈欠拍了拍司马相的肩膀,继续走了几步,上了一名杀神骑兵卒牵过来的马。
此时的孔书云忍不住兴奋的说道:“老大太帅了,他竟然是大帅的二儿子,怪不得他有恃无恐,有这五百杀神骑在,莫说这数百家奴,即使再来十倍,又怎么可能挡得住杀神骑的一次冲锋,咦,不对,大帅的二儿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三年前大帅发火把他逐出家门,他怎么会跑到中州学院来上学?”
此时反应过来公子哥们瞬间小脸煞白,他们的父辈虽然也是当朝权贵,但是如何能和征北王相比,征北王二公子当年在战州的纨绔名声,连身处中州不落城的他们都知道,若非二公子当年在战州闹的鸡飞狗跳,还得罪了皇子,征北王又怎会把他驱逐出门。
看着骑上马准备走的白火,公子哥们悬着的心慢慢降了下来,就在这时,白火转过头来,人畜无害的笑容挂在脸上:“对了,差点忘了这几位公子哥的热情相送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司呀,对他们也热情热情,别让外人以为我征北王府不懂礼数。”
公子哥们瞬间就快哭出来了,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司马相一脸无奈,显然他是对白火的随意起的外号不满,但转过身来看着这些公子哥和家奴,一缕杀气从眼中闪过,敢伤害二公子,找死。顿时,中州学院外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哀嚎声。
白火十分惬意的骑在马上,有五百杀神骑为他护航,好不威风。三年没出学院的他,自然不是怕了那些公子哥,而是答应了家里那个老头子,老老实实的在中州学院待三年,三年一过,他又可以想干嘛干嘛了。
中州学院身处大汉帝国的皇都--不落城,此城倒是对得起不落这个名字,数百年来,大汉风雨飘摇,战乱不断,身处九州最中心的中州,向来都是战乱不断,好几次大汉濒临灭国,但无论是叛军、义军还是外寇,都在不落城下铩羽而归。凭不落城,大汉每每重新崛起,百年前国力日渐强盛,八州皆来朝拜,大汉方为帝国。
征北王府虽在战州,但是身为四大异性王之首,在不落城中当然还是有一方府邸的,这也就是白火现在要去的地方。到了白府,司马相看大门处站了一俊美少年,就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还没等白火下马,俊美少年充满嘲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呦喂,这不是我那被赶出家门的二哥吗?怎么,在中州学院为非作歹了三年,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回家来告状了?”
白火一个轻身下马,看着自己帅的简直不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三弟白山,一脸鄙夷的说道:“白山,怎么三年过去还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我看,你果然是爹捡回来的,果然不是我白家人”
白山大怒,抽出腰中宝剑指着白火说道:“混蛋,你这纨绔子弟,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欺男霸女,你的行为才侮辱了我们白家,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个王八蛋”白火轻蔑的看了一眼那把华而不实的宝剑,讥讽的说道:“来呀小白脸,我就怕你那小力气,我站在这不动你都刺不进我的身体。”
看着兄弟两的闹剧,司马相一阵头大,早在战州时,征北王府上上下下每天的日常活动就是看二公子和小少爷互骂,接着演变成互殴,然后他们的工作就是劝架,并且拉架,每每报给大帅,大帅反而丝毫不在意,反而笑称:“敢骂敢打,果然是我白家的种。”
眼下可是在不落城白府外,可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司马相赶紧把两个要打起来的公子哥分开,一脸诚恳的说道:“两位公子,要打,进府打可好,别再府门前动手,莫要这不落城的人看了我们白家的笑话。”
白火和白山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先服软,司马相丝毫拿这两位公子没有办法,王妃早逝,大帅从来不管,在征北王府上只有少帅和大小姐才镇得住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冤家,可现在是在中州不落城,又不是在战州,少帅和大小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白山也是因为在中州学院上学,才会出现在白府的。
白家这四姐弟,刚好隔一年出生一个,年龄排下来老大只比老二大一岁,这也是大帅的一个心病,就是因为连续四年生四胎,才导致王妃身体虚弱,早早逝去。
正当司马相发愁时,一队人马从远处向白府走来,为首的是一少年将军和一少女,身后皆为披甲士卒,中间有八人抬着一口棺材。白火、白山停止了斗气,皆惊疑的看着车队,司马相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那,那好像是少帅和大小姐,可是,可是为什么少帅头戴白绫,大小姐也穿着孝衣,身后的棺材,是什么。”
能让少帅、大小姐皆批孝衣扶棺者,唯有他们的亲人或者长辈,白家一门,除了四姐弟,就只有威名远扬,战功赫赫的大汉帝国护国柱石之一的征北王白启白大帅了。
白火和白山心中有了答案,但是却一点都不敢相信,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的大哥和大姐,仿佛想要从他们面无表情的脸中得到一个答案。
轰的一声,棺材放在了地上,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二弟、三弟,和一脸死寂的司马相,少帅白林深吸一口气,嘶哑着说道:“爹,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