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珊有些心虚地红了脸,把头扭向车窗一边,装作看外面的风景,嘴里却不屑地小声咕哝着,“他这么重视这个专访吗?”
透过车窗的路灯灯光在元子铭的眼镜上跳跃着变化着。
“他重视的不是专访,而是你,阑珊,你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对你的特别吗?”
元子铭是第二个说他对她特别的人,是她当局者迷还是他们看到的是假象?叶阑珊踌躇起来,她似乎陷入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心门。
“萧骆有时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元子铭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只要是他重视的人,他都会用最单纯的心去对待,除了……”
他似乎不打算说下去了。
叶阑珊倒对他没有说完的话起了兴趣,“除了谁?”这么说让他特殊对待的不止她一个人。
“你别多心,那个人是他母亲。”元子铭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叶阑珊更加好奇了,他对他母亲难道不是用最单纯的心吗。
“如果以后有机会他会说给你听的。”看出了叶阑珊想要继续发问的心思,元子铭及时收住了话题,“阑珊,他对你的心思绝对是很单纯的!即使他有一些行为看起来有些过分,但也都是因为太在乎你!”
叶阑珊不悦地撇了撇嘴,她以为元子铭看起来是个老实人,居然也这么爱卖关子。不过她随后又开始琢磨不清楚自己的心,自己明明一直在克制着不想去了解萧骆的,怎么开始对他的事情这么关心了?
一定是自己的职业心理在作怪,她强制着给自己找了理由。
元子铭倒时差倒的似乎很顺利,第二天早上出现在萧骆办公室的时候表现得神采奕奕。
何小曼泡好了茶端了来给两人。
“你昨晚送阑珊回去的时候她有没有说什么?”何小曼刚放下茶在萧骆面前,他看也不看茶直接盯着坐在沙发的元子铭问道。
元子铭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检查胡子刮得是否干净,带着几分揶揄的口气说道:“她跟我说了一路,不知道你想听哪一段?”
“一路?”萧骆愣了一下,又抿了抿嘴,“哪段都听,你们说什么说了一路,她有没有提到我?”他丝毫不顾忌何小曼还没离开办公室。
元子铭露出几分坏笑,却不经意瞥见呆立在原地看着他的何小曼,“小曼,你怎么了?”
听见他叫自己,何小曼黯然地垂了眼,“没事。”又转向萧骆,“萧总,我先出去了。”
萧骆轻轻朝门挥了挥手,证明自己听见了,却没心思再多跟她说一句话,直直地看着元子铭,等着他的下文。
何小曼悻悻地退出办公室,走到门外,她无力地倚靠在门边,神情无助。
电话信息提示音的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低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几许厌恶的表情,随后调整为平静,走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