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绫罗睡觉的尚渐一睡睡到正午,倒睡在床上的尚渐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墨白蹲在床边看着她,笑的很灿烂,阳光的一塌糊涂,尚渐的眉头微微一挑,看着坐在桌前的尚竹,开口问道:“问出来了?”尚竹拿过一个苹果,扔给她,说道:“嗯,你猜的不错,墨白身上的伤不是普通的伤,是被那些道士伤的,他怕他们对灵狼不利,所以伤没好就跟过来,结果让他们发现了,伤上加伤,昨天要不是你,想必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墨白笑的更加灿烂了,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以身相许怎么样?”尚渐以打量猪肉的眼光打量着墨白说:“不必了,被那几个破道士打成重伤的男人我没兴趣,我们家尚竹都比你强,死心吧!”听到尚渐这么说,尚竹笑的更加温柔了,墨白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长的还是不错的哦,比你家尚竹好看多了。”
尚渐继续毒舌,“中看不中用,尚竹也戴了人皮面具你看不出来吗?”“好吧!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跟我无关!”尚渐从床上下了,洗了一把脸,绫罗走到白青那里,窝在它的怀里,看着尚渐。
尚渐打开窗户,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很是热闹,整个小镇呈现出一种安宁之感,尚渐十分喜欢这种安宁的感觉,曾经有人说过,她不适合这种杀戮,她比较适合去古代的乡下种种田,晒晒太阳,逗逗猫。
其实尚渐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只猫,住在一个全是她喜欢书的房子里,房子不大,但十分温馨,前面是一条小溪,远处是山和田,没事看看山,玩玩水,晒晒太阳。她想要的就是这样宁静的生活。
她倚着窗口,看着街道,淡淡的笑着,尚竹第一次看见尚渐笑的这么宁静、温和,好像一个淡泊优雅的贵公子,一时间看楞了。墨白直接是看呆了,连白青不满的咬他裤管都不知道。
尚渐转过头看着他们两个,一阵无语,她说:“那边那个,口水快下来了!”尚渐指了指墨白,说道:“墨白,你为什么来这个地方?”墨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那个,尚竹不是说了吗?我是跟那群道士来的,为了防止道士越来越多,所以我在路上设了不少的机关。”尚竹突然想起了他们来的路上,那一路的机关。
他擦了擦汗,说道:“原来你!”“什么?”墨白没有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尚竹,尚竹说道:“我们来的时候,那一路精致的机关可是耗了阿渐不少灵能。”“这么好的天气窝在这里多浪费,尚竹我们出去玩吧!”“唉?”尚竹微微一愣,有点犯难了,“可是大师兄说,这两天还是。”“我们去游湖吧!”墨白打断了尚竹的话,能与尚渐一同出去的机会可不多啊。拜倒在尚渐长袍下的他怎么能放过呢。
“可是。”尚竹还想说些什么,但又被尚渐给打断了,她说:“游湖啊,也不错啦,但是会不会无聊了一点?”“那去街上逛逛吧!”墨白提议道,“不要,我可不想被围观!”尚渐想啊不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看来上次的围观事件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游湖吧,晒太阳还是游湖比较好。”尚竹答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某人同化了,或者说,他不放心墨白和尚渐俩人单独出去。
尚渐踏上墨白包下来的小船,看了看远处那巍峨的雪山,她突然对准备上船的尚竹说:“对了尚竹,你在这里等一下白青它们吧!”“唉?你没有带他们出来吗?”尚竹看了看尚渐从不离身的布袋,平时他都是把白青和绫罗装在那里面的。
尚渐点了点头说:“嗯,白青说他没有睡够,所以让我们先走,你去那里等一下他们好吗?我怕他们找不到。”她指了指远处那歪脖子柳树那里,面带一点恳求,尚竹一下子就败下阵来了,乖乖的跑到了那里等白青和绫罗。
看着尚竹远去的背影,墨白收起抵在尚渐腰际的匕首,轻笑一声说道:“你到是很为那小子着想啊!”他解开绳子,微微用灵能推着船,很快就消失在湖边,飘到了尚竹看不见的地方,尚渐坐在船里,安安静静的看着景色,心里一下没底。
小船慢慢向雪山接近,尚渐看着墨白说:“墨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把灵能尽失的我带到这里来?”墨白把事先藏在船里的馒头扔了一个给他,说道:“你的灵能没有尽失,只是让我给封住了而已,别慌,时机到了,自然会为你解开。”墨白看着雪山,淡淡的笑着说:“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小忙而已,别用那么仇视的眼光看着我。”
尚渐听他这么说后,就躺在了船里,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享受阳光照着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墨白看到她这样,他笑了起来,“你笑什么?”尚渐觉得奇怪,便问他,他说:“尚渐,我听人家说,一般喜欢阳光的人,都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是这样吗?”尚渐懒洋洋的看了一眼他,若有所思的说:“你不也是吗?”
墨白一愣,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比我好,内心还有一处清明,尚渐啊,你知道吗,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感觉?”
世界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好像只有那个人的回答的声音:“我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离开的感觉。”是再也看不见遇不到的离开——死亡。
少年看着躺在船里的伪少年,“我是在雪山上长大的,没错,我也是灵狼,不过那是以前的事情,因为身体羸弱,所以从小就被他们欺负,连带我的父亲也看不起我,把我和母亲赶到了雪山一片森林里,那里是被赶出灵狼一族的叛徒的地方,那里真的很冷很冷,我们的皮毛抵御不住那里的寒气,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因为母亲还在我身边,但是啊,那个冬天,母亲没有熬过去,我哭着找父亲他们拼命,但是最后被他们推下悬崖死掉了。”
尚渐半天才蹦出一个单音节:“哦。”很淡然,没有任何感情,连一丝鄙视或者同情也没有,尽管对面的人说的这么悲伤,“你好冷血啊!”墨白对于他的反应有点失望,“你呢?你的成长历程是怎么样子的?”
成长历程?尚竹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后,用一种很淡很淡的语气,来述说:“没什么,我长大的地方是一个叫修罗地的地方,那里食物很少,少到基本上每天要吃人肉还会死人的地步,那里能生存下来的只有十分厉害的人,因为每天都在打嘛,不行的家伙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不过,我们是例外,年幼的我们在里面每天想办法在那些十分牛掰的人手里抢食物吃,牛掰你知道吗?就是特别厉害的人。
什么办法都用,色诱什么的,当然不是我去,你知道有些人是禁断,不喜欢女童。制造幻境骗过别人,然后迅速拿走食物,制造矛盾远处看着,然后吃死人,或者冒着生命危险去刚刚死了人的地方抢死人肉,当然,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厮杀,不太可能注意到我们这么些个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