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青,搜。”屋里弥漫着一股垃圾发酵的臭味,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屏息。这味道太难闻了,我都要窒息了。
“是。”明青也不含糊,直接每个房间开始大扫荡,最后在浴室厕所把人提溜了出来。
“我没钱,不要杀我,我没钱。”那已经枯瘦嶙峋的人被提溜出来的时候,还挥着手挣扎着,显然是被追债的给追害怕了。
明青直接把人仍在我面前,我有些哀怨的看着明青,喂,能不能别扔这么近?很脏诶。我后退一步,蹲下来看着这个人。怎么说呢,这……简直跟个乞丐没什么区别了啊。
“你是张学才?”我直接问道。
“不要,不要杀我啊,我没有钱,再宽限我两天吧,我一定还给你们的。”看来是把我们当追债的了。
“我们不是要钱的。”我开口说道,又瞥了眼门口还挺尸的几个,“那些追债的,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
“啊?”张学才这才安静下来,看着门口,又看了看我们,“那……那你们是……”
“我来找你问一下,关于当年丁玲的那件案子的一些事。”我直起身子,蹲得有些累了。
显然他还没意识到我说的是谁。“丁玲?”
“就是五年前爵士酒吧的那个舞女。”我提醒道,“那是你验的尸是吧。”
又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我验过不少的尸体,你说的是哪一个,我真的不记得了。”
“好吧,那我这么问好了。”我顿了顿,想起了别的什么不同的,“为什么丁玲的凶案现场的照片中,没有全身照?”
我这么一说,他似乎是想起来了,脸色苍白的赶紧从地方爬起来,“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肯说吗?”我笑了笑,“我也不怕告诉你,丁玲已经回来了。她在找当初害死她的那些人报仇。”
“什么!”张学才顿时紧张起来,抄起一旁的一个啤酒瓶子灌了一口,“不可能,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回来,你不要骗我了,我才不信呢。”
“那么,你听说过灵馆吧。”我围着张学才踱步,“我是灵馆的老板,朔瞳雪,丁玲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告诉我她当初是怎么死的不明不白,她求我让她去报仇,我同意了。”
“呯啪——”张学才手中的啤酒瓶子摔在地上,摔碎了,我看着他的手开始颤抖,“不……不可能,又不是我害死她的,不关我的事。”
我嘲笑了一声,“可是,是你害她死的不明不白的啊。她当然要回来找你报仇了。”
张学才浑身开始颤抖,“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也是拿钱办事,不关我的事啊。”
我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啊。”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明青急了,“嘿,你这老家伙,不打你一顿你是不说是吧,”说着挥起拳头。
我赶紧制止了明青,打死了我问谁去,随即看着张学才,露出一个笑容,“不说也无所谓,我有很多种方式从你脑子里知道答案,比如搜魂,再或者,用灵力从你脑子里切出我想知道的那一部分记忆,你是学医的应该明白,在人的脑子中,有一个专门记录记忆的地方,只要切除那里,再移植到别人的脑子里,这样那个人就拥有了你的记忆,只是我的技术不是很好,万一切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脑神经给切断了,到时候你是变成白痴还是植物人我就不清楚了。”说着,我双手开始泛起蓝色的光,对着张学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张学才被吓得快昏过去了。连连后退,撞到了一堆的玻璃瓶。
我满意的点点头,收起了双手,“好吧,你说吧。”
算了算时间,高云东也该来了,我只祈求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这几天丁玲也不要再来找我,万一碰见了,后果我可不知道后果该怎么处理,我会吓死的。
伸手用沾着朱砂的毛笔在黄符上画出一个个符咒,最近纸符用完了,我得赶紧多花一些,符纸有很多种,符咒不同,用处也不尽相同。
又画好一张,伸手把符纸放在那一打画好的里面,想了想,转身对着小左小右招了招手,“小左小右,过来。”
“妈妈。”两个小团子放下手里的玩具蹦哒哒的走过来。
我随手拿了两章符纸啪啪的贴在两个小团子身上,两个小家伙顿时跟定住似的。我想了想,忽然玩心大起,“向左转。”两个小家伙整齐划一的往左转。“向右转,”又转了回来。“跳”。象征性的蹦哒了一下。
明玉看不下去了,上前死掉了两个小家伙身上的符纸,“喂,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拿自己孩子实验。玩够了吗?”
我摊了摊手,“明明玩的很开心,是不是啊,宝宝?”
“系!”两个小家伙玩得也很开心。
“是什么是。”明玉一手一巴掌的拍下去。“自己玩去。”打发走了两个小团子,又把两张符纸拍到桌上,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吐了吐舌头,怪我喽,抬头看了看日历,今天正好第七天了,想想高云东也该来了吧,嗯。
结果画了一上午的符,到了下午高云东才来,那时候我正在抱着小猫晒太阳呢,就听到楼下一阵吵闹声,接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灵馆门口,我赶紧抱起小黑准备下楼,这时候,玄零也过来叫人了。
“老板,人来了。”
我应了一下,就抱着小黑下楼去,下楼时候看到高云东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上次那个华哥,再往后是两个黑衣保镖。我把小黑递给了玄零,对着高云东做了个请的姿势,“高老板,这边请。”
“朔老板。”高云东见我连连点头,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显得有些局促。